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妖娆得像蛇精般的三姨娘林暮婉给白玉斌换上朝服。
眼中做戏般依依不舍的看着白玉斌入宫的马车,朝着马车挥了挥手。
转身关上府门,一改前面的神色,露出见到恶心物品的表情。
扭着身子,朝屋内走去。
……
“小怡,二小姐在做什么。”林暮婉两只手在耳后摆弄几下耳饰,随意问道身旁的贴身丫鬟。
小怡转了转眼珠:“许是在房间内练字。”
“走,去瞧瞧。”
林暮婉起身带着丫鬟小怡去到二小姐的院内。
院内的丫鬟见到来人,急匆匆的跑到二小姐身旁告知自己的母亲到了,合上手中的书卷,朝屋外走去。
身姿窈窕的她配上一张清纯可人的脸蛋,让人面颊不觉发热。
“娘,你怎么来了?”二小姐稚嫩的声音在林暮婉耳边回荡,见女儿神色自若,脸笑得像开了花一般。
“怎么,梓若不希望娘来。”
白梓若挽着林暮婉的手臂慢步走进屋内。
“娘你说的哪里话,来快请坐下。”白梓若一脸笑意的扶着林暮婉坐下,双手搭在林暮婉肩上揉了起来,“娘,你辛苦啦,若儿给你捏捏肩。”
林暮婉露出满意的笑容,见女儿清纯可人的模样,心里不禁暗自兴奋得意。
这清宛会,若儿必定能博得世家公子的青睐,更甚者……
“娘,你看起来怎么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女儿。”白梓若从林暮婉背后探出一个脑袋来,笑嘻嘻的看着她,嘟着小嘴,似在撒娇。
林暮婉看着自己的女儿,轻笑了一声。
“好啦,若儿,怎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皮。”一只手拍了拍白梓若的玉手,“若儿,过几天可就是清宛会了,你可得好好表现。”
“清宛会?那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喜欢大皇子吗,这次可是一个绝佳的时机。”林暮婉一脸严肃的瞪了一眼白梓若,随后淡淡道,“你那弱不经风的姐姐,本以为她这次定会消失,哪知道这人的命可真硬。”
一双幽森怨毒的眼睛中闪过阵阵杀意,林暮婉拽紧一旁的桌布。
此时白梓若默不作声,心上像被一只只蚂蚁在啃食。
“娘,姐姐她回来了,女儿倒也挺高兴的,不然女儿孤孤单单的在这偌大的府中,哪有人陪女儿说话呢。”那张看似天真无邪的脸上真的是毫无破绽,让人可都觉着真是替白瑛琳的出现而高兴,可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怨恨。
林暮婉听了这话,心中怒火中烧:“你个没用的东西,你知道什么,你自己好自为之,这几天好好想想怎么应对。”
说罢,林暮婉十分不满的走出了白梓若的院子。
白梓若见母亲远去的背影,嘴角划过一丝不起眼的笑。
暗自积攒了十几年的好名声怎可会因一时嫉妒而前功尽弃,母亲怎能了解。
只是母亲怎会知道我不会力争一搏,有时候柔弱纯真的外表往往是最有力的武器,而她那模样,冷艳难以亲近,和我比未免不值一提。
……
另外一边院子内,白瑛琳躺在翠竹旁的木椅上,闭上自己的双目。
暖阳示意般也从云层中探出了身子观看了凡间的一切。
温和的阳光洒在白瑛琳的面颊上,肌肤似有水晶般耀耀发光。
顺着阳光的暖意,白瑛琳睁开双眼,绽放星辰大海一般的眼神。
“琳儿,这清宛会……”
白瑛琳见身后之人是母亲,面露笑意,示意母亲坐下。
“母亲是想说让我不要参加?”嘴角一抹笑意变得更加清晰。
“琳儿,母亲也不是说……只是这清宛会的暗意,谁都清楚,如果去了,我怕琳儿你又会陷入险境。”卿裴珠的话很有韵味,让白瑛琳不断揣摩。
“又?”白瑛琳脱口而道,“母亲,为何你总是表现的如此软弱,您的出身可比三姨娘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白瑛琳定睛看了一眼卿裴珠,却发现卿裴珠的眼神中有意闪躲,心中不自冷笑。
林暮婉一个歌妓出生,压榨在卿裴珠的头上十几年,自己却一味忍让,这是告诉白瑛琳事事以“让“为主,切勿与人争辩抢夺。
害白瑛琳险入鬼门关不知多少次,这一次却依旧如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天未归的女儿回家,依旧告诉女儿忍让,不见半分怨念,呵,这可真是个好母亲,只是她却不知她的女儿几天前就已经丧命他人之手。
这其中若是没有什么,谁会相信。
这个宅子里的人对白瑛琳的存在似乎很是不满。
就连这白瑛琳的亲母亲也毫不例外,她对于自己的女儿除了愧疚似乎并没有更多的情感。
“琳儿,母亲自有难言之隐。”
卿裴珠面色沉重,深深的埋了埋头。
“母亲似有些累了,凤儿送大夫人回去。”白瑛琳面无表情的看着翠竹摇摆的迹象,似说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话。
“是。”凤儿应声,“大夫人请!”
刚到门前的大夫人身后怎么传来一阵清脆有力的声音,声音中表现的果断,让她无话再说。
“母亲,这清宛会,我作为相府嫡女,那琳儿就一定会去。”
卿裴珠愣住一刻,身后一阵发凉,才惊觉如今的白瑛琳并非以前的琳儿。
白瑛琳嘴角的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