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陈风此次训练的过程,还有心得。
这些东西,都可以给以后组织训练提供参考的。
他没有丝毫的吝啬,将自己的感悟全部写了进去。
甚至是下达命令的前后因由,包括对事件、任务等等的考虑和得失都写了进去。
然后是这一路的所见所闻,有哪些强大的变异兽、变异体、昆虫群体等。
变异兽、变异体或是其它变异物种的强悍之处、弱点、以及掌握的能力等。
接着还有它们的生活习性、天敌,又或是如何隐藏、引诱、击杀。
包括一些隐藏身形或是击杀的技巧,比如利用诡谲量核抵抗诡谲力场,利用速度磨杀力等等...
没有丝毫的藏私,自己的所见所闻和思索方式,陈风全部都跃然纸上。
整理完这些,他又闭上眼,在脑海中思索了好一会,这才面色严肃的提笔书写关于进化的理解。
天灾之至,无道伦常。
一日之间,盛世沦为炼狱。
兆兆生民消弭,尽为行尸走肉。
灾不止于此,行尸异化,终成屠戮;更有异兽不知几何,觊觎于大地。
夫幸者,惶惶不可终日,毙于行尸甚众;聚集者,被逼于一隅,苟延残喘。
然天藏生机于一线,终进化者现。
可谓是福是祸,尚未可定。
古语云,祸兮福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今有天灾忽至,亦是科技向前之机遇耳。
挣扎于末世,一年矣。
年前,蒙上令之训,终有所得,胡言乱语,愧以成书,书文呈下:
凡进化者,皆因毒而起,又幸于毒而得于毒。
忽暴增力量,皆因“能”起。
“能”者,能量也,或蕴于细胞,或蕴于形。
一阶者,力大无穷,二阶者,延力大之力。
三阶者,可感体内之“能”,四阶者,“能”透体而出。
五阶者,得幸于天,掌自然之造化,行自然之威力。
或再有六阶、七阶而至无穷者也,更有未知造化之力。
吾尝思,人于一阶便自蕴“能”于体,直至三阶方可感应,皆未用冥思。
若冥思,则可先于三阶而感于“能”。
冥思者,观想也。
祭“能”于冥思,渺渺而感之;运“能”于念,使其由之;灌“能”于器,假借器利,则威力增...
呜呼,“能”之运用,止千百种乎?贤者开也。
长呼一口气,写完总纲,陈风笔锋不停,继续就自己的理解为总纲注解。
人在极度专注于做某一件事时,总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很难感应到周边环境变化。
事实上,早在他起草总纲的时候,晨一一和芳芳师姐便已经到了他的房间,甚至晨一一还喊了几声,都没有惊醒他。
等他们到了陈风的身边,看到他所书写的东西,这才认识到他所注解的东西,是多么的惊天动地。
这是丝毫不下于S病毒疫苗的重大研究,前者是改变普通人的生死,而他所书写的言论则能改变进化者的进化历程。
许久许久,陈风终于停笔,长吐出一口气,揉了揉发酸的脖子。
一抬头,正看到晨一一和芳芳师姐都在自己的房中,直勾勾的看着他。
陈风被看的头皮发麻,不禁揉了揉脸问道,
“怎么了?”
“怎么了?”
晨一一做了一个夸张表情,轻轻敲了敲陈风的头,
“你写的东西,太惊骇世俗了,简直是现如今最为详细、最为高明的进化指南。”
她的话音未落,芳芳师姐也是由衷的感叹,
“陈风,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说你是进化者中的瑰宝,也不足为过。”
忽如其来的夸奖,倒是令他有些不太适应,也有些怀疑,
“太夸张了,不至于吧?”
芳芳师姐一听,俏脸立马认真起来,
“一点也不夸张,因为绝大部分人没有你的经历,所以写不出你的感悟;即使有你的经历,有你的感悟,不一定有你的表述;即使有你的经历、感悟、表述,不见得有你广阔的胸怀,愿意像明师,将自己的理解尽数写出来,献给大众。”
“要知道,末世到来超过一年了,所有人都知道,进化者是新世纪的宠儿,而进化者,自然是希望自己实力更高,甚至是最高,绝对不会将自己的感悟所学公之于众,只希望自己越强越好,这也符合个人的利益。”
说着,芳芳师姐的眼中,闪过一抹敬佩,
“你的经历、感悟、表述固然重要,可是你的品格你的胸怀,绝对是一个伟人才能够拥有的。”
芳芳师姐这么说,陈风倒是闹个了大红脸。
“我说,我真没感觉到这有什么,况且我的理解也不一定对。”
晨一一一听,可不乐意了,立马戳了戳他,
“刚刚看了你的注解,我已经试过了,确实大有奇效。”
说着,她伸出小手,能量汇集,化为一朵小花,
“呐,陈风,送给你!”
