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咱们才刚刚搬迁到这里,这里的大善人也还分发了不少东西,都是需要收拾打包带走的呢!你们只需要准备当天的粮食就行,等到时候咱们要走的前几天再准备好东西就可以了!”单春随意敷衍道,心思却全放在了那位富商身上。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那位大善人似乎并不像村民们说的那样,真心实意是少,厌恶和嫌弃倒是更真一些,还是说这位善人是被某些武艺高超的高人逼迫来此,亦或是被捏到了把柄。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不顺畅的地方就变得说的通了,若是可以借助富商来救助此处的灾民和百姓,其实也是不错的方。
单春越想越激动,忍不住偷偷摸摸的跑出了村子,沿着熟悉的路线开始寻找苍景澜的身影。
一伙人住了近大半个月,单春以为还会继续呆下去,当晚就被村长等人叫了过去商讨说:“这里的确是很好,可这既不是我们的家,也不是我们要去的目的地,总不能光因为有个富商善人接济,就长居此地不走了!”
“是啊!我还听说最近县城里也开始缺粮食了,有的甚至连米铺都关门歇业了呢!”
有的村民去县城里买东西,碰巧就看见了县城里的居民正在疯抢粮食,一条街上的几间米铺都已经挂上了售空的牌子。
单春知道自己现在还没办法改变村长他们的决定,于是就问:“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想还是离开这里吧,毕竟这些房子虽然好,也有粮食吃,但这都不是长久之计,反倒不如过两日出发前往皇城,到了目的地,我们也就不走了!”村长说。
“这倒是可以,只是我听闻还有一部分村民并不愿意走,这没有办法统一又怎么办?”单春眉头微皱,直接开口将问题丢了出去。
“嗯,这个我也听说了!”村长点头,语气坚决,“你们年轻人比较活泼,出去闯荡一段时日对你们肯定是大有帮助的!我这老骨头也跟着你们跑一趟也算值得了,至于其他……唉,我一个村长也管不了那么多,其他人就不管了,只要这里的县令也愿意接受村民,想留下就留下吧,要跟咱们一起去皇城的人,就三日后收拾好东西,直接启程了。”
单春缓缓点头,可另一名村民又开口说:“我不同意你们的做法,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当初就是一起出来的,现在要离开也自然是大家一起走啊!”
村长摇了摇手,“你们都别争执了,单春啊,现在在咱们村里你也算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主心骨了,这以后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可都要你出来帮忙出谋划策呢,你必须要跟着村子里的主体,以后还能给村子里发展壮大出一份力!你放心,等到将来你成家立业了,村子也不会亏待你的,更何况这里有你的亲人和老邻居。”
“嗯,我是要跟着去皇城的!”单春淡笑着说。
这里再怎么好,也不能烧热水痛痛快快的洗澡。
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到她的。
“行了,那事情就定下了,我们也该回屋休息了,明早还要赶路呢!”村长说完便带头走了,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散去,只剩下了单春一个人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发着呆。
天渐黑,远处山上的露珠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映衬着晚霞的朦胧。
单春抬眼望着天,身旁却忽然走出一道男人的身影。
“你可算是出现了?饿吗?”
苍景澜没有应声,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
原本单春觉得眼前的苍景澜只是一个简单的梦境,可随着人影越来越清晰,那种感觉却让她觉得十分真切!
难道真有那样奇妙的事情存在?
单春忍不住伸出双手,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纤弱白皙、修长美丽的双手,心底升腾起了强烈的占有欲。
然后缓缓伸出……抹向了男人的脸庞,看着英俊的轮廓,皮肤竟然也是这样的滑嫩。
真是羡慕死人了!
单春陷入沉思!
片刻后,单春才反应过来苍景澜说饿了。
“我马上去给你找吃的。”单春从石凳上站起来,急匆匆地冲向厨房。
可是没等单春打开厨房的门,背后就传来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飘了过来。
单春愣住了,不由屏息凝神,慢慢地转过身,却看到了正倒在地上的苍景澜,顿时眉头吓得紧皱,连忙跑了过去。
苍景澜似乎是已经受伤很久了,但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在隐藏,直到现在毒素爆发,才使得他的衣服沾染了血迹,嘴唇泛白,整个人显得虚脱无力,一时失力载倒在地上。
“你这是怎么弄的?”单春看了苍景澜一眼,见他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又低头看了看他那在脖子上的伤口,血迹就是从那里正在磨破伤口不断溢血的。
苍景澜面无表情,仿佛正在流血的伤口并不是他,却始终一直盯着单春看,眉眼如画,五官精致,皮肤胜雪,一颦一笑反而尽显女儿娇羞态。
单春的心跳有一瞬间凝滞。
“你……是不是病的不轻?”单春将将想张嘴询问,却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的想法,面颊不由一红,随拽过一件盖在了苍景澜的身上,将他遮挡得严严实实。
随即不远处就走过来一名村民,瞧见单春热情的打招呼说:“春儿,这么晚还不休息啊!”
单春习惯性的笑笑,这时苍景澜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进了不远处的厨房里。
“你先放手,刚才是因为有人,我又不是不救你……”
单春挣扎着要推开苍景澜,“你先放开我啊,我还没有好好看过你的伤口,不然怎么给你拿药!”
苍景澜依旧紧闭着眼睛,不肯松手。
“喂,你干嘛啊,我是认真的,你还想不想活命了!快点放手啦!”
单春的手臂被苍景澜牢牢钳制住了,根本没有机会去查看伤口,她只能一边挣扎着一边查看。
苍景澜的眸色微深,像是被某种毒素所侵袭,一动不动地盯着单春,直到把单春盯得浑身发毛,才终于松开了钳制着单春的手。
“哎呀!”单春猛地摔倒在地上,捂着屁\/股,一脸哀怨地看着苍景澜说:“你这到底是出去干什么了?还被人下毒了呢!”
苍景澜冷哼一声没理她,而是径自躺到木板床上,背对着她躺了下来。
“……”单春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搞不懂状况,不由摸摸鼻尖嘟囔:“这人今天怎么怪怪的?”
不过想归想,单春还是翻身爬了起来,闭上眼睛,从超市中拿出了急救药箱,从里面取出了碘酒和绷带,然后走到了苍景澜的床边。
单春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拆除了缠绕在苍景澜脖颈上的布条,只见伤口处的鲜血已经凝固,只是有部分脓血在不断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