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欢见裴修寂的这副样子,便知道她成功了,裴修寂不管过了多少时间,他的性格太容易让人琢磨了。
“对了,他们冤枉你,你为何不反抗?要是我不出现,你岂不是任由着他们将罪名扣在头上了?”烬欢慵懒的靠在马车边上。
裴修寂低敛眼眉,轻声笑道:“他们是定不了我的罪的,你不必担心。”
“切,谁说我是在担心你了。”烬欢努了努嘴,“我是怕你被定罪会连累到我而已,你也太臭美了。”
“是。”
回去路走的很慢,马车晃晃悠悠的,烬欢不知不觉的躺在里面渐渐睡着了,裴修寂看着安静的烬欢,破天荒的对她有了兴趣,手撑着下颚看她。
若是一直这么安安静静的似乎也是不错的。
烬欢醒来的时候是发现自己在床榻上的,不知道是谁把她抱进了房,不过她也不在意,打了个哈欠便让云瑶送了点吃食过来。
“二小姐,你跟姑爷……”云瑶小心翼翼的看向烬欢,想问又不敢问的。
烬欢皱眉看向云瑶,见她吞吞吐吐的,吞下嘴中的糕点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他又被人拿去审问了?”
“不是。”云瑶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今日是姑爷送二小姐回来的,正巧老爷回府瞧见了。”
“看见就看见了呗。”
云瑶急的不行,索性直接说了出来,“二小姐,是姑爷抱你回来的,全府的人都瞧见了,再加上二小姐为姑爷说情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所有人都说着二小姐你与姑爷好上了。”
“什么!”烬欢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谁在外面乱嚼舌根?看我不拔了她的舌头,什么叫做我跟裴修寂好了?”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
烬欢拧着眉头,“你是说裴修寂把我抱回来的?”
云瑶被吓了一跳,怯懦的点了点头,“是啊,二小姐在马车里睡着了,姑爷说不要吵着你,便把你给抱进来了。”
好你个裴修寂,居然把算盘都打在她的头上来了。
烬欢也没了吃饭的心情,筷子一扔就杀了到了裴修寂那,此时裴修寂正在房中换衣服,刚脱下上衣烬欢就推门而入,刚好看了个正着。
院子里还有打扫的下人,真真将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
烬欢脸颊一红,赶忙走了进去把门给关上,“裴修寂,我好心帮你,你不记着我的好,还想着利用我,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裴修寂嘴角噙着笑意,漫不经心的穿上衣服,“二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看着你睡的香才将你抱进府中的,那些话又不是我让人传出去的,二小姐把罪责都推到我的头上来是否不妥了。”
“那你也该解释解释啊。”烬欢压着声音,免得让外面的人听了去,“我看你可怜才出手帮你,也知晓你并非是那种会偷盗之人,你这么做太不地道了。”
“不地道?”裴修寂佯装不解,“我做了哪样不地道的事情让二小姐不悦了?”
这么一问,烬欢还真的被裴修寂给问住了,要真说出个所以然来,她还就找不到裴修寂的错处。
一来裴修寂是好心,二来话不是他传的。
烬欢气的牙根都在痒,伸手戳了戳裴修寂的胸口,“你好样的,真的气死我了,以后你再出事,看我还帮不帮你了。”
裴修寂顺势抓住了烬欢的手,眼底带着笑意,“烬欢,你这般模样跟百年后的区别还真大。”
闻言,烬欢脸色一变,慌忙的抽回手来,“裴修寂,你胡说什么呢,什么百年后的样子,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见到严景莨和梓夷了吗?”裴修寂问道。
能够说出严景莨和梓夷的名字,眼前的裴修寂绝对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苏府入赘的质子。
烬欢恍然大悟,“你怎么会记得?”
“我们一同进入封天镜,你能记得,我当然也记得。”裴修寂莞尔一笑,“怎么?觉得我很好骗吗?”
烬欢撇了撇嘴,“怎么能这么说,要不是我帮你,你现在还被人欺负着呢。”不过她更加好奇的是,裴修寂为何会记得。
彼时,封天镜外,卿玦看的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一旁的清阳仙子急的直戳他的胳膊,“你怎么回事,裴修寂怎么又什么都记得了。”
卿玦满脸懊恼,“早知道就该把这封天镜给毁了,这原本就是他的物件,他能随意操控是情理之中,但现下以他的修为本是做不到如此的,想来也真是奇怪的很。”
“那现在怎么办?裴修寂什么都记得,烬欢要怎么从封天镜里出来?她不出去,另外三个也出不来啊。”清阳仙女都后悔和卿玦做这出戏了,谁能想到卿玦这个老狐狸这么不靠谱。
卿玦急的在原地直转,忽而想到了什么,从本墟中取出了烬欢的狐狸心,红色的狐狸心跳动在掌心,“她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就看这一回能不能顺利的拿到玲珑心了。”
说罢,卿玦将那颗狐狸心缓缓的送入了封天镜中,镜子的画面逐渐被红色吞噬,失去了原本的光彩。
“狐狸心?烬欢的?你何时取出来的?”清阳问道。
“前些日子取出来的,本想着能助她修行,现在倒还真的取对了。”卿玦面色沉重,“烬欢的狐狸心是裴修寂给的,二者都出自裴修寂之手,就希望灵力互撞能把封天镜归于原位了。”
封天镜中的等人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皆都是眼前一黑晕在了地上,醒来时心中像是空缺了某块地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烬欢扶着头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身边的裴修寂气不打一处来,“裴修寂,你怎么在外面胡乱说你我的关系!”
裴修寂脸色淡漠,声音清冷,“二小姐在马车上睡着了,想着不吵着二小姐休息便将二小姐抱回了房,那些话不是我传出去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不对,她刚刚问的话怎么也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