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和安安丧生于这场灾难,而苏韵兰也在同时停止了呼吸。温爷爷得知这两件事后晕倒了过去,而凤家这边,两兄弟也正在遭受丧母之痛,凤翊更甚,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自己的身上。
温爸爸从政在外,温二叔一家又是极其自私的,他们一家人一直认为温爷爷将公司交给温澈就是对老大家的偏袒,所以老爷子生病自然也该老大家的负责。
温家这一阵子是多风多雨之时,温澈在外忙活公司的事情,温妈妈一人照顾温爷爷,温澜本来还在医院中,后来听闻爷爷生病,也赶回了家中。
……
苏韵兰葬礼这天,寒冷的天儿竟然下起了小雨,明明是万家团聚的欢喜日子,可偏偏,她一人独自葬在了这鞭炮声中。
这天,兰城许多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众人皆是一身黑衣。温澜站在后面,和温妈妈一起搀扶着不顾身体坚持要来的温爷爷。
凤翊和凤琛两兄弟就站在墓地的正前方,两人都没有打伞,任雨水打湿在黑色的风衣上。
隔着人群,温澜的目光一直落在凤翊挺拔的背影上,心想,因为温爷爷的病,温澜这几天一直没有同他见过面,葬礼结束后,该要找找他。凤妈妈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她很早就明白的。
温澜心中想是一会儿事,可是到了葬礼结束,一大群人就哄的围到了两兄弟的周围,对着这兰城的杰出青年好一顿安慰,温澜看着那围上去的人群,心中除了悲凉还是悲凉。温爷爷大概看出了她心中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手,道:“这是场面话,等今天中午你再去找他,从小没有父亲,韵兰又这么走了,你多陪陪他。”
“我明白。”温澜转头又看了看人群中低着头的那人一眼,然后才搀着温爷爷往下走,或许是走得太急,温澜不小心崴了一脚,跟在身旁的温澈赶忙扶起她来,温澜倒是赶紧揉了揉耳朵,然后又接着走。
这一幕就这样突然的落进同样来参加葬礼的莫承戾眼中,他停住脚步,眼神死死的盯着温澜,看着她摔倒后揉耳朵,心中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他疑惑的眼光再次落到那个已经走下去的女人身上,心中疑惑,她怎么也会有这个小动作?记忆中,他和顾婉兮刚刚结婚那阵子,她每日在家钻研菜色,他每次回家都能在厨房中找到她,然后悄悄地从背后抱住她,每次他这样做,顾婉兮都会被她吓一跳,然后揉一揉自己的耳朵,那模样,同温澜刚刚的动作没有相像至极。
“戾,你怎么了?”罗小柔的眼底闪过一抹狠色,她将恨绝的目光从温澜身上收回来,拽了拽莫承戾的胳膊问道。
莫承戾回神,看了看表,声音如同这兰城的天气,冷的刺骨道:“没事,走吧。”
罗小柔深知莫承戾现在心情并不好,所以也不多说,只是挽着他的胳膊朝山下走。
……
中午的时候,温澜心中放不下,给凤翊打电话,但是打不通,她又亲自去了凤翊的公寓,可是摁了许久的门铃都没有回应。她只当他不在家或者要静一静,所以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又走了。
晚上大约八点的时候,凤琛亲自来了温家,温澜刚到客厅,就听见凤琛着急的声音:“温澜,你快来,我哥今天上午从墓地回来以后就把自己锁在公寓里,已经很长时间了……”
其实话还没听完,温澜扯了件大衣就匆匆的跑了出去,凤琛见此,同温妈妈打了个招呼就追了出去,载着她去了凤翊的公寓。
再次站在门外,温澜心想,今天中午来的时候凤翊一定在屋子里吧,她掏出电话想要打给他,但是电话依旧接不通。凤琛急的不行,抓住温澜的胳膊说道:“温澜,他最在意你了,你喊他一声。”
“凤翊,我恨担心你,你开门好不好?”温澜转过头,大声的朝里面喊道。
里面没有动静,凤琛气得砸门,幸亏这层里没有其他人,要不然非得被安个扰民的名头不成。
“凤翊,你开门好不好,我只要看你一眼,看你好好地就走,好不好?”温澜喊着,眼圈都红了起来。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温澜看了看垂头丧气的凤琛,声音低了下来,最后朝里面喊了句:“凤翊,我好冷。”
过了大约一分钟,凤琛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隔着门似乎听到了动静,他和温澜同时松了一口气。
凤翊最后的确开了门,不过也只是将温澜抱了进去,完全无视凤琛,凤琛见他除了颓废些并没有什么异样,灰溜溜的回去了。
温澜看着面前的场景,心里堵得难受,原本整洁的客厅内此刻躺满了酒瓶子,屋子的窗帘都被拉上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精味道。
“我去给你煮点粥。”凤翊就像一个幽灵一样站在客厅中,身上依旧是早晨穿的那件黑衬衫,只可惜已经皱巴巴的了。温澜见他不动弹,不说话,就扔下一句话去了厨房,喝了一天的酒胃肯定受不了。
凤翊听了她的话本来还没有动作,可是当温澜围上围裙正要开火的时候,凤翊却跟发疯了一样步伐迈开,一把将温澜抱了起来,动作之间甚至有点粗鲁,他抱着温澜径直的走到了卧室,然后将还处于惊吓状态的温澜往床上一扔,满身酒气的身子就覆了上去,一手掐住温澜的腰,在温澜的惊讶声中将她的围裙撕扯开来,然后就啃咬一般朝她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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