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惑的房间里,杯盘狼藉,全部菜碟碗筷都被砸得稀巴烂,碎片和饭菜搅和在一起,和厢房整齐明亮的配置很不和谐。
几个师兄弟都问怎么回事。
解惑就像窦娥一样,唾沫四溅地控诉水月庵来。
“我呸!这就是水月庵的待客之道吗?
居然往饭里掺沙子,端给我吃!
我怎么着也是甘泉寺的监寺师父,不说位高权重,可在业界也是有点分量的!
水月庵就这么糟践我吗?
兄弟们,明天我们就打道回府,这狗屁的水月庵,山中一破落寺,我们还给它传什么经啊!”
众人听了个大概,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地上的沙子和米饭上来。
几个平时和解惑走得近、常常伙同他做一些贪污勾当的僧人,见状对视了一番,便义愤填膺地站出来打抱不平!
“还真是沙子拌米饭!
亏得水月庵拿得出手!
简直丢了水月庵的脸!
传出去,以后谁敢在水月庵做法事?”
“就是啊,我在席间就知道水月庵不好惹,水深!”
“那个女徒弟,脾气是真不好,居然敢当众顶撞监寺师父,简直不自量力!”
一群人叫叫嚷嚷,加上水月庵并不大,很快就传到了水月庵师父的耳中。
听了听云的汇报,她立刻打断了修炼,跟着听云急冲冲地跑到厢房来。
“水月庵师父来了!”
不知谁说了一声,看热闹的人群便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让师父过去。
解惑见到真主,立刻像一条龇牙咧嘴的老狗,扑上来,冲她叫嚷。
“呵呵,水月大师,真有你的!
居然拿这种饭菜来害我!”
水月大师吓得脸色一阵煞白,忙解释道:“我们水月庵是有正常营业执照的寺庙,绝不会做这种陷害来客的勾当!”
听云是个急性子,见解惑这么嚣张,便道:“我呸,我看这些沙子,分明是你掺进去的!”
解惑气得脸色发白,恼火地呵呵道:“你血口喷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忘了,给我端饭菜的,是你们大师姐!就是她!”
他指着旁边的听虹,厉声骂道。
听虹正要与他对抗,却被听云一把拉住。
听云年龄虽小,气性却很大,护犊子似的把大师姐护在身后,一叉腰一蹬腿,指着解惑的鼻子骂道:
“我大师姐看你没吃饭,好心好意给你送饭,没想到你居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不感激就算了,你还抓了一把沙子扔进去嫁祸给我大师姐!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听云一顿输出,有智商有情商,大开大合,怼得解惑一愣一愣的。
“你,你说什么?我自己给自己吃沙子?
我脑子有病吗我?”
解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笨重的身子在原地蹦跶。
满身肥肉便像风吹麦浪,一浪接一浪,波涛汹涌,气贯如虹!
“难道不是?解惑师父,你不是监寺吗?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我师姐不过和你吵了几句嘴,你就这样陷害她!”
听云的口舌之辩,真不是盖的!
她还暗搓搓地伸手揪了一下听虹的手臂。
听虹疼得眼圈发红,看人的样子格外楚楚可怜。
听云立马瞪着解惑道:“你看!你把我师姐害哭了!
道歉!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