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听说秦朗损失惨重,立即从手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秦朗说道:“小秦啊,这是阿姨给你的答谢,你一定要拿着!”
秦朗看了看丁雅韵,又看了看张梅,没有伸手。
张梅以为秦朗嫌少,开口解释道:“钱确实不多,只有一百万,不过这次过来没带那么多,你放心,只要你对丁雅韵好好的,阿姨的家底以后都是你们的!”
丁雅韵被自己母亲连番出卖,羞恼道:“妈!您都说什么呢?别人就算卖女儿还要卖个好价钱呢,你倒好,反把自己的家底都给倒贴出去了!”
她故作生气转身离开,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甜滋滋的。
这时候,王伟民接过银行卡放入张梅的手包,劝道:“阿姨,我们都是好朋友,帮忙也是应该的,怎么能收钱呢,这让我们以后怎么面对丁雅韵,再说,秦朗也不缺钱,他的钱啊,都在我这里帮他存着呢!”
大头从随身的挎包里,将现金都掏了出来,也不数,递给了秦朗说道:“你啊,赶紧回去,记得来个电话,明天咱们再约。”
“嗯嗯,”秦朗接过钱,又将九根九黎古针包扎好,塞入怀里,对张梅点头道别:“阿姨,我先走了,照顾好雅韵师姐,有事再联系。”
看着秦朗匆忙的背影,张梅忍不住夸赞道:“真是一个好孩子,做好事不留名,不图利,被人误解也不辩解,现在这样的孩子越来越少了!”
秦朗乘坐电梯下楼,却没有注意身后的一扇房门里,丁雅韵露出了半个脑袋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
……
夜幕降临,无数闪亮的灯光将龙城衬托的五光十色,分外迷人。
夜风为这座城市带来了丝丝凉爽,秦朗走出酒店,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似乎眼前的一切景物都蒙上了一层薄雾。他揉了揉眼睛,再次远眺,薄雾消失了,可如果定神静看,雾气则依然没有缓解,远处的楼房、街道、大树、闪烁的霓虹灯,无不笼罩在一层光晕之间。
这时候,碰巧有几名行人经过秦朗身旁,他们的头顶上竟然都顶着一个一团若隐若现的白色云团……
我勒个去哎!这是什么鬼?
秦朗惊呆了,再次望向远处的其他人,果然发现那些人的头顶上也都带着一朵云彩,好像帽子一样顶在头顶上,不过却不是实打实的戴在头上,而是虚浮在头顶半空,而且奇形怪状,各具颜色。
这些云彩之中,最多的颜色是白色,偶尔有一些是粉红色的夹杂其中,鲜红色的云团则是凤毛麟角。
这是怎么回事?秦朗初步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他停在原地,不断的看东看西,当他无意间看向自己手指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体上的颜色与其他人迥异,竟然是淡淡的蓝色。
——可惜他看不到自己的头顶是什么样的颜色云团。
一名老人路过,看秦朗东张西望的似乎丢了东西,忍不住关心道:“小伙子,你丢了什么东西吗?”
“啊!哦!没有,我这不是想找个厕所吗!”没想到这社会好心人真多,秦朗只能给自己找了个牵强的理由,他抬头看向老人,发现他的头顶竟然笼罩了一团灰色的云气,隐约之间云气氤氲变换,凝结成猛虎形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老人见他眼光诡异,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秦朗看了看这名老人,只见他大约六十岁左右的年纪,中等体型,国字脸,八字胡。穿了一身文化衫,运动裤,慢跑鞋,鬓发苍白,气色如晦。
因此,秦朗说道,“大伯,您身体不太好吧!”
“小伙子眼力不错,我刚做完心脏手术四个月,正处于恢复期,”老人也不见外,指了指后面道:“你身后的宾馆里肯定有厕所,去哪里上,年轻人要爱惜小节,得注意文明礼貌。”
“放心吧大伯,我忍得住。”秦朗心说,我这忍尿化气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此刻他已经可以确定身体有病的人,云团应该是灰色的,而且飘忽不定,似乎随时都会消散掉,可是幻化成猛兽的原因尚不可知。
灰色的云团比较少见,何况是如此有灵性的猛兽云团,因此,秦朗激活透视眼,对着老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他的胸口果然包裹了一层金属夹板,透过胸骨,老人心脏功能较弱,好像一个破旧的发动机,随时都有停摆的可能。
在他的心脏左冠部位,有一条新鲜的手术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可仍有一道狰狞的大疤瘌,
老人被秦朗看的发毛,于是在秦朗眼前晃动手指,想要唤醒他:“小伙子?小伙子?你又怎么了?”
秦朗猛地回神,说道:“大伯,对不起啊,我想点事情走神了,可真是费捉摸啊,不瞒您说,我是个大夫,想问问您老不只是心脏有问题吧!”
老人有些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啊,还有糖尿病,多年的老毛病了!”
秦朗绕着老人转了一圈,嘴里不停的说道,“腰椎间盘突出,颈椎也不好,颈部血管狭窄,有偏头疼的毛病!”
秦朗也是初得看人头顶云团气运的能耐,此刻忍不住现场实践,把老人当作了小白鼠。
“受过伤,中过枪,”最后,他看了看老人的双手和双脚,说道:“当兵出身,脚气多年,还兼有鸡眼和汗脚!”
“小伙子,别说了,你这真是目光如炬啊!”老人鼓掌大赞,“我是一个老侦察兵,退伍转业到龙城落户,我都看不出来这么多东西,小伙子,你也是军人吧!这眼力真是不凡啊!”
“呵呵,老爷子,您啊不光是个老兵,还是个不小的干部吧!”秦朗笑眯眯的接话道,早看老人言谈举止不同寻常,联想到头顶的猛虎云团,秦朗有了一种猜测。
“嗯?这个也能看出来吗?”老人又是一阵疑惑,他思维缜密,想到自己退休多年,无权无势,也不会有人再来用这种手段接近自己,心中不由得释然,暗道:“疑神疑鬼的老毛病啊!”
“小伙子,你是什么单位的?是不是学过侦查技术?”老人打消了疑心,却又起了爱才之心,连声询问秦朗出身,
“呵呵,老伯,我啊不懂侦查,不过这双眼睛啊,和您说的一样,还真是练过,”秦朗也不谦虚,粲然一笑,老人除了身体虚弱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的大毛病,此刻要摸底,秦朗当然不能暴露。
因此,秦朗挥手和老人作别道:“大伯,您手术刚好没几个月,可不能大量运动,得多注意包养,我看您气色恢复的不太好,得多注意饮食,多吃补血补气的食品啊!”
老人似乎还没聊够,说道:“小伙子,你还没上厕所呢!我带你去啊!”
“不用了,老伯,咱们有缘再见啊!”秦朗抽身而退,心想这看人头顶云气的手段还真有意思,竟然就遇到了一个云结龙虎形状的退休老干部。
秦朗暗自总结归纳,觉得这门功夫是通过看人头顶的云气变幻来识人,叫“望气术”十分合适。
他在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返回天海盛韵酒店,一路上闲得无聊,不停实验新得到的望气功能,又发掘出不少妙用:
譬如植物就是淡绿色,动物则和人一样,一路上秦朗看到几只猫和两条狗,还有一只大公鸡,猫是淡黄色,狗则是青色,大公鸡则是浅红色。
看来植物和动物也大有不同,分类别各种颜色都有,秦朗此时也摸不清其中的规律,却不由得大呼有趣。
玩了一道,下车时禁不住眼睛发花,头晕脑胀,这才想起天下没有白用的功能,一切都要靠内力真火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