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钳制,像一把大锁,大福怎样都挣脱不开,看着离床铺越来越近,大福忽的冷静下来。
一边使劲挣脱少爷的手,一边嘴上讨饶:“少爷,少爷我错了,我刚刚犯神经病了,少爷,我真错了。”
愤怒中男人的力量不可小觑,江琢一路拉着大福,将她丢入木床,人立刻压了上去:“这会儿知道错了?刚才不是挺有胆吗?”
大福看着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江琢,接着认错:“我刚刚失心疯了,少爷您大人有大量......”撕裂的衣服声直接让“量”字跑调。
大福挣扎着哭喊:“少爷,少爷,我还是个孩子啊,少爷......”
“这会儿想起来你是个孩子了,勾-引野男人时怎么不觉得你是个孩子?”暴怒的江琢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江琢的讽刺和裸露越来越多的肌肤刺激了大福。“江琢,你这狗杂碎,好好说话你不听,我跟你拼了......”
书房传出的咒骂声,响彻整个内院。
少时屋中传来男人的闷哼声让站在书房外的夏洪着急,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帮忙。正在踌躇间,屋内又恢复了大福的讨饶声,夏洪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第二日晨间,江琢把背对着自己睡觉的大福翻进自己怀中,先是亲了亲额头,又亲了亲眼睛,看到大福眼皮动了,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再睡会儿,一会儿醒了唤夏洪摆膳,就在书房吃。”
说罢,帮大福紧了紧不合身的寝衣,盖好被子,自己穿衣出了书房。
江琢走后,大福睁开了眼睛,回想昨日,虽说没有做到最后,但也没差多少。拉过被子盖到头顶,自己生闷气。
江琢来到柳溪芸屋里吃早饭,昨晚的动静整个后院都能听到,看到江琢脸上和脖子上的抓痕,柳溪芸也不敢吱声,两人沉默着吃完了早饭。
“一会儿,你去看看她。”江琢说完就要离开。
“爷,脸上的伤,让下人给遮一下吧。”柳溪芸指了指江琢的脸颊。
江琢拂过脸上的红痕,冷静的说了一句“不用”后,直接离开。
经过昨晚的释放,这段时间压在大福心中的郁结竟被打开,原本的恐慌与不舍也消失殆尽。一觉睡到了柳溪芸前来探望。
“我来看看你。”柳溪芸依旧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
“看我什么?”大福拉紧身上宽大的寝衣,坐在床上,面无表情。
柳溪芸斟酌后,方才开口:“其实,这对你而言,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大福冷笑:“是不是最好的结果,用得着你来替我做决定吗?”
平日里讨巧耍宝的大福,突然冷言冷语,让柳溪芸有些难以接受。“可是恨我?”
大福讥讽:“恨你浪费我的时间。”
柳溪芸看大福这副样子,觉得也没有谈的必要,沉声道:“过几日会抬你为侍妾,以后好好伺候爷。”
大福看柳溪芸起身要走,出声问道:“你为何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你怎知,我不利己?”
“本是盟友,偏偏把我逼成敌人,这步棋你走错了。来金林的路上我就同你说过,莫做坏事。”
柳溪芸听了大福的话,瞳孔一缩:“你果然是故意讲的那些故事。”
“不然呢?”大福眼神犀利。
柳溪芸嘴角微挑,自嘲道:“我竟看走了眼,还以为你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我之前自是真心对你。既然你非要逼我为敌,那我们来日方长。”大福说完,就下了逐客令。
柳溪芸离开后,大福倒在床上,再没有刚刚的凌厉气势。心中懊恼自己装b装过头了,还来日方长,眼下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走,哀嚎出声。
晚间江琢回府,听说大福一日未进食,率先回到书房看望大福。
从被子里翻出大福,语带关切:“听说一日未进食,不饿吗?”
“不饿。”大福话音刚落,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江琢吩咐夏洪摆膳,大福也没有拒绝。经过一天的思想斗争,大福决定接受现实,但又不能这么简单的接受。
大福就穿着江琢的寝衣,卷起袖子开始吃饭。
江琢看大福心情有所好转,语气也轻松了些:“你寝屋旁边的那间房子,这几日我让人收拾出来,以后你就住那里。”
大福忙着干饭不吱声。
江琢接着说:“我让夏沁来伺候你可好?”
“不好,让我昔日的密友来伺候我,你怎么想的!”大福粗声粗气。
江琢一噎:“那你想怎么样?”
大福一边吃饭,一边回话:“江琢,你是不是觉得我无路可走,只能等着被你收入房中。”
“昨日你嚷嚷的整个后院都能听到,除了纳你入府,你确实没有别的路可走。”
大福听了冷笑,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就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还有死路一条。”
江琢看着食欲奇佳的大福说着自己还有死路一条时,笑出了声:“撑死自己吗?行,那你死后存的钱就都归我了。”
大福当下丢掉碗筷,扑向江琢,威胁道:“我的钱比我的命都重要,你敢打它们的主意,我挠死你。”
江琢抓住大福伸出的魔爪:“看我脸上,今日我就是顶着伤去当值的。”
大福丝毫不内疚,抽出自己的手腕,直接拉开肩头的寝衣:“咱俩谁严重?”
露出的白皙皮肤上布满青紫,脖颈处还有浅浅的牙印,江琢目光微闪,替大福拉紧衣衫:“昨日,我确实是太生气了,你这几日好好想想有什么要求,我尽量都会满足你。”
大福重新坐回餐桌前语气低沉无力:“我为鱼肉你为刀俎,胳膊拧不过大腿,我除了接受,也别无他法。不过,你需要答应我三个要求。”
“你说。”
大福深呼几口气:“第一,给我一千两傍身,日后若是你厌倦我了,就放我离开,再给我两千两分手费。”
财迷心窍的大福,这个时候还不忘讹钱。
江琢笑着点头:“给你一万两,日后若是让你离开,就再给你两万两。”
大福本是装着不甚在意的用余光观察江琢,听到这话,立刻瞪大双眼,迸发出闪耀的光芒:“当真。”
“嗯,爷向来一言九鼎。”
大福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口说无凭,我们书写成文字,签字画押。”
“行。”江琢爽快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