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一时之间有些恍惚,难道刚刚的变化真的只是天气的原因?怎么天帝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什么事,你便下去吧?”天帝挥挥手,就要赶走战神。
战神这一下子更是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了:“天帝,您有没有注意到刚刚...”
“哦,你说刚刚突然黑云压顶的事?”天帝语气随意:“应该是人间要下雨了吧,没什么大事。”
战神紧皱着眉头,天帝实在是太不敏锐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直觉没错,也许是锁妖塔出现了异状。
战神见天帝只觉得这是寻常事,也不再解释,便心里寻思着,自己一定去瀛洲山看上一眼。
战神前脚离开大殿,后脚就直接去了瀛洲山。他在瀛洲山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山中并无异样。又跑到后山去查看了封印,封印也都是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已经被损坏的迹象。
“难道真的是我多虑了?”战神站在封印外,喃喃的道:“也是,这世上除了漓裳,恐怕也没有人能够破解封印,放出妖帝了。”
战神此次瀛洲山走一遭,也算是彻底的打消了顾虑。
可战神刚离开没多久,北柠就从暗处走了出来:“没想到几千年而已,战神都已然成了绣花枕头,居然连本座的气息都没有察觉出来。”
妖帝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声音从封印里传来:“那是因为你覆在她的身上,否则以你的魔气,怎么会瞒得过战神。”
“哼!那又如何?反正本座现在是自由的了,哈哈哈...只不过这个身子我着实不喜欢,这个长相也不够妖娆,若是能换回我以前的样子,那可就...哈哈哈...”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好的画面,笑容里带了几分暧昧不明的意味。
“你的身子早就被毁了,这辈子就别想着再重新回归本体了。”妖帝道。
“用得着你提醒!”对方十分生气,眸子里射出冷光,那嫉恨的样子,如果说她能用目光在妖帝的身上戳几个洞,绝对不为过。
“当年又不是我害了你,你又何必把气撒到我的身上?”妖帝语气缓和了几分。
“哼!本座自然知道,这事还都是拜战神和他的左将军所赐。如今本座从地狱深渊回来,就是要搅得他们天翻地覆,方能解本座心头之恨。”对方语气异常冰冷,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中蹦出,含着蚀骨的恨。
“是啊,只不过如今那漓裳已经成了天神,早已不是当年那么好对付的。而且,你虽已经回来,可之前沉睡了上千年。最关键的是,你只有元神,如今身上的修为还是这具身体留下的。而你所占据的这具身体,就是因为总是被漓裳压上一头,才会让你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妖帝逐字逐句的分析。
对方显然被他勾起了兴趣:“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需要本帝的帮助!本帝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得偿所愿,甚至可以做上妖界之王。”妖帝道。
“本帝?”对方像是被这两个字逗笑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什么时候成了帝?真是可笑!”
“在你元神沉睡不久后,我就练着出了万妖归宗令。有此令在手,所有妖都听我的话。当年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攻上了九重天,这天地老儿的位置马上就能轮到我来做了。”
“差一点儿?哈哈哈...可我看如今你这境地,当初不只是差一点吧。”对方仍然是大笑。
妖帝虽然心中气恼,但也明白眼下只有这个人能救自己,等他出来了再一展抱负,届时他一定能够成为六界之主。至于曾经嘲笑过的他的她,到时还不是任由自己搓圆捏扁。
所以现在一定要忍,一定不能和对方置气。
“是,我当初的确是差的多,那还不是因为没有你。”妖帝耐着性子道:“如今你回来了,你我二人强强联手,这六界之主的位置他天帝老儿还坐得稳吗?”
对方兴致缺缺地摸了摸头上的发簪:“你说点有意思的。”
“好,若你能放我出来,我必能祝你除掉战神和漓裳,来为你报仇雪恨。然后,我们二人在一起谋划,要是真的能登上这六界之主的位置,这天下的俊美男女还不是任由你挑。”妖帝道。
“这倒是有了几分意思。”对方娇娇笑着:“那你且说说,本座该如何把你救出来?”
“很容易,只不过现在时候还未到。”妖帝道。
“怎么这么麻烦,什么时候还未到,我直接把这封印给打开就是了。”对方满是不屑,还没来得及听妖帝的阻止,就已经去破坏封印。
可那封印却直接来了个反噬,她打在封印上的功力,悉数还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不争气的连连退了好几步,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她没料到自己的这具身体这么弱,恶狠狠的擦掉了嘴角的血:“没想到这具身体这么弱,本座还得好好修炼一番!”
“我刚才边告知过你这封印不是那么好破坏的,而且你用的这具身体修为实在不高,与你之前的实力相差甚远。”妖帝道。
“哼!待我好好修炼一番,定能赶上以前。”她虽然这么说着,可心里依旧有几分叹息。可惜当年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战神和漓裳所毁,若不是勉强保留下了元神,就连如今苏醒的日子都没有。
她默默地在心里发誓:“带到本座重归大成,本座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那你便找个地方好好修炼,待到时机成熟之日,我只会用自己的方法联系你。”妖帝道。
“嗯。”对方懒懒的应一声:“你倒是说说,你身边有哪些眼线,都在哪里,有什么可以为我所用的。”
妖帝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释然的道:“你果真是了解我。”
“之前我们也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我能不了解你吗?”对方声音里透着几分魅惑。
妖帝声音虽然依旧诚恳,可心里却是一直在冷笑,他真是打心眼儿里恶心对方,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