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未曾想到的情况，遇到了丁老爷！他写不了自己的名字！”一脸震惊之后，森立捂着嘴巴偏过头，身体颤抖着——他在笑。
“你是纯文盲？”林立试探性的问道，“还是说人类用的汉字你不会？那你们灰兽有自己的文字吗？灰兽文也行。”
「死亡笔记」可没有限制文字的种类。
“都不会！”丁……白灰兽超大声的说道。
“你为什么一脸骄傲啊！当文盲为什么还这么得意啊！”林立站起身，克制住将死亡笔记直接丢到对方脸上的想法，也超大声的吐槽道。
硬了，拳头硬了。
果然还是得打架吧？
“因为真正的强者，无需这些东西来令我的脑子迟钝，我只需要出拳出拳再出拳，其余的事情，那些空有脑子的下属们，都会帮我负责。”白灰兽说的依旧很有底气：
“再说了，灰兽之间的沟通交流，文字的意义不大，我们天生启智，比文字更加高效快捷还安全的途径有那么多，何须费时学习文字？”
“够了，别把你没脑子这件事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了。”林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所以我问你，我把名字告诉你，你来写行不行。
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们两个，尤其是你分出来的那个森立，我如果不杀了他，我坐立难安。”白灰兽现在主打一个直抒胸臆，完全不隐藏对林立和森立的恨意。
其实汤姆和杰瑞白灰兽也恨，但是他觉得带上这两个家伙当对手，会麻烦很多，姑且放他俩一回。
“诅咒哪里有这么方便，必须要你自己写才行。”林立言简意赅的说道。
“人类的咒术真低级，连这样都不行。”白灰兽毫不掩饰眼中的嫌弃。
不过他们是有资格嫌弃的。
林立还记得自己遇见的第一只白灰兽，他的泥人咒术给林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尤其是最后自己爆成烟花，很绚烂，并且林立记得当时这只白灰兽使用咒术的时候，就什么媒介都没有。
当然，也可能其实还是需要媒介，只不过当时的自己并不清楚。
但不论如何，在咒术的发展上，灰兽对比人类是呈现碾压之势的。
“要不我们现场教学一下？”木立这个时候开口说道，“既然这只灰兽不会，只要我们拿着纸笔先写一个样板字后，让这只灰兽依样画葫芦的写在「死亡笔记」上，不就可以了？”
“我觉得行，不过要是有同音字怎么办？”森立点点头。
“总得试试吧？”木立说，“大不了尝试枚举法，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这特么都什么事儿，为什么事情到最后演变成了扫盲行动？”林立有些无奈的用手掌盖住自己的眼睛。
自己是一下子要成为幼儿园老师？
难不成还要教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大，宽几倍的‘孩子’在小小的花园里瞎鸡儿的挖？
不过他也认同这个方法，主要是成了之后是稳稳的抹杀，于是对白灰兽说道：
“没头脑，说吧，你的真名叫做什么，虽然你说我们写不行。
但我们现场教学你写自己的名字，别耍什么花招或者尝试欺骗，我们可以很轻易的检验出你名字是真是假——直接告诉你也无妨，是假的话我们咒术不会生效。”
“你们以为我和你们一样偷奸耍滑吗？我对你们两个的恨意已经到了为了杀你们出气愿意付出一切的地步，自然会说真名，另外，你们的咒术确实落后且无用。”白灰兽似乎对林立描述的行为感到不齿，可随后又问道：
“可我也不是傻子，我之所以敢答应这个条件，是我认为你们人类的咒术都很垃圾，我身上拥有部落里最强的祭祀给我下的看护符，我并不相信你们可以打破它。
可要是你们的咒术打不破它，在你们的眼里不就和「不会生效」一样了吗？那到时候我不是白学习了吗？我最讨厌学习知识了。”
“额……你有点多虑了，放心吧，咒术是没有生效还是被挡住了，我们这些施术的人还不知道吗？”林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又怎么知道你们的信誉？”灰兽又问。
“我们信誉很强。”森立回答。
