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去,四千多名官兵已经登上流影岛,四处开始抓捕海盗,任何反抗者直接杀死,凌谕本来就不太想要降敌,留着作用不大,他们不反抗不杀只是为了一点人道。
铜木整个人都吓懵了,等到士兵弓弩对准他时,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心。
金木算是机敏,发现前面海滩失守之后,早就逃到了秘密通道,一条通往后面海域的洞口,哪里很多年前就放了一艘船,随时为了突发情况而跑。
只是自己又失去了一个兄弟,心中甚是痛心,毕竟共处十几年了。
铜木被押着到凌谕跟前,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看到面前的滨海王子,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直视。
“殿下,他就是流影岛三当家铜木。”
凌谕没多眼瞧他,只是问道其他两个海盗头的去向。
士兵回答是全岛都搜过了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
铜木突然急于表现说出了银木的情况。又说有个密道,金木一定是从密道逃走了,铜木把知道的统统招了。
“殿下,我率一艘船去追。”夏虫请示道。
“不必了,一个海盗掀不起多大风浪,天色也渐晚,就在岛上安营。”
“是,留下一批人守船,其他人等登岛。”
岛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海盗,另一种是海盗抓来的人,被抓来的基本上过得非常苦,每天只得温饱,还要做各种脏活累活。
女人更惨沦为玩物,一些高级的海盗房间更是糜烂不堪,女人在里面尽受各种折磨,连死的心都有,只是连死都没办法做到。
对于这些被迫抓来的人,凌谕还是给了很大的人道,好心安抚照料,分发食物。
被俘虏的海盗基本被关在一处,围成一圈,数量也较多,足足有两千多人。
凌谕看到他们第一想的是怎么搞死他们,带回去就不可能了,先来一波减员吧,那些折磨过别人的,杀过人的,都要判刑。
为了能让他们快速认罪,直接来一波挑拨,谁举报谁减刑,刚开始都作低头族沉默不语,都不愿意承认。
凌谕就让那些海盗抓的人去指认,随便指认,指一个抓一个,然后被抓的就开始举报朋友了,这个时候不卖队友怎么活。
举报一个抓一个,凑齐一百个送走,再继续挑拨,来来回来一个时辰减少了一半的海盗。有些海盗看到后都不太敢出来指证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静坐。
最后让铜木来挑人,挑中的就死,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啊,铜木也被逼的,不挑人他死。
一番暴动镇压后又死了一大波人,铜木看着自己的兄弟都一一倒下,即使那些已经投降的都会被射杀。
铜木总算明白了,这滨海皇子是根本不想留他们,自己恐怕也离死不远了。
心惊胆颤的铜木将要被送回关押处时才咬着牙说道有一件秘密,想要亲口告知凌谕,士兵再三询问,铜木不再说话。
他就是要凌谕来,只有靠着这个秘密才能换自己一条命。
士兵告知了凌谕,凌谕还是好奇心大,便来到了关押处,此时的铜木正背靠一个木桩,双手双脚缠绕着铁链。
“什么秘密?”凌谕直言问道。
铜木看了看凌谕身边的士兵,凌谕明白过来,让士兵先退下。
等士兵走远了,铜木才开口说:“皇子殿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凌谕明白过来了,他是想用一个秘密换自己的命,道:“这取决于你秘密的轻重。”
铜木咽了一口口水,声音放低,“绝对够重。”
“那我倒是要听听,如果确实重量级,你可活。”
听到凌谕亲口说出可活二字,铜木才看到希望,四处张望,小心谨慎,生怕别人听到,“这个秘密我只告诉殿下你。”
凌谕耐心地听着,这是一个关于铜木在外游荡的故事。
曾经铜木带着一些弟兄去探索东方,想知道东海之外究竟是什么,准备了两个月的食物开始一直向东。
海上的漂流是枯燥无味的,在东海更东边,几乎看不到人甚至一座岛都见不到,海平面也是平静的出奇,海浪很小。
行船大半个月,仍旧是一片汪洋大海,不见尽头,就当铜木和船员几乎要放弃之际,一件诡异之事出现了,所有成员都被吓得够呛,那件事后铜木和船员都闭口不言,不敢说。
发现了一艘船,这船行驶得好怪,忽左忽右的,有时还使船艏钻到浪里,船艏的小三角帆倒在左舷,而后面的条形帆又偏在右舷,主桅上则完全是空的,扭来扭去的,十分怪异。
船员带着好奇缓慢接近那艘船,很大,几乎有三十米长,只是整艘船都已破旧,长满了青苔,上面没有一丁点的动静,鬼一般的飘荡着。
当时船员都猜测是一艘被人抛弃的船,一直浮游在海上。
但是很快船员注意到,洋流是朝着东方向,这船怎么朝着西行驶,再来我们靠近那艘船,想登上去之时,诡异再次发生,那艘船消失了。
就在所有人眼前,噌的一下凭空不见了,这样骇人之事谁都没有见到过,船员吓得精神未定,久久不能回过神。
那一夜,船员彻夜未眠,船只继续前行,行驶大约两日后,再次见到了一艘巨型船,从未见过,铜木敢发誓这是赤恒大陆最大的船。
它是至北向南行驶的,它的长度大约有二百米,高有几十米,上面火光明亮,三个高大的烟囱建在上面,冒出的黑烟一清二楚。
我们不太敢靠近,因为这次我们看到船上有人影,我想一两千人都有,这是什么国家才能制造如此大的船,肯定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我们在远处看着他们,比神秘船更加恐怖的事出现了,天空一片白一片黑,我们这边是白天,他们那边是黑夜,一道寒流猛地从那边吹了过来,我们这边还是大晴天,那边寒风凄凄。
船只突然撞向了一座白色的山,船体开始侧倾,船上的人开始不住的惊慌,船开始下沉。
正当我们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艘大船上之时,眼前一目如虚幻一般消失了,又在一次凭空消失。
天空又变得明亮,大海还是大海,什么都没有。
我和船员有些害怕前行了,前面的两艘船的遭遇就像在告诫我们,再前行,前两艘船的后果就是我们的结局。
我们带着疑惑的心回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