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你是如何到这来的呢?”
“我……来找人。”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找谁,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到底是为何,对于她来说自己就好像是一具空壳,不知从哪来,也不知到哪去。
赵烨华听见这话,心中好像有东西把自己揪在了一块,那个人会是谁?为何让她在这等,为何她连自己都记得不清楚,却记得自己要等那人?
“那他是谁?”
“我不知,但我肯定若是自己见着他一定能认出他,这是不可否认的。”
赵烨华的神色开始慌张,自己的脑海之中乱糟糟的一团,连自己为何这样也不知。
只是心里不甘,为何在景漪心里的那人不是自己。
可他心里的话不敢说,如是就这样让景漪厌烦自己那才是得不偿失。
“漪,若是有个人也这样一直等着你,你会如何?”
景漪抬唇一笑,眼中毫无杂念,澄澈清明,就像那湖面的清水一般纯净无邪。
“我还是会等他,那好像就是我自己活着的意义,如是有人同我一样去等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是我,我依旧不会动摇我的心。”
她的眼底那份坚定真诚,让人莫名的沦陷,那番纯粹的眼神和心境,这又是何人能比?
“可……”赵烨华,眼底闪过一抹落寞,对于自己心中所想,这一年来在她心里也没有一分一毫的感染。
为何自己的心这般疼痛,从小丰衣足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到现在这般害怕得不到一人的感觉,真色难以忍受,却又无故承受着这一切。
若是让父皇知道自己现在为了一女子,这般的懦弱,恐怕他会龙颜大怒吧。
若是如此,自己可就真的让父皇失望透顶了。
反事都应该力争一搏,没准自己还能有一线希望。
再怎样,堂堂一国皇子总不会太差。
“漪,若是我说我心悦你,你当如何?”赵烨华抬起头去一脸认真的看着景漪,他的眼神闪烁着,他在期待着,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亦心悦你,可是我的心里好像装不下他人,除了自己等的他。”
这话清晰入耳,一字一句的都烙印在了赵烨华的心口之上,好像就如同那烈焰岩浆一般腐蚀着自己的心。
好难受,为何那人不能是自己,这一年来自己陪伴在她的身旁,可一直都在等着有一天能够和她在一起。
怎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人连一星半点也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赵烨华的眼睛里充斥着血丝,猩红的模样让人又是心疼又是害怕,那颗颗泪珠毫不忌惮的落了下去。
“漪,你真就没有对我有过那么一点心动?哪怕就是那么一点?”
景漪见他此时的模样不太对,双眼落寞愤恨的模样,让景漪心中一颤,若是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让他心中不适,那恐怕也还一种过错。
可是在自己的心里,只是将他当做朋友罢了,若是男女之情定是无法达到的,自己的那颗心早就已经被一人填满了。
“烨华,我同你一直都是朋友,现在是,以后依然是。”
她神色闪烁,动容的盯着赵烨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赵烨华面容之上一片苦楚,他的心痛到不可自拔,他不忍逼迫眼前之人。
毕竟自己所爱的,便是希望她能够自愿和自己相守,若不是,那她的心怎么也无法得到,自己做这一切又有何意义呢?
“漪,他有什么好?”
“什么都好,为了他我可是辗转了好几世……”
景漪自己十分诧异自己所说的一切,森么会如此,本来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如今却忆起了太多的事,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
“……”赵烨华,眉头紧皱,听见那话,自己心里总是难以平静,若是辗转好几世就为了那一人,自己又怎能比得上那份痴情?
那日拜别之后,自己再到这湖边等她却再也不见她的身影于何处。
赵烨华心中愤懑,险些以为这事便是自己惹恼了景漪,才会让她就这般不告而别。
他失落的垂下眼睑,瘫坐在河堤之上,望着水面,脑海之中浮现出那日自己同她相见之时的模样。
身姿轻盈似水,眼睛灵动诱人……
可这辈子恐怕是再难见到她一眼。
过了许久,赵珺敛觉察到自己最心仪的儿子精神不佳,面容憔悴,心神不宁,便发觉了异样。
直到赵烨华有一日书房课上在卷册上写下漪一个,引起了赵珺敛的注意。
“那人是谁?”
“儿臣心仪之人。”赵烨华毫不畏惧的对自己的父亲说到。
赵珺敛听见这话,面色沉重,一掌拍在桌案上,吓得宫人连忙下跪。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身为皇子,更是朕江山所托,怎可说出这般话,感情用事之人如何能接替下朕的江山?”
赵珺敛愤恨的的盯着赵烨华,眼中没有多余的感情,毕竟对于他而言,自己让其他人做什么便只是一句话的事。
怎么敢如此违背他的命令,而这人更不能是自己的继承人。
“父皇,人生而有情,您又怎么可左右儿臣的感情?儿臣爱她有何错?”
“你可知自己在和谁说话?”赵珺敛气得面色发紫,自己的儿子忤逆自己的意思也就算了,现在竟这般质问当今圣上。
“我在同自己的父亲说话,这个世上每个人都能有自己所爱之人,那为何我又不可。
我也是普通人,若不是生在了帝王之家,恐怕我的父亲也不会这般阻挠自己的儿子去喜欢一个女子吧!
她就好像是仙女下凡,我们这些凡人,本就配不上她,我只是在背地里那般爱她罢了!”
赵珺敛眉头拧紧,两只手不断的收紧。
烨华是所有皇子当中最为出众的一个,怎知现在确实里面为不懂帝王之艰辛,谁又会去阻挠他心里有谁?
只是他们必须把自己的感情抛在脑后,毕竟这里的一切便是关乎国家兴衰。
你是皇子,那你只能身不由己的去做自己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