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儿感觉上城府很深,要现编一套瞎话骗他并不容易,陆明迅速的做出讲实话的决定,就算有什么危险,也让老家伙自己擦pG,毕竟这样的任务交给自己和阿尔法,明显就是为难人。
”我们要到岛上去捉一条守护蛇回来,”陆明以最老实的语气陈述着事实,“你知道昔拉吗?就是杀戮天使,他的宠物,就是世界之树的守护蛇,我们答应他,帮他捉一条回来。”
听完陆明的话,鲲立刻大笑出声,他笑得不能自已,甚至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勉强止住笑,“你不仅长得像那个骗子,你编的故事,和那个骗子也一模一样。”
不知道自己的话哪儿让他如此兴奋,他又是怎样判定自己说的事实是编造的,陆明冷静的看着鲲,直到他回到座位上坐好,“这不是编的故事,是事实。”
“堕天使?昔拉?”鲲似乎还想笑,可是强行忍住,“你不要告诉我,你们见过路西法。”
“我的确见过,”陆明一边说,一边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地狱契约,“这是我和地狱之子签定的契约,我不知道你是否见过,但它能证明我见过路西法,而且他在瞬间就把我和宗主教禁锢在时间之狱中。”
鲲听到宗主教,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宗主教大人离开达瓦札了吗?”
“根据教宗阁下的传讯,宗主教此刻应该在教庭,”陆明的语气不容置疑般严肃,从某种角度来说,里昂吉斯的存在,是证明光曾经存在过的证据,“昔拉囚禁切茜娅千年,路西法唤醒切茜娅之后,地狱也许会与昔拉开战,教庭得提前预防。”
“听你这么说,你见过教宗阁下?”鲲脸上的神情也逐渐严肃,“我的确听说教宗阁下之前短暂离开过教庭,却不知道宗主教大人也离开了达瓦札。”
与他对视十几秒,鲲点点头,“我相信你,看来那个人也没有骗我,他的确去过巨石岛,见过世界之树,他答应过我,要带我去巨石岛,我一直在等,却没想过一等就是四十年,我已经绝望的时候,他才出现。”
老家伙骗的人估计数都数不清,如果你没有利用价值,估计老家伙也想不起来,陆明轻咳一声,阿尔法立刻接上,“教授,我们已经做好准备,这个任务如果没有您,我们无法顺利完成。”
沉吟片刻,鲲拿出一个纽扣样的东西扔给陆明,“我考虑考虑,四十年过去了,我内心的期待已经不像从前那么灼热,而且旧大陆遍布危机,我得好好儿考虑一下还去不去。”
虽然不明白陆良为什么一定要这个老头儿一块儿行动,但陆明知道,如果不把他带回去,陆良肯定会想其他办法逼迫自己和阿尔法完成任务,可是现在S+的狼人就守在外面,自己可能还没动手,那狼人就会冲进房中,或者手里的通讯器可以利用,毕竟骗人这种行当,对于陆良而言简直是手到擒来。
站在玻璃前,等待鲲打开门,可是那条缝迟迟没有出现,陆明不由觉得奇怪,和阿尔法转过身,却见鲲若有所思的盯着手里的一个模型,陆明轻咳一声,他才从沉思中清醒,“你们刚刚提到昔拉,他的宠物就是世界之树的守护蛇?”
“是,”陆明回想着青柠的形象,“蛇身直径大概四五米,具体长度不详,身上的鳞片闪烁着黑光,头顶有两个突起,有点儿像角,但不是角,行动非常迅速,战力……。”
“不,不,我问的不是这个,”鲲摇摇头,“我问的是,如果世界之树的守护蛇真的是堕天使的宠物,那么神也许真的存在。”
神存不存在陆明不清楚,但昔拉是真实存在的,此刻鲲已经打开门,陆明没有再过多的解释,和阿尔法走出玻璃房,杨头也不回的带着他们走出暗道。
回到隐藏安全局,陆良和123正在忙碌,看见陆明,他们甚至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一边听陆明和阿尔法的经历,一边赶工,听到鲲最后的话,陆明冷笑一声,“老家伙,还说我骗他,其实他心里不知有多期待我说的是实话,别理他,就算我们真的上路,他也会赶来和我们会合,作为顶级的科学家,他对教庭的认知远超常人,就算他不想承认,他内心深处仍然对神学充满期待。”
没有一刻停歇的被陆良安排去帮金玄采买物资,根据阿尔法的估算,这次带上路的物资至少足够消耗一年的,幸好家族的科学家研究出速冻技术,这样可以保持血液长久的新鲜,否则,进入旧大陆后,食物将成为陆明和阿尔法最大的问题。
忙碌两天之后,房车已经完成二次改装,陆明听123滔滔不绝的讲解完,只听懂一点,驱动房车的,从核能变成压缩的能量块,这样是为了避免在旧大陆发生核能爆炸,同时,房车也装载最新的核辐射消除装置,只要辐射当量在一定范围内,那个装置就能消除辐射。
陆良和123先后两次拿着清单一一清点物资以确保齐备,阿尔法又到自己的朋友家搞到几套最新的生化防护服和两辆变形摩托以备不时之需。
鲲一直没有联系陆明,陆良也没有再提起他,所有东西准备齐备后,陆良决定休整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陆明终于忍不住,“老爹,那个老头儿……。”
“不用管,”陆良叼着烟,伸长手脚躺在床上,“在我们离开新大陆前,他一定会出现的。”
第二天一早,房车混迹在车流中离开S城,直到离开检测站前一秒,陆明还在希望鲲能出现,可是手里的通讯器,始终没有动静。
房车开出二十几公里后,123正准备切换为光动模式,一辆车横冲直撞的停在房车前,鲲从车上跃下,“对不起,要摆脱所有人真的很麻烦,幸好还来得及,这趟旅行,我期待了四十年,无论如何也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