“按照你注解中所说的,凝聚的事物越复杂越清晰,越能磨练对能量的掌控力,我已经感觉以前的四阶是假的了,现在的四阶才是真的四阶战士。”
她这么一说,陈风倒是瞪大了眼睛,
“晨一一,你天天搞研究都是四阶战士了?”
“哼哼,漏了两个字,巅峰!”
长吐一口气,陈风又看向芳芳师姐,芳芳师姐也不藏着掖着,同样的一朵小花显现,
“陈风,你的方法没错,确实大有奇效。”
“不过,现在要吃饭了,我去外边热一热。”
说着,芳芳师姐转身离去,晨一一则是抓着陈风的膀子,也拉着他出去了。
“陈风,知道不,本来朱爷爷今天安排了会议,让几位首长见一见总司令老挂在嘴边得大能人。”
“我和师姐就是来找你的,不过看到你写的东西太惊骇世俗了,我就告诉了朱爷爷,他立马把会议改到明天了。”
晨一一说着,嘿嘿贼笑,眼中带着揶揄,
“听说军区的总参谋什么政治部主任都到了,那几个首长现在啊,都白白过来了,给你摆了一道。”
“明天的会议,你可不好糊弄啊!”
陈风一听,立马一个头两个大。
不禁揉着太阳穴,一脸头疼,
“我就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也不想当官,也不要和当官的人打交道!”
芳芳师姐噗嗤一下笑了,
“敢情你还是个淡泊名利的主啊,哈哈...”
陈风发现,自己一回来,晨一一和芳芳师姐的关系似乎融洽了许多,她好像已经释怀了芳芳师姐打小报告的事情。
用餐之中,他才知道,自己已经写了整整一天了。
难怪强悍如他,都觉的脖子发酸了。
吃完饭,他乐呵呵的去洗漱,回到房间以后,操蛋的事情发生了。
他一回去,就看到被窝里藏了一只小脑袋。
一听到陈风回来,忙不迭的从里面钻了出来,冲着他嘿嘿直笑。
陈风被笑的头皮发麻,这小妮子是不知道男人是危险生物么?
偏偏往自己的被窝里钻?
不过,两人有过先前的铺垫,倒也没有第一次那么尴尬。
前半夜,又是激烈的探讨,后半夜,两人才口干舌燥的睡去。
第二天,陈风的门被敲得咚咚直响。
还不待陈风有所反应,晨一一就大喊一声糟了,急忙起来套着衣服。
话音未落,陈风的房门直接被打开了,芳芳师姐推门而入,正看到忙着套衣服的晨一一。
芳芳师姐本就很大的眼睛,一下瞪得更大,看着坐在陈风床上穿衣服的晨一一,一脸的震惊。
陈风傻眼了,晨一一本来都穿着衬衣衬裤的,这被看到芳芳师姐还能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而这时候正在套衣服被撞个正着,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芳芳师姐,我说我们什么都没做,你信么?”
陈风弱弱的说道,却迎来芳芳师姐的两个大白眼。
“别问我信不信,你就说有人这样对你说你自己信不信吧!”
“赶紧起来,我们要抓紧去参加会议了!”
留下一句话,芳芳师姐带门出去了,总算给二人留了些面子。
陈风转头看向晨一一,正看到她梗着脖子头伸得老长,
“怎么了怎么了!就是做了什么又怎么了!我又不是小孩!”
话虽如此,可她的小脸,还是红到了脖子根。
陈风不理会她,麻溜的穿上衣服率先出去了。
隔了几秒钟,晨一一也跟着出来,芳芳师姐没好气的瞪着陈风,
“一一是小孩子,你也小孩子?”
“晚上使劲折腾,白天死睡不起,闹到现在,眼瞅就要迟到了,饭都别吃了,赶紧走吧。”
陈风张了张嘴,心中发堵,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晨一一此时却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美滋滋的咧着嘴。
芳芳师姐亲自驾车,一路风驰电掣。
还是上次参加会议的地方,不过却不是那个巨大的大厅了。
推开门,三人先后进去,不大的房间中,只有五个人静静的等待。
为首的一人,便是朱总司令了。
三人一进门,房间内的人就都抬眼看了过来。
除了总司令,还有两个上将。
陈风大感头痛,倒不是害怕,而是不想参加这样的场合,也不想跟军队牵扯太多,只想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两女相继落座,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了。
而陈风呢,此时倒是有些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