“信誉不是用好与不好来形容吗？”白灰兽皱眉。
“我说的是性——”
林立让森立闭嘴。
“我不会骗你，我都对创世神起誓了，你以为我是你们这样的邪恶人士？”正道的光，洒在了林立的身体上。
“你抛弃派大星的时候，比我还邪恶。”灰兽说。
林立：“……”
我要创死你个大傻*。
他真有点不想和这个家伙啰嗦，而是直接一泥头车创飞。
“所以——”
“行吧，信你们一回。”
“那快点，说名字。”林立具现出纸和笔，准备教这个丈育一点知识。
“那你听好了，我的名字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期待感，白灰兽还故意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
“兽·巴鲁蒙格·费扎利昂·艾扎克·哈力博格·……（一分钟时间）……·耄耋俊雄·莫里斯。”
当白灰兽结束了整整长达一分钟的贯口，再抬起头时，他看见了林立已经停下的笔，以及那冷冽的要杀人的目光。
林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在耍我？”
“哪里耍你了？”白灰兽一脸诧异。
“你再重新一个字不差的说一遍你的名字，我说你牛*。”林立呵呵道。
“兽·巴鲁蒙格·费扎利昂·艾扎克·哈力博格·……（一分钟时间）……·耄耋俊雄·莫里斯。”白灰兽说。
林立：“？”
还真尼玛一模一样？
“你真叫这名字？”林立问。
“天地良心，真没有，这就是我的名字。
我可能知道你的疑惑，我们为了祭奠那些伟大的祖先们，他们的名字都会被施加在后代的身上，一环衔一环，造就了我的名字，不过大家一般只叫最后一个新增的名字，你可以叫我莫里斯。”白灰兽说。
林立：“……”
他拿起了Id腕表，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林立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是国王大人已经被你拿下了吗？不愧是您啊！”哈力的声音从Id腕表里面传了出来。
莫里斯：“？”
这声音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哈力是你的全名吗？”
“不是啊。”
“你的全名是……”林立嘴角已经开始抽搐。
“兽·巴鲁蒙格·费扎利昂·艾扎嘟——嘟——”当那些头疼的名字出现，电话立刻被林立强行挂断了。
“我就说吧。”莫里斯耸了耸肩，不过随后他用危险的眼神扫过林立：“这扇「门」的对面，居然还有灰兽的存在，我就说我们几个部落，怎么那么多孩子莫名其妙的不见，罪魁祸首果然是你么，林立。”
“你别吵，我现在很烦，非常烦。”林立眉头皱的非常的紧。
现在不用考虑同音字的问题了，哈力应该知道怎么写，但问题是，林立不想教了。
林立只想一泥头车创死这位兽·……·莫里斯。
“木立，森立，你们来教。”林立决定将这个任务交给劳动力。
“我觉得直到我们持续时间结束，我们也教不会。”木立和森立叹气。
莫里斯似乎看出了林立三人脸上的沮丧，看着这样的面庞，他发自内心的感到了一股愉悦。
“怎么，还不教吗？我对知识的渴望，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莫里斯说道。
“把今心叫来。”林立将「死亡笔记」收回了【仓库】，看着一脸得意的莫里斯，他也笑了笑，把「门」关上。
……
“咔哒。”门重新被打开。
莫里斯正准备上前。
林立愤怒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创死你个长名文盲大傻*！”
有人破防了。
是谁不知道。
省个屁的道具！
只见一辆泥头车，随着林立的从「门」内出来而随之出现，并且直勾勾的朝自己冲来。
莫里斯不怒反喜，他等的不就是林立等人愿意真正出来和自己打架的这一刻吗！
现在什么都没付出，却得到了这个结果，血赚！
“战舰都不行，区区小车，还想撞——”
莫里斯的身体保持着双手撑着泥头车的样子，庞大的力量让车尾巴稍稍抬起，但此刻，莫里斯的眼神已经失去了颜色，他的身体宛如一具空壳！
林立不知道莫里斯的祭祀下属们，究竟有多少本事，但林立知道，在系统给予的泥头车面前，什么宝物，什么预防的方式，都是土鸡瓦狗！
