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时间给张清河多想,片刻后眼前又是数道阴影闪过。张清河再次发出几道剑罡,但依旧是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此时的张清河也意识到,在这茫茫的云雾之中,自己的五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十分不利的局面。
想到此处,张清河的心中,已经萌生了一丝退意,于是便控制着身体开始向上飞行。
然而张清河还未上升多远,一道阴影便从张清河的头顶处压了下来。随着那阴影越来越近,张清河也发现这黑影似乎是一种飞禽。
仅仅片刻,一双乌黑的利爪便已朝张清河的脑袋抓了过来。张清河见状立马取出苍元剑抵挡。
然而只听见锵的一声,那乌黑的利爪便从苍元剑上擦了过去,带出了一片火花。
就这一次交锋,张清河便感受到这黑影并非普通妖兽,那势大力沉的一抓,就让张清河的身体朝下坠了好几米。
“这是什么妖兽,力量和防御竟然都如此恐怖。”张清河稳住身体后,不由的在心中感叹道。然而更让张清河感到不爽的是,自己竟然连对方的全貌都未曾看到。
还未等张清河搞清楚状况,张清河就发现周围似乎又有目标朝自己冲了过来。
几乎不到一个呼吸间,又是三道阴影便交叉朝张清河飞扑了过来。这一下张清河也不由的认真了起来,连续朝几道阴影挥出几剑。
此时的张清河并未下狠手,只想阻碍这些黑影,让他们知难而退。
毕竟在这种环境中,张清河完全处于被动之中。若是此处出生活着什么大妖,自己出手斩杀了这些妖兽,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但这几道阴影似乎并没有受到这里云雾的影响,不仅神出鬼没,而且速度极快。张清河所发出的攻击,竟然一道都没有落在对方的身上。
就在张清河考虑要不要冲杀出去之时,却是听到了一阵密密麻麻的鸣叫自浓浓的云雾中传来。
单凭这声音判断,自己周围的云雾中至少隐藏着数十只妖兽正朝自己冲来。
但又因为这些云雾的影响,张清河完全无法凭借这些声音来判断这些妖兽的具体方位。
嗖,又是一双利爪从张清河的头顶掠过,张清河终于看清了一些这种妖兽的样子。这种妖兽似乎是一种鹰类妖兽,只不过浑身都布满了黑色的羽毛。
再次与几道阴影交错而过后,张清河也发现自己上方的云雾似乎变黑了起来。而针对自己的攻击也更加密集了起来。
张清河见状也不敢再继续留手,果断朝头顶使出一记镜花水月。这一招果然奏效,很快便有一些黑色羽毛从上方飘落了下来。
就在张清河打算乘胜追击之时,一只乌黑的利爪却是猛的探出,直指张清河的头颅而来。
张清河见状又是一记断月,手中的苍元剑与那乌黑的利爪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只听见一声哀鸣,那比张清河躯干还大的利爪上便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乌黑利爪吃痛后,瞬间便消失在了茫茫白雾之中,只留下了几滴还悬浮于空中的血液。
但紧接着,这些妖兽的攻击也变得更加的疯狂了起来。一时间竟然围的张清河动弹不得。
张清河见到这等场面,也明白想要就此离开没有那么容易了。只是此处的云雾对他限制太大,而这些妖兽又神出鬼没,实在不宜久战。
心中略作判断后,张清河便气沉丹田,猛地朝下方坠了下去。只要离开这片云雾,自己的视野和感知不再受到影响,那么这些妖兽的优势便荡然无存了。
随着张清河的身体快速下坠,那些妖兽的攻击频率也明显降低了下来。只有少数几只妖兽能追上张清河的速度,对他发起攻击。
不过这些攻击都被张清河轻松化解,只要自己不被围攻,这种程度的攻击,的确无法对张清河造成威胁。
就这样极速下坠了几分钟的时间后,张清河终于发现下方的云雾变得薄弱了起来。这说明距离离开这片云雾不远了。
果然,仅仅几个呼吸后,张清河便从那茫茫的白色云雾之中钻了出来,看清了下方的景象。
这里仿佛是一片巨大的山谷,四周几乎都被山体环绕了起来。
张清河所处的高度再往下约近千米,便到达了山谷底部的地面。见到距离地面如此之近,张清河也开始放慢了下降的速度。
但紧接着,追在张清河身后最近的三道阴影也从云雾中钻了出来。此时的张清河,也才终于看清了攻击自己的妖兽的全貌。
这三只妖兽看上去不过是半妖形态,他们都有着和人类一样的身体和脑袋,长着一副近三寸长的鸟嘴。
不过这三只妖兽的身高,却都是达到了两丈有余,单是那一双长着鸟爪的腿,便比两个张清河的身高加起来还要长。尤其是冲在最前的那只妖兽,其身高更是接近三丈。
此时三只妖兽正快速抖动着那与手臂连接在一起的羽翼,在张清河头顶紧追不舍。
就在张清河锁定最前方那只妖兽,准备对其来上一击狠招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却是从山的下方传了过来。
“够了,让他下来吧。”
随着这苍老的声音响起,那三只鸟人一样的妖兽,也立马停住了身形。在半空中用带着怒意的双眼瞪了张清河一眼,又朝上方的云雾中飞了进去。
这谷中果然还有大妖强者,还好先前没有下杀手。听着那苍老的声音,张清河心中暗叹道。
方才那道声音响起之时,张清河的动作也出现了片刻的迟钝。单凭这点,张清河就可以确定这道声音的主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小友,虽不知你为何来此,但请前来一叙。”似乎是见张清河没有动作,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到对方的呼唤,张清河这才缓过神来。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褐色长袍,袒露着胸膛的老者正在谷底用木壶浇灌着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