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
意味着能说的话题有很多。
林石头不知道赵蔓什么意思？
可能只是想打破怪异平静。
也可能想了解一下，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赵金临终托付。
微微沉吟道：“就从我被人算计，官府送来六个老婆说起吧！”
“嗯。”
一件接一件事情，从林石头嘴里讲出。
赵蔓代入其中，时而愤怒，时而紧张，时而高兴。
慢慢地，全部转化成崇拜。
她感觉，林石头太了不起了，斗村正、斗县尊、杀蛮贼。
而她自己，连一个后娘都斗不过，没了哥哥庇护，什么都不是。
当听到林石头安排众娘子，到店铺当掌柜时，赵蔓眼眸中闪现一抹羡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临近黄昏，启明县城到了。
仅一天时间，启明县城冷清了不少，随着边疆大胜消息传开，避难百姓都回家了。
林石头看了眼街边铺子：“老赵，去买几个熟鸡蛋来！”
“好的，东主！”
赵林买来熟鸡蛋，林石头接过递向赵蔓。
赵蔓连忙摆手：“多谢林大哥，我吃不下。”
“不是给你吃，是让你用来消除脸部红肿，热鸡蛋轻敷伤处可以消肿！”
会错意，赵蔓有些羞涩，连忙接过鸡蛋，朝脸上敷去。
“咳，要剥掉外壳，拿着里边的蛋白，在受伤位置，来回滚动。”
再次出丑，赵蔓满脸尴尬，手里鸡蛋像烫手山芋一般。
林石头干脆说：“你没弄过，要不我帮你弄吧！”
赵蔓微微迟疑点头：“多谢林大哥。”
林石头拿起鸡蛋，轻轻敲碎外壳，剥去。
拿着白嫩嫩的鸡蛋，在赵蔓脸上，轻轻来回滚动。
忽然间，赵蔓再次淌出两行清泪。
“怎么？太烫了吗？”
“没，没有，林大哥，你真的很像我哥。”
“什么叫像你哥，打今天起，我就是你哥！”
“来，老妹，叫声哥听听！”
“噗！”赵蔓被逗笑了。
“这就对了，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东主，一品豆腐坊到了！”赵林的声音，不合时宜响起。
“不进豆腐坊，启明县城最好的酒楼是哪一家？咱们去摆两桌酒席，给妹子接风。”
“好的，东主！”赵林应了一声，接着便听他对其它人喊话：“不进店，东主说去怡红院。”
林石头差点咬掉舌头。
这尼玛，真去了怡红院，赵金会不会诈尸找我算账？
急忙钻出马车，小声说道：“老赵，我说去最好的酒楼，不是青楼！”
“呃，东主，怡红院是酒楼，不是青楼！青楼叫醉仙居！”
林石头愕然，有些怀疑赵林在消遣自己。
自古以来，怡红院都是青楼，醉仙居是酒楼，当我没看过电视？
旁边护卫笑着打趣：“赵哥，还敢说你没去过青楼，名字都这么熟！”
赵林老脸一红，猝不及防，说漏嘴了。
莫看这时代女多男少，青楼仍然很有市场，家中糟糠之妻不好看，出门在外偷个腥，生意应酬之类，总能用到。
“咳！老赵，那怡红院正不正经？”
“东主，我没进去吃过，据说厨子祖上是御厨，在王宫给乾王做饭，应该很正经，不正经肯定没人去。”
“……”林石头一阵无语，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他想说，你还是太单纯了，有些地方，不正经去的人才多，比如深夜天价快餐等。
仔细一想，这是古代，青楼都大张旗鼓营业，谁还偷偷摸摸？
应该很正经。
“那咱们就去怡红院。”
喊出这名字，林石头总有种逛青楼的错觉。
……
怡红院。
看到车队在门口停下。
迎宾小二立刻迎上来，帮忙牵住马匹。
服务挺周到，还有代客停车服务，帮忙给马匹喂草。
“贵客，一共几位？”
“十七位，给我们找个大包间！”
“好咧！贵客十七位，二楼雅间，请！”
刚走进店里，就听到一阵叫好声。
林石头随口问：“小二，你们这里还请人表演节目不成？”
“贵客误会了！”
“今日来了一位客官，在厅堂讲林东主的故事，食客们都爱听！”
“哦？哪个林东主？”
“贵客们是从外地来的吧？这林东主可不得了！前几天，北蛮人南下，林东主和武备大人联手，杀了数千蛮狗，是大英雄！”
林石头微微扬起嘴角，被人当面吹捧的感觉挺好。
上到二楼，大厅里人满为患。
一锦衣青年，手拿折扇，站在那里慷慨陈词。
小二苦笑说：“不敢瞒贵客，以往这个时辰来，雅间肯定都满了！”
“今日拜那位贵客所赐，好多人退了雅间，改坐堂厅，就为听林东主的故事。”
林石头驻足听了几句，发现青年对自己了解挺多，疑惑问道：“那食客什么身份？”
“呃，这小的就不知道了？食客身份，不得随意打听。”
“等他讲完之后，帮我把他叫到包间来。”
“小的一定把话带到，至于那位贵客是否同意，小的不敢保证。”
林石头没再多说什么，进入雅间，点了两桌好菜。
正吃着，外面隐隐传来一道高声大问：“尔等知道，鄙人为什么如此了解林东主吗？实不相瞒，林东主是我妹婿！”
刹那间，全场一片哗然。
赵林等人，也是满脸愕然看向林石头。
林石头摆手：“别听他胡说，我那些大舅哥、小舅子，全都见过，根本没有这号人。”
接着，只听那人又说：“我妹婿杀蛮狗有功，前途不可限量，不久就要去京城，准备把手上生意交给我！”
“我必须做出一些亮眼成绩，让他安心进京，在座各位，谁想和我一起发财，吭个声！”
听到这话，林石头脸黑了，一摁桌面起身。
“东主，怎么了？”
“外面那家伙是骗子，想打着我的名号行骗！”
“呼呼啦啦……”所有护卫站了起来。
等他们走出包间，青年身边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锦衣青年发现他们拨开众人，高声大喊：“这位公子，请按照我妹婿林东主制定的规矩，不要抢不要挤，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林石头被气笑了：“那你猜猜我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