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铁船这个人,先生有印象吗?被送到了骰子岛,也是因为他有下场子的毛病?”萧为剑试探。
干瘪老头:“田铁船身为白鲨派少掌门,行为不端,该罚。”
原来干瘪老头不但记得田铁船,还非常了解他。
萧为剑:“后来因为他玩骰子能力出众,又被送到了银子岛。此人非常勤奋,打算赚够三十万两,买一张回去的船票。不知如果田铁船真的凑齐三十万两,先生是否会兑现诺言,送他回家呢?”
干瘪老头:“不太可能有人能凑齐三十万两的。”
萧为剑:“我看这个田铁船很有希望。我说万一,万一田铁船凑满三十万两,你会放他回去吗?”
干瘪老头:“这个嘛,我还没有想好。等他真的凑齐了,我再考虑这个问题吧。人啊,有时候真的不能想太多,想太多不会幸福的。比如你出剑,为什么总是考虑着收?要考虑收回,那就无法全力以赴了。”
萧为剑又有了操起板凳砸干瘪老头的冲动,这分明是根本没有打算过让田铁船离开啊。
萧为剑喝了一小口咖啡,转移话题:“吕传芳被送到骰子岛,也是因为下场子的毛病吧?”
干瘪老头:“没错。他的毛病,实在是太严重了。不过你看,他后来去了银子岛,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吗?”
萧为剑不想辩论:“那庄小楼呢?他好像没有下场子的毛病啊。”
干瘪老头:“那个孩子,确实没有这个毛病。不过他对茶叶的嗜好,有点过分了。稍加诱惑,他就把持不住,可惜。”
萧为剑心想,分明是你给庄小楼设置了陷阱啊。
“先生不是也喜欢茶叶吗?这嗜好,又没有错。”萧为剑为庄小楼辩护。
干瘪老头:“这确实没错,不过我也没有送他去骰子岛受苦啊,你看,他在银子岛,生活的不是还不错嘛。”
萧为剑苦笑:“那申屠鹰、周耀宗,也没有下场子的毛病,先生为何还要难为他们?”
干瘪老头:“这两个人确实是无辜的,是我随便抓的,所以,为了表达歉意,送他们两个去了乐子岛。”
萧为剑没忍住:“这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先生应该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啊。”
干瘪老头:“本来不想说的,但既然你问了,那就告诉你吧,抓申屠鹰、周耀宗,是因为你的原因。”
萧为剑震惊:“因为我?我没有听错吧?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干瘪老头浅笑:“当然有关系,如果你调查失踪一事,手脚快一点,早点落入我的陷阱,他们两个就不会被弄到这里来了。抓他们,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萧为剑苦笑:“确实,我应该早点落入陷阱的,反正早晚都是要掉进去的。是我连累了他们。先生让我来,难道就是为了比试一下骰子?”
干瘪老头:“那倒不是。在把你请来之前,我还不知道你会不会玩骰子。所以,就把你先送去骰子岛,看一下你是不是具备能力,没想到你的表现非常出色。”
萧为剑:“看来比试骰子只是次要目的,无论我会不会玩骰子,先生都会让我来此。那先生让我来,有什么目的?”
干瘪老头:“这个原因,你早晚都会知道的,不过现在还没有到火候。”
萧为剑问:“那白一剑呢?先生为何让他来?”
干瘪老头:“主要原因嘛,当然是加快你调查的速度,尽快把你请来。但此子野心勃勃,那种狠劲,我还是很欣赏的。你刚和他交过手,感觉如何?”
萧为剑:“确实比上次交手,有很大的进步。”
干瘪老头:“此人用作黑衣人,再好不过。”
萧为剑:“放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在身边,先生不感觉很不放心吗?”
干瘪老头浅笑:“怕毒,就吃不到河豚的美味。”
萧为剑:“能否请教一下阁下尊姓大名?”
干瘪老头慢慢的喝了一口咖啡:“你可以称呼我王十八。”
萧为剑笑了,王十八,去掉中间那个“十”字,就变成王八了,这显然不是真名。
萧为剑:“能否请教一下先生和家师寒秋波,是什么关系?”
干瘪老头:“你以后会知道的。”
萧为剑:“好了,除了先生不想说的,我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
干瘪老头:“你今天准备好开局了吗?”
萧为剑:“还没有准备好。”
干瘪老头:“好,不用急,慢慢准备。这次的注可以很大,你赢了,想要什么?”
萧为剑:“我希望你结束这些岛上的生态,放所有人回家。”
干瘪老头震惊:“这……胃口不小啊。”
萧为剑:“如果先生赢了,先生想要什么?”
干瘪老头:“我希望你一直留在这岛上,帮我做事。”
萧为剑:“先生的胃口似乎不大啊?如果先生不肯放,相信我也无法离开这个岛。先生为何还要特别把我不离开最为这个局的注呢?”
“非也,非也,”干瘪老头浅啜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的说:“靠暴力手段把人留下,和得到对方的承诺留下,完全不同。比如钱掌柜,远在骰子岛,帮我办事,如果我用武力胁迫他,则处处要防着他。而钱先生玩骰子输给我,则心服口服,所以那么多年来,钱先生一直死心塌地的帮我做事,我从来没有操心钱先生会有异心。还有骰子岛上的船头,黄先生、蓝先生我都用这个法子把他们吊住,帮我办事。你说,这能一样吗?”
萧为剑:“这相当于订立了一种契约,确实是非常高明的手段。不可否认,越是能力强的人,遵守契约的意愿也越是强烈。先生果然是洞悉人性,不能不服。”
干瘪老头很得意:“所以,如果你不想比,我也不强求。”
萧为剑浅笑:“先生哪儿的话。如果不入局,我离开的希望一点点都没有。而入局,至少还有丝丝希望。所以,我肯定会入局,必须入。我赢了的要求,先生认同了?”
干瘪老头:“可以。胃口大,但是不算过分,我很喜欢。再说,玩小了,不痛不痒的,还有什么意思呢?”
萧为剑:“那我准备一下,准备好了通知先生。最多不过三日。”
干瘪老头:“好,慢慢来,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