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从前有一个放羊娃,他觉得十分无聊,就想了一个捉弄大家寻开心的方法。”
“有一天,他向着山下正在种田的农夫们大喊‘狼来了,快救命!’农夫们听到后听到求救声后,连忙拿着锄头和镰刀往山上跑,边跑边喊‘不要怕孩子,我们来帮你对付恶狼!’”
“可等大家气喘吁吁地跑到山上后,发现连狼的影子都没有,只有那个放牛娃在哈哈大笑,农夫们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便生气地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放羊娃故技重施,好心的农夫们依旧上山帮他打狼,却发现仍是谎言,后来,大家对放羊娃的谎言也习以为常,便不再相信他的话。”
“直到又过了几天,狼真的来了,放羊娃这次真的害怕了,大喊:‘狼来了,快救命!’然而山下的农夫们以为他又在撒谎,根本没有去理睬。”
“最后的结果就是,放羊娃的羊群被狼咬死了大半。”
乔雄安开始只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听到后面也反应过来李阙要说的意思。
琢磨了一下,立刻派人督促着士兵们列阵迎敌。
然而,即便他们反复提醒士兵,可大家的警惕心还是有所降低。
也难怪,最近每天晚上睢州城那边都是如此。
先是擂鼓一番又不出战,搞得雍国军队是不得安宁,神经衰弱,心里早就有了抵触。
要不是乔雄安派人督促着他们,可能连战甲都懒得披。
...
另一边,温灵兮听着睢州城上擂鼓的声音,在心里默默数着。
“哥,你快离开这里,大周的军队马上就到了!”
温灵桦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立刻抓住温灵兮的胳膊,“兮兮,你是不是见过了什么人?”
温灵兮低头下去,也算是默认了。
她不会对沈鸣珂透露哥哥在这里的消息,同样的,也不会提前告诉哥哥沈鸣珂的具体作战计划。
温灵桦读懂了她的意思,面色沉重地看了眼周围毫无所察的雍国士兵:
“兮兮,你真的不和哥回去吗?”
温灵兮仍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听着外面的鼓声,温灵桦知道现在不是拖泥带水的时候,冲温灵兮点了点头,便立刻吩咐人收拾东西准备撤退。
很快,他便驾着自己那辆乌木马车,沿着阵地阵营边缘,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离开了。
温灵兮的心情有些复杂。
漠北是自己的娘家,而大周也算是自己的夫家,万一哪天这两国再次打起来...
她不敢深想。
算了,暂时做只鸵鸟吧!
...
在另一间帐篷内。
被气晕过去的大祭司此时已经清醒过来,扫了一眼自己这几乎已经被搬空的营帐,心里一阵懊恼。
那个温灵兮一定早就知道了,知道自己想起请她帮闵行昙治脸。
就是故意不说明身份,明显是把她们娘俩当猴耍!
要是她早一点说明身份,还会发生这些事儿吗?
这时,帐帘一挑,闵行昙欢天喜地地跑了进来。
“娘,你看我的脸!”
大祭司抬头一瞧,整个人也是愣了一下。
闵行昙的脸真的完全恢复成了原本应有的模样,青春又充满朝气。
“她竟真的做到了?”
“是啊,娘,真是太神奇了,温灵兮用针灸在我脸上扎了几下,然后我便恢复了!之前我还以为会很遭罪的,结果一点都不疼。”
“看我今天这个妆怎么样?也是温灵兮亲自帮我画的,是不是很美?”
闵行昙现在是真的太兴奋了,向大祭司展示了一圈,便就离开了。
她现在真恨不得拿个锣,让所有的士兵都起来,要让他们看看自己真正的模样!
可她走后,大祭司的神色并没有好多少。
温灵兮当面羞辱她母女,这个仇绝不能不报!
现在自己女儿已经恢复了容貌,那么,温灵兮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等一下,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只要不出人命,怎么都不过分。
还有自己那些宝贝,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吐出来!
“来人!”
有一个小兵模样的人,低垂着脑袋走了进来。
“等一下,你将这竹篓里的蛇放进那位蒋姑娘的营帐里,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说罢,大祭司便盯着桌上的卦象,还是那个大凶之卦。
她心里越发不安,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可很快,她就发现,面前的士兵居然没有动地方?
“你聋了?木头桩子一样立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下去做事!”大祭司怒吼着。
然而当那小兵缓缓抬头时,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冷冽与杀气。
大祭司一惊,立刻就要去拿身旁的拐杖。
可沈鸣珂动作太快,结结实实的一掌,直接扣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幽幽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下一次占卜的时候,千万要算得精准一点!”
很快,大祭司气绝身亡,七窍中缓缓冒出几缕白色的霜气。
敢把歪主意打到温灵兮身上,只能怪她自己找死。
这时,营帐外再次响起了擂鼓声。
沈鸣珂站在平静地站在那具尸体旁,心里默默数着鼓声:
“一、二、三、四、五!就是现在!”
营地外的雍国士兵们才刚刚消停了一下,便再次被召集起来:
“他们大周朝的人都不睡觉的吗?大晚上敲鼓敲个没完,我才刚睡着!”
“放心,不用着急,肯定是骗咱们的,就不信那些胆小鬼敢在夜里偷袭咱们。”
“咱们有数万名将士,他们区区几千人,绝对不敢出战的,有胆子的话早就出来了!”
然而,打脸的时刻总是来得那么快。
这次一阵擂鼓后,五百名铁骑全副武装地从城门内杀出。
由隋副将等十余名将领,各率五十余骑,从不同方向,朝着雍国大营直接冲了进去。
雍国叛军大营中,此时大多数人还在睡觉。
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军中立刻陷入大乱。
十支奇袭小队的骑兵犹入无人之境,击杀了将近五千余名的敌军。
在叛军反应过来时,那十支小队又像一阵风一样,迅速撤回了城中。
而早在一片混乱中,沈鸣珂也趁机带着温灵兮偷了一匹战马,跟着撤回了睢州城。
雍国再、再、再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将士们个个愤怒异常。
正是此时,突然有人来报,营地的教场上发现了大祭司的尸体,胸口上还插着大周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