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虹再傻,也看得出来自从回城后,苏幻云一直在极力回避外人。
外人?
听虹回忆起萧晴看苏幻云的视线,充满了错愕和骇然。
难道,这些外人,对苏幻云来说,都不是外人?
难道,苏幻云和她们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爱恨情仇?
如果真是这样,那水月庵不是被迫卷入了一场豪门恩怨吗?
这么一想,听虹的脊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毫不犹豫地拉住苏幻云的手,向法事厢房走去。
苏幻云很顺从地跟着她离开。
“喂,我问你们话呢!给我站住!”周因梦气得追出门来。
可是,苏幻云已经走远了。
整个客厅,就剩下萧晴和周因梦、听云在大眼瞪小眼。
只有听云是个外人。
周因梦没好气地走过来,“喂,你们水月庵就是这么对待施主的吩咐吗?
还有没有教养?”
听云心里在犯嘀咕:本来师姐妹商量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现在,她们两个手牵手离开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群狼环伺!
“哼,教养?我们水月庵是名满天下的佛寺,怎么会没教养?
你呀,好好伺候你哥哥嫂子,别一回娘家就像条疯狗一样乱叫乱咬人!”
听云不留情面地骂完人,不等周因梦反应过来,转身溜之大吉。
“喂,有种你别走!”周因梦气得双眼翻白。
听云加快了脚步:听你的才怪,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周因梦气得冲萧晴骂道:“这就是你请的庵堂?就这素质?”
萧晴是个圆滑世故的人,之前装柔弱扮可怜不敌周因梦,是没想到水月庵的人会插手。
现在,既然水月庵的几个师父不是好惹的,她很乐意看到周因梦和几个年轻尼姑掐架!
萧晴表现得格外宽宏大量,丝毫不把周因梦的傲慢无礼放在心上。
“好了,小梦,远来是客。
你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有外人在场,可不能任性妄为了。”
周因梦气得瞪了她一眼,一步步走向她,冷笑道:
“怎么,才当了几天的周家媳妇,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呵呵,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周因梦丝毫不顾萧晴的感受,刻薄地骂道,昂首挺胸地转身离开。
目送周因梦的门关上,小诗义愤填膺地道:“少夫人,您为什么要怕她?
她算老几啊?”
萧晴的瞳孔闪过一抹深邃的光芒,淡淡地说:“怕?周因梦只不过是纸老虎!
现在,她和水月庵的人起冲突,接下来的七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们有得闹!
呵呵,我乐意坐山观虎斗。”
小诗听不大明白,为什么少夫人要让出周家c位,让长年累月不回家的周因梦大出风头。
“哎,我只希望,周因梦别再欺负咱们了。”
萧晴拖着行李箱,走向车库中的一辆车,“把东西搬上车,就把小姐找过来。
我们该出发了!”
小诗以为她只是和周礼杰闹情绪,闹着玩而已。
“什么?您还要走?
这不是把主动权和战场都让给了那群尼姑和周因梦了吗?
我真替您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