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魇蜚的身体后,张清河又仔细的感知了片刻。
确认魇蜚已经真的死亡,没有利用什么诡异的手段逃走后,张清河这才松了口气。
身上的血脉之纹慢慢消散后,张清河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了地上。
其实现在的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刚才那股气势,只不过是他强撑着装出来的样子。
从储物空间取出一枚恢复伤势的丹药服下后,张清河便伸手将魇蜚身体湮灭后掉落在地面上的储物戒指吸了起来。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检查收获的时候,张清河又继续走到力古野的尸体旁。将他的储物戒指取了下来,收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
随后张清河又慢慢的走到了磐骞的身边,此时的磐骞还处于昏迷之中,呼吸十分衰弱。
张清河见状只能给磐骞也喂下了一枚丹药,随后便带着磐骞离开了这个地方。
为了保险起见,这个地方并不适合久留疗伤。
且不说刚才大战的动静是否会引来其他人,如果被魔族的人发现力古野的尸体,以及魇蜚残留的气息。张清河他们两人也是百口莫辩。
离开的路上,张清河也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情况。
那时他已经感觉自己就快死了,就连他灵魂海中的灵魂核心,都已经将要失守。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温润的能量却是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那股力量十分亲近,仿佛一直就藏在他身体中的某一个地方。
它先是来到了张清河的心脏之中,护住了张清河心脉。随后便顺着血管,流进了张清河的四肢百骸。
而在这股力量传达到全身后,张清河的灵魂海中也突然涌入了一股淡黄色的能量,将那虚无之炎尽数吸收。张清河这才躲过一劫,保住了一条命。
至于自己身上出现的深紫色和淡金色的血脉之纹是从何而来,张清河自己也不清楚。
那时他只是感觉自己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身体也只有一只手勉强可以活动。
随后他就感觉到了劈向自己的刀气,这才伸手抓住了魇蜚手中的长刀。
随后张清河的那宛若干尸的身体,便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不过身体虽然恢复可以自由活动了,但张清河体内的灵力和血气,却是差不多被消耗的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魇蜚被张清河身上的诡异变化吓破了胆,未必没有机会与张清河一决生死。
小半个时辰后,张清河已经带着磐骞离开了上百里的距离,这才找了个山洞暂时休养。
虽然这个距离张清河还是觉得不太保险,但是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油尽灯枯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带着磐骞继续赶路。
用仅存的一些力气将洞口用巨石挡住后,张清河便和磐骞躲在山洞里。
安置好磐骞后,张清河便一头扎进了试剑阁中。
虽然之前他已经服下了一枚恢复灵力的丹药,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杯水车薪。
想要快速恢复灵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处灵气充沛的地方。一边借助丹药恢复,一边靠自己吸收灵气。
而要说起灵气充沛的地方,试剑阁中的核心阵法,对于张清河来说自然是不二之选。
两个时辰后,在试剑阁核心阵法以及丹药的加持下,张清河体内的灵力总算是恢复了八九成。
在运行完一次荒古剑经的功法后,张清河也起身离开了试剑阁。
毕竟外面还有一个磐骞,如果在里面待的太久,磐骞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秘密就不好了。
重新回到山洞中后,磐骞还在昏迷之中,不过他的气息已经稳定下来,脸色也好了许多。
在山洞中继续恢复了没多久,躺在角落的磐骞终于睁开了眼睛。
“咳咳,这是什么地方?”磐骞看着黑漆漆的山洞,虚弱的问道。
“你醒了?你的肉身那么强悍,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张清河听到声音,立马停止了修炼,来到磐骞身边问道。
“唔...我没事。是你,救了我?”磐骞闻言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况后说道。
“那就好,这里距离之前那个地方有上百里远,暂时还是安全的,你先安心疗伤吧。”张清河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在下蛮荒谷磐骞,我记得你也是从荒域来的吧?”磐骞坐起身子说道。
“嗯,我叫张清河,师承天剑宗。”张清河笑了笑说道。
“张清河?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磐骞闻言点了点头,似有所思的说道。
“你还是先安心疗伤吧,我感觉你伤的还挺重的。”张清河有些无奈的说道。
“嗯,好。”磐骞点了点头,盘起腿说道。
“你是张清河!我想起来了。你是上一次大荒秘境开启时在里面待了半年之久的张清河,天剑宗近千年来最年轻的执剑人!”
“你不是应该才二十五岁吗?竟然达到了半步尊者境!”就在张清河以为磐骞会乖乖的疗伤时,磐骞却是看向了张清河,眼中满是震惊。
“此事我们日后再聊,你还是先恢复伤势吧。不然再遇到其他不怀好意的人,以你现在的状态可没办法应对。”张清河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对于磐骞的反应,张清河略感无语,早知道就不表露身份了。
这磐骞应该也有三十岁了,心态竟然也这么不淡定。或许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的就是磐骞这种人吧。
不过磐骞的态度,也让张清河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看来荒域各大势力对他的关注,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嗯,待我聊完伤,我们在好好叙叙。我的师弟,当初可是没少在我面前提起你。”磐骞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盘腿坐好后挠了挠头说道。
说完磐骞终于服下了一枚丹药,开始运转起了自己修炼的功法,开始恢复灵力和体内的伤势。
见到这一幕,张清河总算是感觉放松了一些。
磐骞这不拘小节的性格,他之前完全没有看出来。
与这种性格的人打交道,张清河还真觉得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