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监控恰好坏了,周围没有人证,所以温二叔根本就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和莫承戾有什么关系,可是却又没有人质疑,这件事的确就是莫承戾的手笔。
“真想不到她竟然能够和莫承戾在一起,我一直以为她喜欢的是你。”温澜倚在凤翊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嗯?”环住她腰的那只手蓦地收紧,凤翊好似没听清一般,皱眉问道:“什么?你脑子里还装了些什么?”
“也没装多少,只有这一条而已。”温澜笑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凤翊捏起她的下巴,道:“别人喜不喜欢我我不想知道,你只要记着我喜欢你就行了。”
……
温凌最后被移到了郊区的一家精神疗养院,李桦也去陪她了,温浚在国外,温二叔外出任职,温家一下子清净了许多。温澜同凤翊的婚礼在即,两人却时不时的回温家老宅来蹭饭吃。
这天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温澈突然提起公司的事情。
“澜澜,顾长德的确是个管理的好手。”温澈很是欣喜的说道,虽然时间还不太长,但是在凤翊的支持和顾长德的帮助下,温氏已经开始沿着正常的轨道运行,相信,假以时日,就能再造以前的辉煌。
温爷爷咦了一声,朝温澈问道:“顾氏的顾长德?”
“是,澜澜将他介绍到了公司。”温澈回道。
“澜澜,你怎么会认识顾长德?”温爷爷很是好奇。
温澜极其镇定的说道:“机缘巧合,毕竟,莫承戾是害死顾家父女的间接凶手,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纽带就是那么简单。”
“顾氏太过可惜。”温爷爷点了点头,似乎是想起了当年兰城四大家族鼎立的模样。
“明天你们俩不是要拍婚纱照吗?吃完饭早些休息,可别顶着熊猫眼去。”温妈妈最不喜欢在家里人在饭桌上讨论公司的事情,所以很自然的就将话题引到了马上要步入婚姻殿堂的两人身上。
“知道了。”温澜点头。
……
两人的婚期越来越近,除了悠闲的两个主人公之外,所有的人都忙得团团转,凤琛一边指挥着婚礼的置办团队一边骂着凤翊。
此时已经是初春了,天气渐渐回暖。凤翊和温澜要在婚礼之前拍出婚纱照来。
“你们拍照的时间太短,要求太高,这简直就是折磨人。”温澈看着这两个马上就要结婚的人,酸酸的说了句:“很多人在婚礼前好久就开始拍照,你们倒好,真是急促的很。”
凤翊揽着温澜,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忍不住戏谑了一句:“要是你结婚,你就是提前两年拍婚纱照我们也不会嘲笑你。”
温澈毛了,朝凤翊咬牙道:“你是嘲笑我孤家寡人?不就结个婚嘛,还以为我怕了你了?”
“你倒不是怕我,你只是找不到老婆。”凤翊幽幽感叹了一句,然后就揽着温澜往外走。
……
两人的结婚照其实很简单,一套西方的,一套东方的,拍照的地点都在兰城,意在简单,所以也费不了多长时间。当然,这些都是温澜自己想的。可是真正到了工作室,复杂程度几乎要将她吓到。
“这还算麻烦,一个人一辈子只能结一次婚,如果不能打扮的精致至极,那么以后老了再拿出来看也不太好啊。人人都巴不得将自己最美的样子拍出来,温小姐怎么这样认为?”化妆师一边给温澜化妆,一边念叨到。
在一旁帮忙的小助理搭话道:“温小姐这种好底子倒不是谁都能有的。”
温澜闭着嘴仰着头,任人在她脸上涂涂抹抹,等到妆化成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果然是不一样了。你平常倒很少这样打扮。”凤翊握着温澜的手,仔细的打量着她“浓妆艳抹”的脸。
“美也是有代价的,知道不?”温澜咕哝了一句,两人跟着设计师去选衣服。
两天后,
极具西方古典气息的教堂中,凤翊一身黑色的绅士礼服,眉眼含笑的看着执手相对的一身贵妇装的女人,一张张照片随着鼠标的点动在屏幕上闪过,画面一转,照片上的背景又变成了烟雨蒙蒙的长廊,白衣公子手执玉箫,白衣女子抬头轻笑,看到这里,温澜歪头打量了凤翊一眼,说了句:“你穿白色很好看呀,怎么家里竟是黑色的衣服?”
