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这样的。
除他欧阳南这样一天比普通农民工少六十块钱的,临时农民工外,农民工的工钱都是年结的,也就是说干满一年,然后一起结算,如果他们不认同或者敢反抗这个制度的话倒是也可以,就是不得不和欧阳南一样,每天的工资要少六十元。
所以他们现在的钱都还在包工头那里,他们要是被投诉了的话,那岂不是死定了,包工头随便找个借口把钱一扣押,那他们该如何回家过年?
这就是为什么其他服务行业可以被投诉,而农民工行业不能被投诉的原因。
江离然倒是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他旁边的同学咋咋呼呼的,像是一个被踩的尾巴的老鼠似的,他们这样的人,心里有一套自己的领导理论,觉得自己是本地人,农民工是外地人,总是低了自己一个头,他们总觉得世界是有领导和被领导关系的,他们总想领导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注定被人领导,听命于人,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领导啊,不过都是各司其职以及术业有专攻而已,他们这些大学生毕业后又热衷于当官,啧啧,风气就是这样一轮又一轮的变坏了,像白诺儿就是一个最不喜欢当官的人,白诺儿还很小的时候,别人问她,以后要嫁什么样的人,她虽然说不出要嫁什么样的人,但说的出自己不要嫁什么样的人,就是不要嫁当官的人。
一定一定不要去嫁!
他们骨子里被奴役,然后为了找内心的平衡感,又去奴隶老百姓,白洛辰也早就看情了帝都的风气,所以他从来不当官,正正经经的当一个生意人便好了。
话说这么多的意思是事情不可控制起来,虽然农民工从高架上下来,不断的道歉不断的道歉,可是大学生就是不肯原谅。
农民和工人本来就是粗鄙不堪,又是农民又是工人的农民工更加的粗鄙不堪,可是也不至于掉一块水泥,就不依不饶,农民工们在高架上干活,连一个威亚都不给吊,冒着生命危险,拿这么点工资,而且没有五险一金,给你们装修的漂漂亮亮板板正正利利索索的,还想怎么样?
欧阳南气不过,而且最不明白的是同是农民的儿子的江离然怎么一声都不吭一下?
欧阳南下了高架,没有再面对着墙壁,下去指着那个大学生就骂:“妈的,有本事你去投诉,投完这个咖啡厅你自己去装修!”
“你谁啊你?!”大学生抱着手,抬着下巴喊道。
江离然伸出手,“他是我的朋友。”
虽然欧阳南的肤色黑了岂止一个色度,然而江离然还是在这漫漫的人群中,仅仅只需要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就是欧阳南。
“呦,这不是欧阳少爷么?这一套衣服是怎么样?非主流么?”江离然第一句话是这句话,其中的冷嘲热讽自己都吓一跳,自己心中的怨恨没想到这么深。
“小爷穿什么衣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