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枫淡淡问道：“宣华公主，冯方女，对吧？”
宣华公主和冯方女一起回应道：“燕王殿下英明。”
“你们抬起头来，让孤王看个清楚。”
宣华公主和冯方女不敢不听，立即就抬起头来。
章丽华和万宠儿正在穿衣服，依然还是春光外露着，看得二女一阵脸红。
尤其是杨枫，还在那里坐着，等着章丽华和万宠儿穿好衣服，再服侍他更衣。
宣华公主和冯方女本能向杨枫看去，尤其是那尊独龙，使得二女心跳加速不已。
杨枫点了点头：“长得确实不错，不在丽华和宠儿之下。”
“只是，不知道你二人的身材如何，能否让孤王满意。”
此言一出，冯不破三人皆是大吃一惊。
杨枫的刁难，够狠啊，竟然要让宣华公主和冯方女当场脱光衣服，尤其是冯不破还在地上跪着。
冯不破双眼一闭，心中一沉，完了，完了，这样的耻辱，别说是宣华公主了，恐怕连冯方女都吃不消。
一旦二女之中，有一个动怒的，杨枫今天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章丽华和万宠儿这才明白，杨枫为了惹怒冯不破三人，今天可谓是煞费苦心。
荒唐？
刚才确实荒唐。
但是，在这荒唐的背后，杨枫考虑的是燕州的利益，并不单单只是为了荒唐而荒唐。
章丽华和万宠儿一边穿衣服，一边注视着宣华公主和冯方女。
她们两个，当然巴不得宣华公主或者冯方女恼羞成怒，当场翻脸呢。
章丽华和万宠儿深恨陈仲德，她们可不愿意看到大吴国与燕州再次结盟。
只不过，不管杨枫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们两个是没有资格反对的，也不敢反对，只能听从。
哪怕，杨枫对她们说，你们的家仇别报了，章丽华和万宠儿也不敢说不行。
宣华公主和冯方女的心里都明白，杨枫就是故意想激怒她们两个。
可是，这个要求确实很过分。
脱光衣服，若只是当着杨枫的面，也就罢了，因为她俩此番来燕州，就没打算回去，是要留下来服侍杨枫的。
她们的身子，自然也会被杨枫看遍，摸遍，甚至于亲遍。
可是，这里不光是有杨枫一个人啊。
还有章丽华和万宠儿呢。
还有彼此呢。
更让她们难受的是，冯不破也在。
虽说，冯不破一直是脑袋触地，一直不敢抬头，可一样尴尬啊。
这时，冯不破开口了：“燕王殿下，不如，外臣先回避一下？”
杨枫淡淡说道：“刚才你都没回避，现在又有什么可回避的呢。”
“再说了，你的任务是出使，在还没有跟孤王谈妥的情况下突然离开，莫非是不打算跟燕州结盟了？”
冯不破：“……”
“外臣思虑不周，还请燕王殿下恕罪。”无奈之下，冯不破只得留下来，只得继续跪着。
宣华公主脸色数变之后，银牙一咬：“既然如此，陈宣华遵命就是。”
冯方女几乎也是同时说道：“冯方女遵命。”
二女同时站起身来，一起开始解扣子。
杨枫暗暗点头，好聪明的两个女子，还有隐忍的两个女子，竟然识破了孤王的计策。
计策失败，杨枫自然就没必要再故意刁难她们两个了。
“孤王突然改变主意了，等晚上再逐一检查你们的身材吧。”
宣华公主和冯方女齐齐松了一口气：“陈宣华（冯方女）多谢燕王殿下。”
冯不破更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把差事办砸，不然我回国之后，真不知该如何向陛下交代了。
这个燕王殿下，实在是太厉害了。
在我大吴国明明知道燕州不会袖手旁观的情况，仍是被他整得这么惨。
这时，章丽华和万宠儿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帮杨枫穿衣服，却被杨枫给阻止了。
“你们两个，刚才侍奉孤王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章丽华和万宠儿齐齐应了一声，向杨枫盈盈一拜，转身离开。
杨枫又说道：“宣华，你来侍奉孤王更衣。”
宣华公主一愣，不敢怠慢，赶忙应了一声，走上前去。
又是一次刁难。
不过呢，早晚都要面对，宣华公主反而觉得这个刁难比让她当众脱光衣服要轻得多。
宣华公主红着脸，走过去，来到杨枫跟前，福了福身：“陈宣华服侍燕王殿下，请燕王殿下起身。”
杨枫并没有起身，而是淡淡说道：“孤王问你，你可是甘心留在我燕王府中？”
宣华公主点了点头：“回燕王殿下，陈宣华心甘情愿。”
杨枫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从现在起，你就可以自称奴婢了。”
自称奴婢？
宣华公主大吃一惊。
她明白了，杨枫的这一次刁难并不单单是让她服侍更衣，而是身份的转变。
从堂堂一国的公主，突然转为燕王府的奴婢，简直是从天上跌落人间。
万般的委屈，瞬间就涌上了心头，使得宣华公主鼻子一酸，差点没忍住眼泪。
宣华公主银牙一咬，暗叹一声，不管是盛世，还是乱世，公主是最难的，这话真的不假。
盛世的时候，公主是皇帝用来拉拢大臣的工具，皇帝一般就会把公主下嫁给朝廷重臣的儿子，甭管对方有没有才华或者能力。
而在乱世的时候，就更可悲的，很多公主都会被送出国外，进行和亲，可能一辈子都要生活在国外。
但是，和亲的结果，公主会变成汗妃啊，皇妃啊，王妃啊，等等，地位也是极高的。
可在杨枫这里，完全不一样了，公主变成了奴婢，人上人成为了人下人。
冯不破和冯方女也是紧张不已，他们担心宣华公主受不了这么大的心理落差。
一连串的刁难，一次比一次狠，对于才十六七岁的宣华公主而言，实在是太难了。
从小到大，一直备受陈仲德的各种疼爱和呵护，一直备受下人的尊重和礼让，何曾受过一次委屈啊。
一个人，最难承受的侮辱，不是来自身体的，而是来自心灵的。
冯不破不敢抬头，呼吸急促到了极点。
冯方女则是屏住呼吸，望着宣华公主的背影，担心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