“想看我穿白的?”凤翊挑眉问道。
温澜很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有空你帮我买。”凤翊笑着道,嘴角漾起一丝浅笑,点鼠标的小助理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嘴角竟也跟着弯了起来。
婚礼正在紧张的筹备着,可一件事情正在被人悄悄地掀起,若说这事情的开端,还要从在温氏帮忙的顾长德说起。
温氏有了顾长德的帮忙如虎添翼,温氏也正在一步步的成长。身在温氏,顾长德难免要露面,若说在常人看来,这件事并没有什么蹊跷之处,可是在莫承戾看来,这件事真是蹊跷大了。顾长德骨头那么硬的人,怎么可能去温氏帮助温澈,他的本事足够自己成立一家公司,可是他并没有如此,反而到了温家,这件事太过可疑,所有顾氏的老员工都知道,顾长德对顾氏忠心耿耿,况且,顾总在世时,顾温两家都是面子上的来往,抛开这些面子,两家甚至连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么,顾长德到底是为什么要帮温家呢?难道仅仅因为他恨莫承戾?这一点似乎是说的过去,但莫承戾总觉得其中有几分诡异。想到这里,莫承戾拿起了手机,声音冷冷的:“你去查一下顾长德和温家有什么关系,尽快告诉我。”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本市最新的新闻资讯,而凤温两家好事将近的事情占了很大的版面,莫承戾的目光不屑的从这条新闻上撇过去,可最后又慢慢的转了回来。他看着报纸上那对养眼的男女,眼前好像突然一模糊,他仿佛看见了三年前,他和他的婉兮。那时候,他们的照片也是这样被人登在各大媒体的头条,那时候,莫家的规模还不大。直到现在,莫承戾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当初他得知要和顾婉兮结婚的时候,心中还是兴奋。那是一个全心全意用生命爱着他的女人,她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虽说从小没了母亲,但是她被保护的很好。就因为她这样好,所以在她离开以后,莫承戾即使千帆过尽,却再也提不起结婚的念头。目光从回忆中清明,他转头看了眼桌子上摆放的日历,还有两个月就是婉兮的忌日,一年不见,该是去看看她了。
……
距离婚礼还有一个周的时候,温澜这天并没有上班,反而在凤翊到公司以后,驱车去往兰城的墓园。天空有些阴沉,她在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沿着墓园的小路朝某个位置走去。
墓碑的前方一紧有些杂乱,温澜将花放下,然后细细的打扫起来。直到前面恢复成干净的样子,温澜才将花摆正放在墓前,看着碑上巧笑嫣然的女子,轻轻的道:“妈,婉兮来看你了。这一年婉兮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没有经常来看你。你不要陌生,虽然很难让人相信,但是这的确是真的,我现在正住在另一个女孩子的身体里,妈,我过得很好,还有一个星期我就要结婚了,今天是妈妈的忌日,虽然从小就没有见过您,但是很谢谢您生下了我。从今以后,我会活得好好地,再不会让别人欺负。”
这时候的温澜就像一个小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的讲了好多事情,她伸手抚上那照片,轻声道了句:“妈妈,再见。”
莫承戾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到温澜,他刚才带着一束顾婉兮最爱的百合到了墓园,还没到墓碑旁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个身影正从地上起身,他身子一转站到了一课松树的背后,暗暗地瞧着温澜,他可不记得温家有什么人死去埋在这里,除非是温家的老祖宗们。温澜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她抿着唇,手指一抬将耳边散落的头发抿到耳后,这一瞬,莫承戾几乎僵硬在原地,他想他肯定是出现幻觉了,他怎么会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像婉兮呢,那时候,婉兮留着一头发质很好的长卷发,她做饭的时候常常喜欢将头发抿回去,那神情,那动作怎么那样像?
待温澜走远后,他这才从松树背后走出来,本来想忽视过去,可是那墓碑就在顾婉兮的旁边,所以他打算看一眼,温澜一个人前来,连凤翊也没带,这么神秘祭奠的到底是谁?反正这墓碑就在顾婉兮的旁边,他……,等一下,这墓碑在顾婉兮的旁边,他撇头看了看顾婉兮左边的碑,不认识!那么右边,右边的不是顾婉兮妈妈的碑吗?
好似为了验证自己的记忆力一般,莫承戾果真走了过去,这一看,他顿时觉得背后寒风阵阵,那墓碑不是顾婉兮早亡的妈妈还会是谁?
温澜祭奠顾婉兮的妈妈,这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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