只可惜，这样的机会，这次过后，就只剩下一次了。
“今心，把握时间！”
林立学艺不精，也没有选择兑换「羊」，因此他肉眼无法看清楚此刻莫里斯的灵魂究竟在什么位置，但有上一次圣主被创飞这么远的经验，莫里斯对灵魂的掌控多半不如圣主，只会更加难以回归身体。
所以今心应该有足够的时间。
“明白！”「门」内，听到林立的命令，今心的身体突然瘫软在地上，而几秒过后，泥头车前的‘莫里斯’，却动了起来。
“谢谢你，林立，我对这具身体很满意。”‘莫里斯’非常优雅的朝林立微微弯腰。
“今心，能把莫里斯的灵魂杀了吗？”林立询问。
“当然没有问题，他此刻如同一个赤身裸体的孩子，自己所擅长的一切都被我剥夺了，弱小至极。”‘莫里斯’应答下来，转过自己庞大的身体，看向自己对面那一片‘虚无’，微微抬手。
林立似乎听到了极为轻微的一声爆炸。
“已经解决了，林立。”‘莫里斯’扭头，直勾勾的看着林立，询问道：“要回去吗？”
“本体。”没等林立回答，他听见了后面森立的声音。
林立扭头，看着表情古怪的森立询问道：“怎么了？”
“汤姆说——在刚刚，今心的身体好像已经死了。”
林立：“？”
“死的透透的，我们甚至可以开始准备回收他的人晶了。”
“但现在这个‘莫里斯’的行为举止，确实完全不像之前的没头脑，所以他的内核，应该的确是被更换了。”
“但既然不是今心——”
“那也就是说——你眼前这位，是某位鸠占鹊巢的渔翁……”
林立看着身体似乎已经开始僵硬的今心，已经明白了森立意思的他，扭头看着‘莫里斯’。
面对林立的视线，‘莫里斯’保持着野兽的微笑，并无多余的动作。
似乎对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也并无什么惊讶。
“现在——你真成城主了？”林立已经收回了泥头车，后退半步的同时，将钢棍扛在肩头。
最有可能出现在城主府里，还能秒杀今心并取而代之霸占‘莫里斯’身体的人，恐怕只有一个了——都城的真正城主。
‘莫里斯’退后了一步，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如同投降一般，似乎在表达自己对林立并没有恶意，随后他点点头，开口说道：“你好，林立，终于见面了，我的确是都城城主，我有点害怕你的手段，所以就不说我的真实名字了。
在这座城市里，大家都叫我城主。
但和其他人一样叫我城主对你的身份不合适。
你就叫我都城……城都吧。”
林立、木立、森立：“你是南通？”
‘莫里斯’：“？”
“城都和南通什么关系？”
“算了，不重要了，你毕竟没有去过大鸟转转转酒吧，南通，你现在出来的目的是什么？真正的莫里斯，恐怕还没有死吧？”林立并没有纠结于名字，活动活动筋骨。
——他认为自己又有一场架要打了，不过这一次，林立打算浅尝辄止。
反正大葱鸭buff还有一天，今天的面具、魔气、伙伴自己又用的都差不多了，那不如剩下的时间里，试探一下这个南通的本领，然后明天再想办法对付他。
反正「门」已经架设了，来去已经自如。
“不，莫里斯已经死了，至少这个独立的‘意识’已经彻底死去了，‘莫里斯’的确还活着，但是将以我驱使的姿态活着。
林立，非常感谢这个礼物，我对这具身体很满意。”
南通用爪子抓挠自己的胸口，看着极速愈合的身体，满意的点点头，笑容更盛。
“谁说送给你了，别这么自然熟。
你杀今心之仇，我还没跟你算呢，今心可是我的挚爱亲孙，我和他之间的羁绊，你可能不明白有多么深刻。”林立面色不变，只是语气上变得更加冷冽。
“当然，我不会白拿这具身体，”南通摆了摆手，又退后一步，似乎是担心林立动手，随后他才说道：“林立，你来城主府的目的，是为了见到创世神像吧。
我们之间不需要对抗，你想见，见就是了；你想祭拜，祭拜就是了。
我都不会阻拦你。
甚至只要你拥有的兽石和人晶足够多，祭拜所需要的材料，我们这边都可以为你来收集。”南通指着城主府内一角，微微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林立微微皱眉。
“意思就是——我和你，可以不成为敌人，而是交易对象，互惠互利的交易，我们可以在你成神的道路上，一起努力！”
“py交易？你还说你不是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