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漪听见那人的话,神色微微动容,自己心中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她想反驳,可不能,自己的父亲是定北侯,而刚才陛下之意便是,若定北侯有半点反驳意思,那就是大不敬,视为不忠,此乃杀头之罪。
景漪望着那马背上高高在上的陛下百里决策,心中满是愤懑,可自己也只是一介小女子又怎能有什么抵抗之力。
陛下身旁的随从抬眸看了一眼景漪的神色,心中一沉。
令谁遇到这种事定是无法有反驳之力的,而她便也是如此。
即使陛下权势滔天,但对于景漪这般的女子又怎么能去亏待,若是让其同众多女子共侍一夫,她那般骄傲的眼神总会变得暗淡无光。
就令自己而言,也并不想见着她那般容颜,如此绝色,若是少了灵魂这世间的花朵恐怕也得跟着凋零。
他暗自叹气一声。
站在景漪身旁的芮儿却忍受不了这件事的事实,自己怎么可能容许自家小姐今后就处在那样一个勾心斗角的后宫之中过下半辈子,那她就再也无法看见自家小姐那张笑颜了。
大临之中谁人不知,无人不小,虽然陛下是一代明君,对于治理国家更是井井有条,但是唯一便是绝不钟情,被他所临幸的女子,绝不会出现第二次受宠的机会。
这就是他对待女子的方式,就如此断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若是自家小姐遭到如此之人的对待,她恐怕连一天快乐也无法得到。
“小姐……”芮儿担心的望了望自家小姐,神色微微波动。
景漪的面色复杂,神色之中虽然不同于其他女子一般焦躁或是其他,但是眼中的那抹狠厉的寒光确实如此清晰的被芮儿所看却。
芮儿站在景漪的侧身处,她伸出自己的手扯了扯景漪的衣角,自己露出担忧的神色。
也不知小姐此时的心境是如何,虽然自家小姐从小便不同于他人,对于所有事情都是能够极好的接受。
可是不管再怎样,她也依旧是一个小女孩罢了。
芮儿紧紧的皱起眉头,心中越发生疼,自己从小便跟在了小姐身边,自己很是害怕有那么一天,小姐受苦受累,这比她自己受苦受累还让自己心痛。
这个世上只有小姐一人,也只有那么一个人,将我带回了定北侯府,从小让我丰衣足食,没有亏待过我一天,小姐更是待我如同亲生姐妹一般。
“没事!”景漪觉察到身后芮儿的动静,略微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芮儿,轻抬起嘴角,露出了一抹看似轻松实则无奈的微笑。
眼神向下,似乎正在逃避着什么一般。
她自己本来就很是清楚这一切。
现在不管怎样,自己也是没法躲过如今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件事恐怕就是上天给她的惩罚一般。
她的眉头之间淡淡的皱了一下,随后便又恢复正常。
芮儿看着她的脸,不自觉的便将自己的面容皱到了一块。
“陛下,臣女自命福薄,刚出生时,大临便下了有史以来唯一一次洪水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