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听得满脸黑线,汗颜的更加厉害了。
百里莹玉脸上有明显的喜色,这话,是她当初在重雨楼跟沐小狸商量时,决定的暗语。沐小狸总算要出手了。
这一丝喜色让楚王等人瞠目结舌,这两真的和好如初了?前些日子还满王府鸡毛鸭血,现在居然?
楚王更是平添了无数危机感,宣王对沐小狸贼心不死,哄女人手段如此高超,那他以后岂不是要日日对着一只苍蝇?!
宣王只觉心头的怒火一浪高过一浪,眼中几乎冒出火焰。他苦苦追求的女人,当着所有兄弟的面,祝贺他跟另外一个女人破镜重圆!
这简直是**裸的羞辱!
皇帝眼神暗沉,沐小狸似乎总有这种本事,能几句话将话题拐到九万里之外!
“沐小狸,你为何现在才到?朕的宣召,你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沐小狸在轮椅上俯身,才道“皇上,这罪名臣可担不起!而且,臣可是接到圣旨就动身了。”
淳王现在怎么看沐小狸怎么不顺眼,立马道“沐小狸,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习惯真得改。宣王妃后奉诏,却比你先到。”
所接到圣旨就动身,这不是公然欺君吗?众人都提着心,等着看沐小狸如何将自己从诛九族的罪名中拉出来。
沐小狸抬眼一瞧,才道“淳王?”这家伙疯了?逮着她咬什么咬!嘴上却麻利的的说“我在街上逛了一圈,回家才知道有天使驾临……”
一击不中,淳王闭上嘴,继续看戏。
沐小狸是大将军之女,不是后宫嫔妃,确实没有必要时刻在家等候召见,错过了很正常。
“算你有理。你可知朕宣召你来所谓何事?”
“臣,不知。”
“朕有一事问你!”
沐小狸立刻接话“皇上但有所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语气陈恳的让她自己感动。
皇帝眼角一抽,烦躁的挥手,道“楚王言道,昨日戌时与你在一起,可有此事?”
沐小狸想起轩辕澈翻牌子的英姿,淡然道“回皇上话,的确如此。”不过,轩辕澈怎么会选这么个借口?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太后怫然不悦“沐小狸,你也是大家小姐,这夜深人静的与一个成年男子独处,你不觉得不妥吗?”
沐小狸有点发傻,看看太后,再看看皇帝,吭哧的说“皇上……您……宣召臣进宫就是为了质问臣是否有碍风纪?”
皇帝放在膝头的手微微一抽,他将错就错的问“朕,只是好奇,狂言不嫁入皇家的金凰郡主,何事跟朕的儿子走的这样亲近?这可与你当时的誓言不合,你就不怕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百里莹玉闻言有点着急,沐小狸是她唯一的希望了,要是出了事,折在这里怎么办?她上前一步,就要说话。
沐小狸轻咳一声,掩盖了百里莹玉的动作,才道“皇上,臣既然说过不会嫁进皇家,就一定会做到!”
“……”
四个王爷一起沉默,都无话可说,心里也都不是滋味。
“哦?”
“臣跟楚王在一起,是为了正事。”
“什么样的正事要大晚上商量?”楚王的嫌疑也被洗净之后,皇帝再次将四个儿子全部打上嫌疑犯的标签,准备私下查询,他相信,在东辰,没有他查不出的秘密!他现在对沐小狸所说的公事很有兴趣。
沐小狸夸张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封地出了些事,我想问问楚王该怎么处理才好。”
“布朗城?沐小狸,沐无极不是正镇守在那处吗?你亲哥哥帮这你看家,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皇帝一挥手,准备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烈王还在这里站着呢。
沐小狸气的直抽抽,烈王麾下将士已经开始反击了,该死的皇帝居然依旧隔岸观火,他是把大哥慢慢烫死在温水里?叹了口气,准备再找其他机会。一转眼像才看见蜷缩在角落的油大一样,惊讶的出声“这不是油公会吗?怎么如此狼狈?”
哼!不让我出京,你看我气不死你!
皇帝眼角一抽,深深的觉得沐小狸生来就是来气他的。满殿这么多人,难道别的人没有眼睛?偏就她多嘴。
因为老奴没能阻止皇帝以外的人翻牌子,被皇帝亲抬龙脚赏的!
这话,油大打死不敢说,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有人注意他!
被问的油大抬起脸,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哆嗦着回答“多谢郡主垂问,老奴方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轩辕澈上前,拦住还要作怪的沐小狸,道“皇上,臣昨晚吹了夜风,身上不舒服,臣能跪安吗?”
“可。”
轩辕澈舒了口气,领着沐小狸赶紧离开。
路上,轩辕澈很不悦的问“你刚才不该用那个借口。”
沐小狸脸色一黑,同样不悦“你为何用我做借口?”
轩辕澈微微一愣,装无辜“我们昨晚本来就是在一起。”
沐小狸脸色一黑,低声呸了一声,道“那我是不是该说我们昨晚一起在逛皇宫?”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这么说,让人知道她跟他已经是一对了?混蛋的男人,谁许他自作主张!
轩辕澈当然不肯承认自己是有意的,只好道“什么意思?本王完全听不懂!”
沐小狸气煞,却苦于身在皇宫不能跟轩辕澈大战三百回合,只是磨牙的声音传出去老远。
轩辕澈浑身一寒,忽然有了一种会倒大霉的感觉,尴尬的笑了一声,才说“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特么的溜得倒是很快!
沐小狸,我们总要给淳王留一个出气的理由啊。
楚王跟沐小狸离开后,皇帝拂袖离开,油大拖着重伤的身体仅仅跟上。其余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像是在暗骂皇帝闲得无聊消遣人。淳王更是心惊胆颤的,他觉得皇帝的疑心并没有打消!因此,在宣王烈王宣王妃跪安后,他独自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