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说完,又道:“还有,他也姓江!”
“我总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康王摇头,“这却不是,他父亲就姓江,我与他交往之初,便叫人查过他家的底细。”
杜维沉吟片刻,“兴许是我想多了,倒也没听仲行说过,他丢过一个儿子。”
他说完便告辞离开了。
康王回了屋,见江宥之还在屋里坐着,似乎在发呆。
康王忽然想起,自打舅舅说起江宥之与英国公肖似的事情后,他似乎就有点神不守舍。
这倒是真叫人看不懂了。
康王想了想,试探的问了一句,“江兄的身世莫不是有什么疑虑?”
江宥之抬起头苦笑一声,“正是。”
康王一惊,“怎么说?”
江宥之摇摇头,缓缓的道:“我父亲临死之前,交代我爷爷,说当年他是在路边一棵树下捡的我,当时,我脐带还在身上,分明是刚生下来不久。”
康王一下激动非常,“这么说,那极有可能——”
他兴奋了一下,很快冷静,“这也说不好,人有相似。”
“对了,你爹捡你的时候,身上可有襁褓?”
江宥之迟疑了下,“应该是有的,我仿佛听到我爹提了一句,说我是被包好的,襁褓许是我母亲收着了。”
康王奇怪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是江家亲生的?你知道了就没想过寻找亲生父母?”
江宥之摇摇头,“十岁那年我便知道了,我也想过,我想我父母扔了我兴许是是因为家穷,养活不了我,既如此,找与不找,也没什么意思。”
康王摇头,“你不知道,方才我舅舅临走前还与我说,你不但肖似英国公,还与乌夫人有些神似。”
江宥之一挑眉,“乌夫人又是?”
康王神色郑重的道:“乌夫人便是英国公的原配嫡妻。”
“只不过,这乌夫人早已与英国公析产别居。”
“形同和离,只是两人也没有写和离书。”
江宥之若有所思,“竟是如此。”
康王想了想,“既然江兄的身世有蹊跷,我看,这事还是得打听打听,万一······”
江宥之摇头,“京城与湘城相隔如此之远,应无可能。”
“我若想寻亲生父母,还是该去春林县附近打听才是。”
康王却道:“这也说不好,人是活的,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去过春林县。”
康王拍拍江宥之的肩,“江兄放心,这件事我会着人去打听,不管是与不是,总要求个安心。”
江宥之思虑半晌,缓缓点头,“也对,不然,总有个疑虑在此。”
第二天,康王便写了封信,让小厮送到了杜维府上。
杜维接了信看完,惊讶不已,没想到江宥之的身世还真有些内情。
康王在信里托他打听英国公十八年前有没有丢过一个孩子,还让他一定要不漏痕迹,不然,万一不是,也挺尴尬的。
杜维一想,以他和英国公的关系,根本就不必拐弯抹角,将英国公叫出来,喝一顿酒,等到将他灌得他差不多了,问什么他答什么。
杜维便下了张帖子让小厮送到英国公府,邀他晚上来府里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