厉夜宸心里没底,知道来者不善,他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拍了拍随从的肩膀。
“大哥,你真会开玩笑!这么多人,都是你的人,那不是很恐怖吗?”
随从冰块脸,若不是老大说了,要好好对他,随从就一脚踹飞他了。
“对,很可怕!”他保持冰块脸。
“那……我可以过去了吗?”厉夜宸暗暗着急。
“不行!我们老大找你有事!”随从掰住他肩膀,把他往老大身边扣去。
可厉夜宸是这么好拿捏的?
他反扣随从的手腕,一下就把随从的手腕掰成了90度!
下一秒,他一脚踹在了随从的屁股上,把他踹回了所谓老大的面前!
只见那个老大随手接了一把,随从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吓得浑身哆嗦。
“老,老大,我不是故意……”话没说完,他身体突然一僵,整个人向后倒去。
厉夜宸看了眼随从,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随从的脖子上,竟多了一条血线,正汨汨地流淌着血水!
随从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眼睛瞪得很圆。
厉夜宸吓了一跳,后退三步,勉强站定!
好家伙!够狠!
他拿出手机,对着地上的尸体和座位上的男人猛拍!
才咔嚓了一声,两个随从就窜上来,抢走了他的手机,还把他的手扼住。
“没事别乱拍!”随从在他耳边阴森森地说。
厉夜宸感到浑身发冷,这些人都不是善茬。
刚才那波人马是小喽啰,这一群就是喽啰之首!
“你们想干什么?”厉夜宸保持镇定。
“呵呵,不干什么,就是请你去说说话,我们大哥有请。”随从阴恻恻地说。
厉夜宸听得有点毛骨悚然。
“别客气,手机给你了!你继续!我是路过的,可以正常路过吗?”厉夜宸试图转移注意力。
“不可以。”随从道。
突然,双膝挨了重重两脚,噗通跪在了那人的身边。
太师椅上,那人上半身前倾,一手扼住了他的下颚,迫使他看向自己。
这一次,厉夜宸看清楚了来人。
他长着瓜子脸、凤眸、薄唇,皮肤细腻而白皙,看上去不像个男人,倒像个女人。
即便穿了阳刚的立领,也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
他的手很冰冷,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兄弟,冷静点!我和你……不熟!”厉夜宸提醒他。
可他端详着这张脸,表情有些诡异,“不熟吗?你不是韵锦的男朋友?”
慕容韵锦就是为了这个穷小子,才抛弃的他。
纳兰青城记得一清二楚。
七年了,整整七年。
他离开慕容韵锦,没见她的面,已经整整七年了!
这么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慕容韵锦。
可是,慕容韵锦选择了穷小子严格。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和慕容韵锦已经分手了。”厉夜宸说,现在,他的身份的是严格,而不是厉夜宸。
他只有凭借严格的身份,才能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
“分手?”纳兰青城突然扬起大掌,在他脸上招呼而过!
啪,清脆的声音后,厉夜宸俊逸的脸颊上,多了三道血粼粼的指甲印!
厉夜宸脸颊微侧,心中惊呼不好。
他戴的是人皮面具,纳兰青城的手连面具都能撕裂,一定会发现面具的破绽。
“你打我干什么?我和她是和平分手,是她让我分的!你应该找她,找我干什么?”
厉夜宸表示冤枉啊,我是冒牌的。
“呵呵,你对她好,她能和你分手吗?”纳兰青城脸色不悦。
“我们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分手,你这么激动干嘛?你又不是她家人!”厉夜宸表示无语。
纳兰青城这么激动,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纳兰青城薄唇轻勾,露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呵呵,我和她十多年的情分,我不是她亲人,胜似亲人!你敢辜负她,我跟你没完!”
纳兰青城显得很是激动。
可激动的背后,厉夜宸看出了他的感情!
“行了行了。你不是找到她了吗?你既然找到了她,就应该好好对她。
再说了,我要不是担心她的安危,就不会到这里来了!”厉夜宸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他多无私啊,明明不是慕容韵锦的男朋友,却要为她的安危着急,还要挡枪挡醋意。
纳兰青城原本愤懑的脸色,现在变得有点疑惑了。
莫非,严格还爱着她?
不,不可以!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么个机会,决不能让慕容韵锦再回到火坑里去。
“你先回去吧。”纳兰青城放过了他。
随从有点听不懂老大的想法,来之前,老大说了,今天非要卸掉严格一条胳膊一条腿,彻底断绝严格和慕容韵锦的缘分。
他就不信,一个缺胳膊少腿的男人,拿什么配如花似玉的慕容韵锦。
“老大,您确定,把他放了?
那不是放虎归山吗?”随从猫在他耳边问。
纳兰青城不耐烦地蹙眉:“让他走!快点!”
“哦,那好吧。”随从只好照办,命人放开严格,“我们老大高抬贵手,放你走!
识相的赶紧滚!”
厉夜宸果然很识相,“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快步穿过人群,向远处走去。
走着走着,雾气越来越浓,他发现了纳兰青城踏雾而来的秘密!
这家伙竟在巷子里弄了两台干冰机!
两架干冰机正源源不断地向外释放着雾气!
“虚张声势,用得着吗?真是!”厉夜宸摇摇头,这家伙怕是有病!
爱之城地产。
厉夜宸整了整衣冠,若无其事地走进经理办公室。
推开门的一瞬,就看到周以兵坐在他的位子上,双眸阴恻恻地瞪着他。
“你怎么在这?”厉夜宸登时火气,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泄呢!
周以兵就撞到枪口上!
这货是疯了吗?
坐在他位子上干什么?
周以兵和他一样吃惊!
“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周以兵阴沉沉地问。
厉夜宸往桌子上一坐,身体微微前倾,冷笑道:“那是!我是谁啊!”
周以兵不怀好意的视线往他腰部看去,没有血!
“怎么可能!他没有割你肾?没有卸你胳膊腿儿?”
这不是真的!
凭什么周以兵碰到那人,就被割掉了一个肾?
“呵呵,周以兵,你够阴的!想借刀杀人?可惜啊可惜,你失算了。”厉夜宸笑得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