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滨海城邦一团和二团遭遇了这次入侵战争中最艰难的一场战役,这次战争以七海全军撤退结束。
战报传到凌谕手里,就对眼前的情况有所忧虑。
八皇子守住奋斗城,在吃了一波七海的攻城后,就从城里驱赶一大群奴隶当作敢死队,奴隶安的士兵就在奴隶后面,谁不冲就杀谁。
二团基本都是原奴隶,对奴隶作战中,战力大减,就是有种奴隶不打奴隶的感觉。
滨海城邦军队一旦被敌人近身就容易瓦解,要不是七海组织有方,不知道这场会死多少人。
战报上说,七海撤退时,部分装备器材留在原地,可能已经被敌人占有了,如果大量仿造,攻城难上加难,日后要想守住北望郡有点困难。
最后是七海自己认罪,说自己大意,以为靠着这些武器不惧任何人。
凌谕看完后就头疼,拿不下奋斗城,就守不住北望郡,这八皇子也是狠人一个,真的是什么招数都敢用。
这个人必须死!这种狠人是非多,既然如此,那我就来个暗度陈仓,大宝贝终于可以出来了。
信中安抚了一下七海,胜败乃兵家常事。然后说有破城之法,你们休整两天,等后方运送一件大狗。
大狗是凌谕对这件东西的称呼,他是一个用三千六百块木块组成,外表是一只狗,狗肚子是空的,里面可以装人。
没错,这就是特洛伊木马,只不过换成了狗的形状。早在探查奋斗城时,凌谕就有预感奋斗城比较难打下,从正面不行,就采用从内部击溃。
……
法德堡,塞坦去查看了一下士兵,不少因为烧伤导致不可能再当士兵了。看着剩余的六万残兵败将,自己十分恼怒。
单独见索利了解情况,索利基本把错误归结给纳科,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将士兵陷入苦战。
“就不该把指挥权给他,这傻比,气煞我也。”塞坦一口把酒饮下,“这纳科你杀的?”
索利也是人精,知道塞坦让他杀的权限,但是这是事前说的,事后就不能承认,即使是在塞坦面前。
“不是,属下当时也在杀敌。”
“嗯。”塞坦瞥了一眼索利就知道真相,索利是自己爱将,得力助手,他知道怎么处理,主要是国师最近来讨人十分烦恼。
尤其是暗子来报国师的几个弟子都怂恿国师废除塞坦,理由就是残害师兄弟,毕竟塞坦也是国师的学生。
连闭关的国师这几天都出来走动过,靠着威望,召唤了不少贵族,明面上说了解一下战争实情,塞坦是不知道找一群贵族了解什么实情,他们都没参加过战争。背地里都已经讨论到了如何废除塞坦。
这能不气吗,这几天塞坦都睡得不踏实,归根结底这国师威胁太大,自己都不敢再留他。
“索利,召集一百名士兵,包围国师府,不准进出,等我。”
索利眼神闪过一道狠光,塞坦看了沉思一会儿,点了点头。
“属下这就去做。”索利告退。
塞坦一个人喝着闷酒,这几天是他最烦心的,也是人生最低谷,外有南方诸国联盟,内有国师作乱,将来自己的报复如何实现,统一东部遥遥无期啊。
索利还在召集士兵,国师那边就已经开始运作,政变!推翻塞坦统治几乎已经得到了所有贵族的认可,塞坦暴政谁受得了,每天战战兢兢。
国师大弟子凡格主要负责这次政变,这次怂恿国师也主要是他,他早就受够了在这里冥想,说什么可以得到神的感悟,至今没有得到。
没得到就算了,但是你嘴里不能说没得到,这就显得你道行低,其他师兄弟都得到了,就你没得到,你不就被比下去了。
所以,没得到感悟,也要装作得到了,还要讲一大堆感悟,我去你姥姥的,都是假的还天天花里胡哨的积极发言,每个人都讲讲,等我当上法德堡大将军,第一个就是折磨死你。
国师今年七十高寿,身体还算硬朗,每天都能吃两碗饭。他来自海外,在法德堡住了四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人的鬼心思不知道。
这凡格的这点小伎俩他早就知道了。就拿感悟这件事,所有弟子都是在胡编乱造,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心诚则灵,当他们见过真神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无知。
但是为什么还要听他们乱说呢,人老了,就想听听别人讲话,不显得孤独,其实他们讲什么,自己才不在乎。
还有,手下弟子中想当大将军的岂止大弟子一人,每一个人都想当,纳科太着急了,所以死了,凡格是第二个想吃螃蟹的人,估计离死不远,没有军事实力的政变都是扯淡。
枪杆里出政权,凡格每天见的人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没见几个真正掌握军权的人,难道就靠这几个见风使舵的贵族?真是可笑。
情况也如国师预料的那样,很快政变的凡格被索利杀了,当着贵族的面把脑袋砍了下来,领着凡格的脑袋在贵族面前走了一圈,要他们看看这就是造反的下场。
贵族就这样被吓退了,本想靠着声势浩大,把大将军赶下去,还没到塞坦面前,就被索利杀退了。
人头被扔进了国师府,意图很明显,警告他们不要再有这些想法。
国师看了一眼弟子端上来的凡格人头,竟然笑了:“我就说嘛,你今天会死,我猜的真准,拿去喂狗。”
“你们要记住一点,没有实力就什么都不要做,切记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国师又开始了一天的讲说,“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敢冲进国师府吗,实力!老师的背后是他们所畏惧的,是他们不敢侵犯的,这是真正的实力,而不是虚无的存在。”
“老师……”
“我说话,别打断。”
“不是,老师,他们带人冲进来了……”
国师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就像要凸出一样,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