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渊致想要转学的心理很强盛,以至于撕裂的伤口又裂开了也没注意。
走在大街上的仓渊致,一心想要赶回家,完全没注意到街上的人看他身后奇怪的目光。
还伴随着隐隐约约的嘲笑打趣声。
“这小将军恢复力真惊人,这才几天之内都能坚持下床了,我还记得那天他屁股血肉模糊的场景,简直不忍直视,啧啧啧……”
当仓渊致态快步回到将军府内,将军和将军夫人连忙迎上前,不赞同的教训着,“致儿,你才在床上躺了几日,怎么能够丝毫不顾御医的教诲,私自偷跑出去呢!?”
仓渊致才不管爹和娘的教训,直接无视,“爹,娘,我想转去皇家学堂上学!”
“什么!?”老将军眉头狠狠一皱,“仓渊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仓渊致眸光略显心虚,却也坚定不移,“爹娘,你们也清楚,皇家学堂夫子的教学资历是整个京城最好的!”
“我以前是瞎了眼才不去!”仓渊致重重的叹息一声,“我后悔了!爹啊!”
“你就让我去皇家学堂吧!我保证从此以后绝对会好好学!绝对不迟到早退!”
老将军一脸忧愁,他当然知道皇家学院放眼望去在整个燕国,是第一等学府!
按理来说,仓渊致也应该在皇家学院上学。
但他不服气,仓渊致也不服气,厌恶燕国皇室,所以当陛下提出让仓渊致在皇家学堂上学时,他们是义正言辞的拒绝!
老将军现在都还记得燕皇当时那个难看的脸色,让他心里舒坦不少,回去直接干完十碗饭。
现在仓渊致又让他去陛下面前提及转学,这不是存心想让陛下打他老爹的脸面吗!?
“逆子!”老将军被仓渊致气得吹胡子瞪眼。
仓渊致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他爹当年就拒绝燕皇一通,让燕皇很下不来台。
现在他爹又求到燕皇面前去,这脸面和尊严都没了。
老将军盯着他唯一的宝贝儿子,看见仓渊致正在蹙眉思考时,心中的郁气渐消。
他就知道,他的儿子最疼他这位老爹了!肯定会放弃转学的想法。
老将军倍感欣慰,眉眼都笑开了些。
然而仓渊致可看不懂老将军的眼神,他紧张的抿唇,倔强道,“爹!你就帮帮儿子吧!我一定要去皇家学院上学!”
“逆子!我打死你这个逆子!”老将军气到跳脚,随手拿起旁侧的花瓶作势就要砸向仓渊致。
仓渊致边躲边闪,嘴里还在不断的刺激着老将军,“爹啊,你不就是落个脸面吗?”
“你儿这些日可是茶饭不思啊!”
将军夫人听出些名堂,“致儿!你还是为了明珠公主!?”
仓渊致直接选择沉默不语,算是变相的承认。
老将军深呼吸一口气,看在仓渊致从来未这么坚持的份上,他进宫一趟面圣也不是不可!
就当他欠这个逆子的!
次日御书房,燕皇正在批改奏折,就收到老将军觐见的消息。
燕皇脸色阴沉,这老匹夫,就知道为难朕!他都遭了好几次的道了!
老将军进入御膳房后,十分守规矩的对着燕皇行礼。
燕皇心里一惊,他还是第一次见老将军这么守规矩,想必背后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正襟危坐的燕皇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老将军的刁难。
然而老将军态度诚恳,并没有指责家国大事,而是提出一个让燕皇都诧异到愣住的要求。
燕皇深刻怀疑他的耳朵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你是说,你想让仓渊致转学到皇家学院!?”
老将军尴尬的点了点头,“陛下,致儿决心好好学习,所以特意拜托老臣进宫一趟,请求陛下恩准。”
“哈哈哈……”燕皇在老将军面前狂妄大笑,让老将军的脸色更尴尬到通红,恨不得找个洞当场钻进去。
以前是他们强硬拒绝上皇家学堂,现在又求到陛下面前了,这脸丢的当真是绝了!
“不知陛下可否……”允许。
“不可!”燕皇眼也不眨,“不能破坏了规矩!”
老将军吃呛,又红了脸色说道,“陛下,这规矩是用来打破的嘛。”
燕皇蹙眉,“朕怎么记得老将军是最守规矩刻板的,眼下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而破坏规矩呢!”
燕皇很记仇,他把老将军当初用来怼他的话,全部奉还给了老将军,心里正得意。
老将军被燕皇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脸上的假笑差点维持不住。
他为了自家儿子能够成功转学,老脸早就不要了,“陛下,老臣以前愚钝。”
燕皇接连为难了老将军几个问题后,这才肯松口。
虽然以前从未有过从外转皇家学院的规矩,但这就是一件小事。
这件小事刚好能够让老将军落脸吃呛,燕皇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刚好仓渊致转到皇家学堂,燕皇就是要弄得人尽皆知,这样老将军就可以在全天下的面前持续性丢脸。
燕皇算盘打的很响亮,老将军是个老人精又何尝不知,最终也只能为了仓渊致无奈同意。
当日皇家学堂。
学子们正互相吵得不可开交,势有一种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起因便是因为明珠公主丢失了一条常年佩戴在腰间的龙纹玉佩。
皇家学院里面竟然出了猖狂大胆的贼!
还偷到了明珠公主的身上!
简直不可饶恕!
他们今日一定要把这个贼给揪出来,谁都想在明珠公主面前表现一番,所以互相猜忌便存在书院里。
燕凝儿想了想,“娇娇,你玉佩是何时放在抽屉里的?”
云娇漂亮小脸气呼呼,“昨日午时。”
这时,人群中有议论什么出现,“我昨天也瞧见了,明珠公主的确是把腰间玉佩放进抽屉的!”
“但……那时候明珠公主离开了,我们也相继离开了。这学院里面是没有人的啊……”
“对了!皇家书院不只有我们在啊,最近那些寒门学子不是住在皇家书院的后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