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迈进八阶的战士,全力迸发之下,能量至少能席卷千米范围。
越靠近中心,能量的掌控力和爆发力就越强。
故而一开始紧紧围住唐依云的五人,直接被逼到数百米开外了。
同时,这也是他们能量最具杀伤的范围。
哪怕是斯奎因,大宫最强的战士。
能量的席卷范围,也没有超过千米。
别说陈风动辄几公里的能量绽放,就是距离眼前的唐依云,也近半差距。
场上,虽说是占据了人数优势,真实情况恰恰相反。
完全是唐依云一人在压制五人打,打的他们只能选择被动的防守。
为首的斯奎因,额头见汗。
早知道这女人这么猛,就不该单独带一支队伍过来。
应该冒着暴露的风险,集结所有的力量将她拿下再说。
也难怪,她敢单刀赴会,还是实力使然啊。
念头一起,斯奎因立马联系主部,让他们向这里迅速靠近。
唐依云自普通人遇到陈风起,这么多年以来,大大小小的战斗,经历实在太多。
她同陈风一样,是真正从普通人走到如今的位置。
无论对当前战局的判定,还是对大局的把控,都超乎寻常的精准。
面对眼前明显不支的五人,怎么可能不痛打落水狗?
漫天的风能量,蓦然一紧。
无尽的风刃,忽的缩到巴掌大小。
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
头顶,某人常常引动共鸣的太阳,照下的光芒被风刃折射,让这一片空间都变得黯淡下来。
几秒后,一道道由风刃形成的龙卷,接地连天。
地面,葱葱碧草如地毯一样被整张接起,而后卷进龙卷中。
连带着被吞吸的,还有斯奎因五人用于抵挡的能量。
感受着体内能量不断被龙卷牵扯,水一样的流逝,五人的脸上,终于浮现惊慌。
力大欺理,这个女人,是明牌战斗!
这是要用大幅超越他们的能量运动,强行将他们纳入能量类比。
而后,于力竭中,被她一举击溃!
“快,别在底下傻站着了,加入战局啊!”
斯奎因暴吼,他是真的慌乱了。
陷入唐依云的攻击节奏,他们多半是撑不到大部队的到来。
下方,莱昂纳和蒙多夫相顾一视,咬牙冲天而起,强行加入战局。
不打不行啊!
白头鹰的人被解决,剩下的就是他们俩了!
五个八阶都没能撑住这个女人,他们俩只会死的更快。
一加入战局,西欧的两位神明,压力陡增,比想象中的可大太多了。
且他们两人的加入,不说蜉蝣撼树,总之也无力改变战局。
眼前的女人,没有十位八阶同时出手压制,不可能战平。
两人心中苦涩,不由暗骂。
他妈的,古国的八阶确实少,可都他妈是什么怪物?
当初,一个陈风,堂而皇之的将西欧众神视作玩物。
众人围攻之下,一击将某人的舌头揪了出来。
现在这个女人,虽没有当初的陈风凶残。
可也是一个人压着七个人打,猛地不像话!
莱昂纳,脸色越发难看。
火红笼罩他周身,能量死死隔开左右逼近的粗大龙卷同时,又被龙卷狠狠吞吸。
肉眼可见的,形成龙卷的风刃间隙,镀上一丝火红。
龙卷的威势不但不减,反倒越发恐怖。
打着打着,莱昂纳的心中擂起了退堂鼓。
当初,被揪出舌头的,可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但陈风没有杀心。
今天,眼前的女人可不一定!
越想,他心中越慌。
就在他考虑是否开溜的时候,远处,几枚黑点隐隐浮现。
“再撑一会,大部队马上到!”
斯奎因的声音响起,众人振奋。
莱昂纳心中的擂起的退堂鼓,也迅速熄灭。
远去的天边,更多的八阶战士,远远散开。
他们早已接到斯奎因的讯息,早早的鼓动能量,准备直接介入战局。
感受到逼近的团团能量波动,唐依云脸色无恙,完全不放在眼中。
目光如刀,越过密集而粗大的龙卷,她锁定斯奎因为首的五人。
抬起手掌,五指张开,继而一捏,轻唤声,
“爆!”
话音一落,急速旋转的、吞吸种种同能量的龙卷,一下像被施展了定格。
片片风刃,数之不尽,就这样定格在原地。
内部,吸扯的各种能量,迸发出各色不同的光芒。
不同的能量特性,彼此碰撞。
在短暂的压制下,终于轰然爆开。
定格的龙卷,忽的溃散,却不是想象中的那种溃散。
而是形成它的无尽风刃,被内部压制爆开的能量,四面八方的冲开。
“咻...”
眼前闪过无尽的流光,耳中只有这种狭长、刺耳的呼啸。
各色的璀璨能量迸发,催动着唐依云凝聚的风刃,在它本就恐怖的威力上,又平添几成。
无差别的攻击,层层叠叠交织,霎时将半空的七人包裹。
刺骨的冰寒,搁这极远的距离便附着身上。
七人脸色苍白,拼死激发体内的能量向外,借以抵挡这记攻击。
与此同时,他们控制身形暴退,尽可能的延缓风刃的攻击力道,哪怕只有一丝!
唐依云不是花瓶,即使是陈风在世的时候。
她浸淫多年的战斗技巧,可不是取巧!
女武神之名,岂是浪得虚名?
斯奎因为首的七人,拼命鼓动的能量,跟纸糊的没有区别。
风刃,轻而易举的穿进。
层层剥开,就像扒皮的洋葱。
半空,腾起一阵阵血雾。
风刃打透他们的体躯,去势不减,又带着血雾穿出几百米的距离,才缓缓溃散。
地面,别说各种碧草。
就连土壤,都被风刃揭去了厚厚的一层。
半空,原本积聚的云层,被向上席卷的余波掀开。
阳光,重新投下。
天地重复明亮,却异常冰冷,蕴满死亡的气机。
远处,要冲进战局的新生力量,正好目见眼前的一切。
挺近的身形,刚好接触到逐渐溃散的风刃。
前方,一道道被打出血雾的身影,再也难以控制身形,逐一坠落在地。
唯有那道略显消瘦的身形,淡淡负手而立。
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击只是她的轻描淡写。
甚至,根本不是出自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