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兰海慌忙拨通了邓芳晴的电话,急迫地说:“老婆,监控室里进贼了,那里面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邓芳晴一下子变得脸色苍白,正在不知所措之际,她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邢宜南的号码,立刻接通了,里面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他妈的立刻给我停止对乐立的一切行动,我们在湖畔花园酒店的一切,都被录下来了。”
她颓然地放下了电话,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正坐在对面的庄副行长关切地说:“邓女士,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邓芳晴极其不自然地说:“庄行长,我不告乐立了,我说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就是想让他办贷款,他不给我办,因此我就很生气,就想败坏一下他的名誉,让他难受一下,没有别的目的。”
“那这几张照片呢?是怎么来的?”庄副行长追问道。
“那是我找人伪造的,不是真的,你们还给我吧,我不告了,真的不告了。”邓芳晴已经带上了哭腔。
“如果你是伪造、诬告的话,反过来乐立起诉你,你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邓女士,你可要考虑好了。”庄副行长冷声道。
邓芳晴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她急声道:“庄行长,求求你,给乐立说说好话,就放过我吧,我再也不告他了。”
庄副行长给乐立打了一个电话,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见,乐立要求邓芳晴写一个情况说明,并保证以后不再干这类事情,让她签上字,按上手印,就不再追究她了。
邓芳晴按照要求,写了一份保证书,交给了庄副行长,就急匆匆地跑了。
庄副行长对另外两名工作人员说:“自作孽,不可活,这个女的也是够不要脸的了。反正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咱们就回去交差吧。”
半个小时前,邢宜南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的人声音低沉地说:“姓邢的,我要求你命令邓芳晴停止一切针对乐立的行动,否则我就把你在湖畔花园酒店的丑行上传到网络,一切后果自负。”
邢宜南还想问对方是谁,但对方已经挂了机。
等他回拨过去的时候,提示对方已经关机了。
邢宜南感到气急败坏,他本来精心安排的这场针对乐立的行动,就等着许小灵最后来求自己,却没想到演变到了这个程度。
他只好给邓芳晴打去了电话,让她停止了一切行动。
这场报复行动以失败而告终。
邓芳晴在回丰市的路上,一遍遍地拨打邢宜南的电话,都被对方挂掉了,这个女人觉得很沮丧,想到监控室里被拿走的录像带和U盘,她的头不由得大了,不知道拿走这些东西的人,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此时在石六逵的小额贷款公司里,孟弋江、乐立、石六逵正在看手下人拿回来的那些视频。
石六逵的手下有很多能人,想进入邓芳晴的别墅易如反掌,他们先是制造了一起停电事故,然后非常利索地进入了别墅,直奔地下室,拿到了相关东西,由于时间仓促,他们来不及拷贝,就把里面的录像带和U盘全部拿了回来。
郑兰海看到的那两人的背影,就是石六逵的手下。
孟弋江随便选了几盘,看了一下,恨恨地说:“这两口子真不是好东西,就凭这些资料,就可以把他们抓起来,当然里面涉及到不少人,这可能就要引起丰市的官场地震了。”
乐立冷声道:“为了稳妥起见,暂时还是不要动这些人为好,咱们就把这些东西保管起来,让他们时刻悬着心,让他们不得安宁。”
石六逵哂笑道:“那我就派人把郑兰海、邓芳晴两口子偷拍视频的消息放出去,让去过那里的人都开始恨他们。”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也许就是因果报应。
等孟弋江走后,石六逵说:“我亲自给邢宜南打的电话,这个小子肯定吓坏了,要不是你拦着,我就把这些视频发到网上去,让他这个市长立马就当不了了。”
乐立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也不想和他们结下仇怨,这事就先这么放下吧。”
正在这时,许小灵的电话打进来了,她急切地说:“老公,你那里怎么样了,我去找了邢市长,他办公室没人,手机还关机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乐立温柔地说:“老婆,已经没事了,我想了一招釜底抽薪之计,让他们主动就把检举信给撤了回去,那个邓芳晴还写了保证书,这事就算过去了。”
许小灵说:“那我就放心了,今后你一定要吸取教训,远离这些莺莺燕燕,你老婆是丰市第一大美女,你难道还不知足吗?”
乐立舔着脸说:“老婆,我错了,我待会回去就给你跪搓板。”
两人刚通完电话,陈行长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他非常严肃地说:“乐立,庄行长回来,把情况都和我说了,那个姓邓的女的写的保证书我也看了,我不管你采取的什么办法,这次是涉险过关,但你今后在和客户交往中一定要把握分寸和尺度,特别是和女客户交往中,要守得住底线,也要保护好自己,这次你一定要吸取教训,引以为戒!”
乐立连声称是,才挂了电话。
石六逵给他递了一支烟,两人点着后,石六逵愤愤地说:“好兄弟,你说你当这个行长冤不冤,每天累死累活的,这么多年买套大房子还得贷款,你活得太累了。你为银行做了这么多业绩,但功不抵过,出了一点毛病,就都找上来了,我真他妈的为你不值!”
乐立的心里也感到了一阵悲凉,尽管陈行长、庄副行长没有过多地责备,但他也感受到了冷漠和无情。
在这一刻,他的心里真的萌生退意,这么多年的初心和坚守真的值得吗?退一步海阔天空,不管是去股份制银行,还是去干点事业,都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束缚和委屈。
他看向石六逵说:“逵哥,我现在是不是看起来特别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