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将曦和安置好,就去看楚王。顺便带上薄礼,说是弥补楚王未能参加婚宴的遗憾。
楚王将礼物往桌上一丢“明知道我在禁足,还这么高调的炫耀,淳王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
“你是躲过一劫,好吗?大公主昨晚殒了,我看她那死的样子,应该是中毒。你要是在,按照以往的习惯,最倒霉的就是你,没准死的就是你。”淳王半开玩笑说道。
楚王不屑,给他下毒,也不看看他是谁。回到藤椅上,就躺下了。悠然自得,没有半分禁足在家,闭门思过的模样。
“我不就是没能去你婚礼吗?我也不是故意不去的。你的请柬我收到了,参加婚礼最主要的就是送礼物,礼物我也送了。你还诅咒我,你成个亲,良心被狗叼走了?”
“父皇让你闭门思过,看来你火气见长,我还是回府去吧。下次父皇看到我,我就说,楚王在王府很好,还学会了骂人。”淳王这就要走,见他没有丝毫挽留的样子,又停下脚步,问道“我特意来你府上,你就这么吝啬,一杯水都不给喝吗?”
楚王就知道他来一趟,才不会就单纯的送个礼这么简单。像这些规矩上的小事儿,从来从事派遣下人就好。他等着他主动告诉昨晚的事情。“茶在桌上,茶杯自己拿。你也不是头一回儿来,装什么脸皮薄。”
淳王正在喝茶,被他这句说的,撂下茶杯就朝他大步走来“我脸皮本来就薄的很。现在淑妃回来了,你说,会不会是她做的?”
其实,谁做的,真的重要吗?大家的关注都在是谁做的,而不是针对谁。楚王很无奈,问道“你才回来的时候,敢杀人吗?”
淳王当然不敢,装了好久的孙子,摸清楚那帮人的套路,最近才敢出门见客。
“所以喽。淑妃现在,应该在博取太后的好感,陛下的恩宠,还有……宣王这个绝对的靠山。”
是的。宣王是她亲生儿子,十年未见的儿子,在皇室最凉薄的亲情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还剩下几分。
如果宣王真的对她孝顺,早就求陛下请她回来了。实际上,太后回来了,七位公主回来,唯独淑妃她被留在寺庙里。
被抛弃,是什么滋味?会恨吗?那首先,也要有恨的资本,起码,得让那些抛弃她的人,看到,她回来了。
楚王这么想,是因为,他记得淑妃以前,无论受不受宠,都拿出一副端庄的模样来,走到哪里都带着一群宫女。也许正是出身低微,才更需要别人尊重来彰显不同吧。
看上去越是宽容的人,内心越是凉薄。
她一定会拿出什么都不计较的样子来,重新捡起那曾经的光荣,至于曾经打压她的人,她也一定不会放过。如果,她不是宣王的母亲,一定是打击老皇帝最好的盟友。
可惜了,有了宣王在,她一定会为这个儿子谋算。宣王的后盾,又怎么会是他楚王的盟友呢?
淳王的看法跟他基本相同,早就将淑妃划为对立战场的敌人“要不是看在淑妃跟皇贵妃一直彼此看不顺眼的份上,真不想看到她回来。简直就是给宣王如虎添翼,在皇宫里做内应啊。”
楚王笑了笑,他如今不便出手,躲在暗处,正需要这样一个明面上的人出手。“现在,只要淑妃跟皇贵妃不和,那么皇贵妃跟宣王之间的结盟,就不攻自破。”
“你刚才不还说,淑妃正是要讨好皇贵妃的时候吗?”说完,淳王就反应过来。明面上的讨好,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老皇帝看看罢了。在宫里,多少人是被人讨好死的。
楚王问道“大公主死了,陛下有没有处罚尚平?”
淳王想了想,当时老皇帝虽然生气极了,却是的的确确没有重罚谁。这很不符合他以往的脾气,以前,他只要不高兴了,必定要杀几个人出气的。“倒是没有,只是收押。”
楚王闭上眼睛,以最舒服的姿态躺在藤椅上“如果淑妃这个时候,去看看驸马,应该很能表现她的仁慈。”
“最能表现的,应该是贵妃,你是要她去抢了她风头?”淳王不信。而且,淑妃才回来,不敢这么大动作。
楚王说道“皇贵妃刚刚生产,身体虚弱。淑妃替代,正好不过。”
淳王还是觉得他想多了,不敢苟同,越没必要一直为了这个可能辩下去。
“再加上,尚莲在宣王府当庶妃。怎么说,这两家都是有关系的。你这么胆大,叫他们抱成一团,也不怕他们连成一线,灭了咱们?”
真的要成了气候,现在担心也没用。不过,那群人每一个心里都有小算盘,齐心,哪里那么容易。楚王说道“乌合之众,不足为患。只不过,叫那些疑心病的人,多了些障眼的,胡思乱想罢了。”
淳王自然知道这个疑心的人是谁,他感叹“大公主的死因,早点查出来吧。不然啊,被这帮没良心的利用,黄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啊。”
楚王被淳王这话逗笑了,很是配合的说了句“是啊!早点离开我们这帮人吧。纯洁的淳王殿下。”
淳王看着他,一时之间,忘了该怎么还击回去。这人,这么这么厚脸皮呢!
淳王走后,沐小狸这才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本来她没想跟过来,想起来他还在禁足,不能离开王府太久,以免被发现,就只好跟着一起来了。果然,这就有上门的。
“没想到你们兄弟感情这么好。能聊这么久。”
楚王老神在在地靠在藤椅上,说道“现在我又不能出门,只好靠兄弟帮我看着点了。”
沐小狸看着他,还真是厚脸皮,淳王那是在帮你看着吗?还有,每天晚上往外跑的没影儿的人,是谁?
大公主的案子交给百里钰查办,陛下要求三日之内给出结果。
百里钰接到圣旨,叩谢陛下隆恩。
百里宇知道这么大的案子,不管查出来是谁干的,都讨不了好,没好气地说“新太子生了,就交给慕容懿。大公主死了,就交给父亲。哼!陛下分明是将我们百里家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