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的珍珠散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流彩的灯光照着靠近的两人,这画面有着说不出的养眼。
“人都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腰肢被凤翊紧紧地箍着,她想要动粗都有些麻烦。
是啊,那几人早已不见了人影,凤翊拉开两人的距离,但是手依然紧紧的揽着她。
“我从不利用女人。”深深的看了她几眼,凤翊终于还是放开了她,眼睛看向外面深黑的夜。
“那刚才发生的是什么?”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温澜皱眉不去看他。
他笑着转头,看着一脸恼怒的女人,想了想,最后回道:“大概是情不自禁吧!”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会给自己找借口?”温澜说得很是不屑。
凤翊停住欲走的脚步,声音中带着几丝隐隐约约的怒气:“还有别的男人这样待你?”
“这好像和你无关。”温澜扬唇一笑,踩着小高跟哒哒的走了出去。
男人的步伐丝毫不乱的跟上,脸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轻声说了句:“的确。”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温澜脱下外套,还未踏进大厅中,就听见一个讽刺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
“温家的家规你不知道吗?这么晚回来莫不是去会野汉子了?”自从前些日子温凌被温爷爷禁足好好在家反省后,她对温澜的厌恶就达到了极点,整不死她就只能在嘴上找找不痛快。
“温家的家规只是针对你这种贱人,温凌,嘴巴太脏可容易嫁不出去啊!”温澜俯身,抱起已经长沉的阿宝,抚着它身上柔软的毛道:“都说狗狗小时候常常闻一个人的气味,便会对那人熟悉无比,能让阿宝这么熟悉我,你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温凌神色遮掩。
“不要做跳梁的小丑,小心摔死。”怀中阿宝的眼睛大大的瞪着,温澜笑眯眯的看着它乖乖的模样,点了点它的小鼻子,完全不顾温凌已经被气成了什么模样。
尽量放轻脚步,温澜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将阿宝放下,整个人也如同散气的气球一样,瘪瘪的,没有力气。拖着疲惫的身子仰倒在床上。
……
第二日一大早,温澜就被砰砰的敲门声吵醒了,她起床气很大,看了眼闹钟,还不到时间,于是乎,蒙住被子接着睡。
“吵死了。”砰砰声不绝于耳,耐不住这夺命连环敲,她掀开杯子,赤脚去开门。
“安安啊,一大早的你敲什么门?”温澜开门,安安还攥着小拳头维持着敲门的动作。
安安朝迷梦不醒的温澜嘟嘟嘴,软糯的道:“姐姐,翊哥哥已经等你好久了!”
“等我干嘛?”地板上的温度将温澜的清醒带回了几分,她烦躁的揉了揉头发,问道。
“不知道,爷爷让我来叫你,谁知道姐姐这么能睡。”安安小声的嘟囔。
温澜无语,被一个小孩子给嫌弃了。她拍了拍安安的小脸,道:“我马上下去。乖,下去吧。”
安安听话的点头,蹦蹦跳跳的下楼。
温爷爷在楼下听见动静,回头朝安安问道:“你姐起来了吗?”
“姐姐的起床气好大!”安安吐了吐舌头,她整整敲了十分钟的门,小手都被敲红了。
“这丫头!阿翊,看来要耽误你不少时间了。”温爷爷无奈的摇头。
凤翊笑笑,并没有多余的话要说。
五分钟后,慵懒的拖鞋声从楼上传来,几人抬眼,只见温澜素面朝天,淡蓝色牛仔裤,白色大衬衫,脚上裹着拖鞋就下来了。
“找我有事?”她靠着安安在沙发上坐下,盯着凤翊问道。
凤翊起身,说道:“走吧,史密斯已经等着了。”
“现在已经八点了。”安安在一旁插话道。
“还不走?”凤翊转头看向温澜。
温澜在安安脑袋上揉了揉,然后就蹭蹭的去换鞋。
“怎么一点形象也没有?”温澈好笑的摇头叹气。
“哥哥,形象是什么?可以当饭吃吗?”安安仰着小脑袋朝温澈问道。
“你这装傻的本事一天比一天强了。”温澈点着安安光亮的额头。
……
远远地看见两个人走过来,史密斯没好气的迎上去,道:“你们中国人不是最守信用的吗?怎么让我等了二十分钟?”
温澜笑:“您既然将信用怎么还和莫承戾厮混呢?”
一句话就让史密斯堵住了。他拉下脸,朝两人道:“我们四处走走,这里的地形还要好好看看。”
温澜听了这话,心中有些诧异,难不成这设计图还没动工?
凤翊见温澜出神,在她耳边提醒了一句:“出发了。”
看着已经走出去的两人,温澜低头瞅着自己白白的小皮鞋,一头黑汗,谁知道两人是约在这种地方,虽然跟不高,但是走在这种凹凸不平的沙地上,简直就是找虐。,
心中叹了口气,忍着往里灌沙子的痛苦,她步伐极快的跟上两人,参与着讨论。
小小的沙子一个劲儿的往鞋里钻,甚至她的脚背都被沙子埋住了。那种细小疼痛的触感让她不自主的蹙紧了眉。
“怎么了?”似是感触到她的情绪,凤翊歪头朝她问道。
“没事。”温澜摆手,继续跟在史密斯身后。
“我觉得这里可以用作人工湖。”史密斯用手比划出一块范围。
“我不同意。”温澜立马反对。
“这块地方并不合适,这不是凭空构想,如果人工湖建在这里,整个公园的重心就会偏移,额。”说到最后,还是露出了一点异样。
“怎么回事?不舒服?”凤翊朝史密斯打了个停住的手势朝温澜又问了一遍。
“没事,继续。”温澜笑笑,以证明真的没事。
“我不喜欢再问第三遍。”凤翊说完这么一句话就将温澜打横抱了起来朝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走去。
“你放下我,我没事!”温澜带着怒气说道。
凤翊没有说话,也不担心会耽误今天的事情,稳稳的将她抱过去,然后扯下她已经变黑的小皮鞋。
莹白的脚趾中间,堆积的鲜血从小小的伤口处流出,温澜一直以为只是硬沙子咯的疼,没想到原来是进去了一块小小的玻璃碴。
“温澜,你是我见过最犟的女人。”凤翊将她的脚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抬头看她,眸子深邃的好似要吸进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