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思尔从裴渡嘴里问出整件事情的经过。
裴渡当时是最后一个加入FINE男团的练习生，也是唯一一个海外成员。可想而知，他那会儿刚穿过来不久，本土文化都还没搞清楚呢，就被送到了国外发展。海外练习生本就低人一等，加上文化和语言不通，这就很容易被集体孤立。
更别说后来成团出道，他还成了队长。
听裴渡说，问题就出在这个“队长”的位置上。
针对他的那个人是泡菜财阀之子，在泡菜本土有很大的势力，因此这人一直认为队长的位置会是自己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裴渡。
不过好在，这是双方第一次动手有摩擦。
“你怎么不还手。”姜思尔诧异。
以裴渡的身手，教训一个人不成问题，怎么还会被打伤呢。
裴渡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小声反驳：“那不就变成互殴了，到时候更麻烦。”
仗着有姜思尔这位女帝撑腰，少年在宫中恣意洒脱，有仇向来当场必报。但换做现在，姜思尔自顾不暇，他就算帮不到她什么，也不能再给她找麻烦。
姜思尔恨铁不成钢，抬手用力戳了戳他的脑袋，“下次再有这种情况给我当场打回去！有我在你怕什么！”
天塌了，还有她顶着呢。
感动之余，裴渡对姜思尔再次有了新的认知，“姐姐，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昨晚他手机被收时，他使出浑身解数和经纪人谈判，都没达到想要的效果。
姜思尔瞥了他一眼，悠悠说道：“你以为我这几年的皇帝是白当的啊？”
“你们不会真拿我当傻白甜了吧？”
裴渡没说话，错开目光默认了她的话。
下一秒，后脑勺上落下一巴掌，是来自姜思尔“爱的抚摸”。
“这次对外就说你腰伤复发回国养伤，暂时不出席团内其他活动。”
玩笑闹过，姜思尔口吻认真起来，“还有，《醉长安》的宣传曲帮你争取到了，回去好好录歌。”
裴渡：“！！！”
“真哒？！”
“姐姐你这四个亿没白投啊！”
“那是！”姜思尔冷哼，“陆淮也那边我暂时讨不到好处，刘导那边我还是能薅一点的。”
总不能赔了媳妇又折兵吧。这种赔本买卖她才不干呢。
裴渡：“所以话又说回来了，陆淮也还没回你消息吗？”
“不知道。”她这一天哪有空管什么陆淮也啊，一个裴渡就把她折腾得不轻。
打开手机翻了翻微信，姜思尔好一会儿才找到被挤下去的陆淮也。
两人的聊天框还停留在昨晚她的自我介绍上。
“啧啧啧。”裴渡本来不信，但看到这一幕还是没忍住：“居然和以前一样喜欢摆谱。”
“人家现在是影帝了嘛，情有可原。”姜思尔倒是无所谓，甚至表示理解。“换做是我，我也不想搭理他。”
那句说怎么说来着？今天的我你爱答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等她公司稳定下来，她要让陆淮也求着她签约！
“可是，我还是觉得他是有些喜欢你的。”裴渡依旧坚信自己的直觉。
姜思尔晃了晃手机，“那这算什么？”
裴渡沉默片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一定是欲擒故纵！表面上看他好像不想回你，实际上他早就饥渴难耐，没准现在正在哪个不知名角落捧着手机红着眼睛等你的消息呢。”
姜思尔眼神嫌弃，“……你脑子是不是也有点问题？”
“姐姐你信我，毕竟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你骂谁呢？
——
将裴渡送到机场贵宾休息室，姜思尔留下余果陪他，自己转身往外走。
从休息室出来没走多久，姜思尔成功和狗仔接头。
“怎么就你一个人？”
“嘿嘿，我让他们留在tY继续蹲着呢。”他们还没放弃挖大新闻。
姜思尔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快餐店，“过去坐坐。”
这个时间的快餐店人不多，姜思尔点了两杯喝的，两人在角落落座。
“小姜总，裴渡没事吧？”
姜思尔没回，端起咖啡仔细品尝了一下，过了会儿她把手机打开，给对方打了二十万过去。
“这是？”狗仔一时摸不着头脑。
“小姜总不是叫人打过钱了吗？”
“这是我个人给几位的辛苦费。”
狗仔瞳孔一震，“这这这……不好吧？”
“这么冷的天气，大家如此敬业在外面蹲了一晚上，还这么配合我，辛苦费是你们应该得的。”
要不说姜思尔会做人呢，这业内零差评的业绩也不是全靠一张嘴就能说来的。她这人岂止是“大方”二字就能概括的，这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狗仔还在矜持，姜思尔笑着说道：“收着吧。以后我们可以长期合作。”
“好好好。”狗仔连连称好，“tY那边我们也会配合的。”
这次倒没表现的太高兴，而是说：“尽力就好，也不用太为难。毕竟他们的事和我没关系。”
闻言，狗仔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
一早姜思尔就说过，后续tY那边会尝试买断他们的照片。可他们这些是打算卖给国内的，自然不能答应tY。可偏偏姜思尔被夹在了中间，他们不怕tY，就怕得罪姜思尔。
这会儿她松口了，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tY。
“那国内那边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狗仔小心询问着。
姜思尔点到为止，“可以，但我希望不是现在。”
她询问过裴渡，他表示没有意见。
只是这个消息要先压住，为了防止tY找她的麻烦。
“那依小姜总看，我们什么时候曝光合适呢？”
“我不插手，你们随意。”姜思尔：“你们是媒体人，应该比我清楚该怎么掌控舆论风向。”
狗仔仔细想了想，渐渐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开始试探：“tY向来不做人，表面上来看对裴渡极好，其实一直把他当成赚钱的工具。前一年我们还听说他们逼裴渡带伤演出，对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如果小姜总需要，我们可以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