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洋用眼角斜睨了一眼自来熟的阎解放,否认道:“不是!”
阎解放嘿嘿一笑:“你也别隐瞒了,我都听说了,那个送煤的小孩是你找来的。”
徐洋心里一咯噔,他可不想让别人认为小军和他是一伙儿的。
“你又什么证据?你问问你爹他的钱给谁了?给我了?”
阎解放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徐洋这一问他一怔。
“你不是跟我爹分那啥来的。”
“对啊,我要是有这煤还用的着跟三大爷分?我直接卖他2毛五不好么?还用得着跟三大爷分?”
徐洋说的天衣无缝。
阎解放仔细想了想,似乎说的也有道理。
如果煤球是徐洋的,那他别说2毛五了,就是3毛卖也行啊。
何必跟他爹商量呢。
想到这里阎解放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自己的小算盘落空了。
阎解放一脸失望。“我还以为这煤球是你搞来的。”
徐洋见阎解放一直跟自己说煤球的事情,不禁好奇。
“你有什么事儿?”
阎解放徐洋这里也没戏了,便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还想着以后咱们这个院里和我们单位的煤球干脆都你跟合作算了。”
“怎么个合作法儿?”徐洋问道。
“你又没有资源,你问这个干嘛?”阎解放歪着嘴斜着眼看着徐洋。
“我没有,你有?”徐洋反问。
“你恐怕是忘了这院子里的煤球是谁找来的吧,你爹没告诉你他赚了多少钱?”
“我知道啊!那个老头子你别说还真是精得很。”
阎解放是典型的只看贼吃肉没见贼挨打。
三大爷因为赚这倒煤的钱,腰是一个星期都没直起来。
“咱们俩还按照我爹这样,我来负责卖,你来负责供货怎么样?”
徐洋不傻,三大爷再多的心眼子,也干不出卸磨杀驴的事儿来。
可是这个阎解放还真是不一定,他这个人,精明但是不仗义。
过河拆桥的事儿他可是没少干。
徐洋要是和他合作,保不齐哪天卖不了徐洋也能把小军给卖了。
小军还是个孩子呢。
和阎解放这种人,不能合作。
徐洋伸了个懒腰,装傻。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搞不了,搞不了。”
阎解放算盘落了空,一下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
和刚才进门是眼里都透着精明截然不同。
他们老阎家可真是行,个个都是见钱眼开。
既然心里已经决定了不跟阎解放玩儿。
徐洋就开始下逐客令,“没事儿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阎解放也觉得再这儿坐着没什么意思,起身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了调侃一句。
“没有女人暖被窝是得把屋子搞的暖和点儿。”
说完生怕徐洋起身打他一样,溜的比兔子还要快。
今天徐洋是真的累,没工夫搭理他。
阎解放一走,徐洋马上就上床躺下了。
***
第二天一早,徐洋早早就起床了。
天还刚刚蒙蒙亮,徐洋一手端着洗脸盆,一手拿着热水壶来到了院子里。
刚刚站定,就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一阵女人的哭声。
由于邻居们还都没起床,这会儿只有徐洋一个人在院子里洗脸。
女人的哭声显得有些瘆人。
徐洋四下看了一圈儿没有找到人。
更觉得瘆得慌。
徐洋赶紧刷牙洗脸,可女人的哭声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大。
徐洋脸都是随便抹了两把,就匆匆的收拾东西,拿起水壶和盆就往屋里走。
到了屋子里,哭声已经听不见了。
院子里的邻居也陆陆续续的起床了。
徐洋自己蒸了一个水蛋。
坐在桌子上正美美的享用早餐,只听外面开始乱糟糟的叫喊起来。
“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何雨水的声音。
徐洋赶忙把碗里的鸡蛋羹迅速的扒拉到了嘴里,起身就往外走。
院子里,大家伙都端着洗脸盆围成了一个圈儿。
中间有抽抽搭搭的女人的哭声。
徐洋没有往人群中走,只是远远地站在自己的屋门口,看热闹。
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人群中的女人披头散发,蹲在地上。
何雨水放下手中的洗脸盆赶紧跑了过去,蹲下身子抱住地上的女人。
“秦姐,秦姐,你怎么了?”
秦淮茹?
徐洋没有想到,地上披头散发看不出是人是鬼的女人就是有几分姿色的秦淮茹。
她这一大早上的,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哭,这是干嘛呢?
邻居们七嘴八舌。
“她不是出去偷男人了吧?”
“谁知道呢!”
“听说是被婆婆赶出来了。”
“真的假的?”
邻居们正在小声谈论着。
小当和槐花拨开人群,抱住跪坐在地上的秦淮茹。
哭的撕心裂肺,“妈,妈···”
小孩子的喊声,划破了四合院的早晨的寂静。
也叫醒了四合院里的所有人。
娄晓娥闻声而来,放下手中的水盆,喊上何雨水。
“雨水,来,先把她弄屋子里去,在坐下去非冻死她不可。”
“好嘞。”何雨水伸手和娄晓娥一起把已经快要不省人事的秦淮茹搀扶起来。
小当和槐花跟在后面鼻涕一把泪一把。
这是怎么了?
“我听说,昨天秦淮茹和隔壁院儿的老王私会被她婆婆贾张氏抓了个正着。”
“真的假的?她也真敢。”
“不是真的,她秦淮茹怎么会搞成这样?”
···
何雨水和娄晓娥把秦淮茹搀扶到了何雨水的屋子里,秦淮茹已经哭的不省人事。
娄晓娥看着秦淮茹这一蹶不振的样子,问道:“你是怎么了?”
还不忘了把秦淮茹的两个闺女往外赶。
“小当,带着妹妹赶紧洗漱去上学。”
小当看着秦淮茹的样子,泪眼汪汪的不愿意离去。
何雨水催促着两个孩子,“赶紧的,带着妹妹去上学去。”
小当点了点头,拉着槐花走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了三个女人了,娄晓娥正色道:“有什么事儿是解决不了的,你要用这种方式。
就算是你不要这张脸了,孩子们也不要了么?
你这一声不吭的在院子里搞成这样,邻居们要怎么想?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何雨水听的是一愣一愣,都不知道什么事情,娄晓娥上来就是一顿呲。
秦淮茹哭的眼睛肿成了核桃的样子。
因为哭的太久的缘故,加上外面的天气太冷冻的时间又长。
这会儿似乎缓过来了劲儿,睁着已经肿成一条缝的眼睛,气若游丝。
“我···我不···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