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堂之上,皇帝端坐高位,一个御史上前正声其词地说道:“陛下,臣要弹劾文昌侯,其众军入城,扰乱民宿!”
皇帝闻言略感厌烦,暗道:好个不晓事理的东西,都没有搞明白,就胡乱慰言,没事找事。
叶泽川则是站了出来,今日上朝时,有好几道目光看向自己,一个是北静王水溶和他身后的武勋,一个则是忠平王刘禛。
叶泽川无所谓,反正要是敢来惹他,直接打杀管他什么古法礼制。在他心中,只要不触犯到自己,那么就可以是人人平等。
“陛下,孙御史此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昨晚我乃奉陛下密旨办事。而且是三更才入的城,哪儿来的什么打扰民宿。不知御史是晚上偷人遇着了。还是从哪个温柔乡爬出来,还没睡醒地在说梦话。又或者孙御史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已经达到了一言罢朝的地步了,真了不得。”
叶泽川不给面子一通挤怼,文臣一方瞪着眼睛吃瓜,他们没想到叶泽川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沉稳有秩,没想到怼起人来如此刚要。
孙御史闻言脸色涨红,吃瘪的样子显然是被气到了,鼻息急促,气喘于胸中起伏不定,“你……你……”
皇帝:“好了,文昌侯乃是奉朕之命行事。还有御史台不是让你们用来胡搅蛮缠的,要在胡言乱语,朕可不饶。”
“是陛下,臣知错了!”孙御史语塞,本来后面还有罪给叶泽川安上的,但现在被皇帝一语打扼了回去。
忠平王闻言,暗道:“废物一个!”
他昨日被太上皇叫去臭骂了一顿,又被皇帝削了部分权利被禁足家里,除了上朝哪也去不了。
“七弟,你给我安分一点!”忠顺王低声喊了一句,刘禛的事他昨日也知道了,虽然他不怎么管事,自家兄弟,所以肯定是站在皇帝这边的。
“哼,我知道,用不着你给我提醒。”
忠顺王闻言,发现他有些作气,不由得一挑眉头,是低声着说:“好啊你小子,等下朝了看我不收拾你,真是胆肥了啊。”
一边皇帝撇了一眼他们两个,对于刘禛他还是宽厚的,毕竟他、忠顺王和自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说起来也算是他们自己的家事吧。
至于北静王,后者于皇帝对视了一眼立马低下了头,心里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赵忠诚有没有把他供了出来,但看皇帝的样子,似乎没有想找他麻烦。
而皇帝则是继续处理事务,叶泽川随便报了些城防司的事,皇帝都一律交给他负责,可以说这是一份信任。
而武勋一边,由于忠平王一言不发,北静王不安心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一个个地都不敢搭话,就这样听着皇帝和叶泽川还有其他文官谈事。
很快下朝后,忠顺王拉着刘禛去了皇帝的静心殿。
“哎哎,五皇兄,快……快放手,疼啊,快放手!”
皇帝见来人,看他们打闹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他母妃去世前说的话,让他照顾好两个皇弟。心里的气瞬间消失了大半,但是还是得端着脸色。
“四哥,我把七弟这混小子拉来了。你看看要怎么收拾他,都由你。”忠顺王一脸献媚,说实在的自家亲兄弟面前不需要太过于礼制。
对此皇帝也是默认的,虽然他是皇帝,但在这两人面前更是兄长,姚贵妃走的早,所以从小到大都是他照顾两人。
“老五,你先别说话。小七,你给我说一说为什么不听话,偏偏要做那起子背心之事。”皇帝瞪着眼睛凝视着刘禛,说实话他作为兄长这方面管理的确实不到位,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整治一下刘禛。
刘禛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实在的从小被管到大,最怕的就是这个四哥了。
所以还是先认怂吧,道:“四……四哥,我错了!”
昨天被太上皇训了一顿,现在还怕着呢。皇帝闻言,看他你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也不好在忍心处罚。
“这次有太上皇给你擦屁股就算了,你回去给我禁足半年,这期间好好读一读经义。我有时间就去考察,要是懈怠了,看我不抽你。”皇帝端着做兄长的态度,把话说的让人心里发毛。
刘禛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显然这话他已经听腻了。可是皇帝下一句就让他崩溃了,“老五,你给我监督着。他要是在瞎糊弄,你也有罪。”
忠顺王一听,心里苦闷,“呃,我知道了。”这什么跟什么嘛,老七这个混蛋,回去后你死定了。
刘禛感受到忠顺王的目光,嘴角微微一扯,仿佛再说又不是我安排,你怪我。
“行了,你们两个都滚吧!”
“是,那四哥我们就先走了……”
……
叶泽川回去后,整理了下一材料将其递给皇帝,这档子事就算是完了。接下来就是练兵了,对此他倒是没有什么安排,就把前世那一套拿来。
军人就需得整齐划一,服从军令。同时赏罚分明,有功者提拔,有过者罚令。至于军饷,每月发足,以后有战事殉国者父母将由大周赡养。
将这些东西明细搞完,差不多也是三天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