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开始自吹自擂起来,煞有其事地说道。
“得了,我才不信。”
他这人,愿意为他服务的人,多得满天飞,他学按摩,根本就没有必要。
“不信我试试。”
陆晋鉨径自站了起来,兴致勃勃地要为以然动手,以然连连倒退推拒,这人却不罢休,非要给她按摩。
以然拗不过他,于是便跟他做了交代,“要是我不满意,我可是随时要喊停的,你可不能反悔。”
陆晋鉨并不以为然,痛快地答应了,“好。”他对自己很有把握,他可是专业级别的,保证能让她舒服到“爱不释手”。
他开始指使以然趴在床上,以然觉得床上太让人想入非非了,于是提议趴在沙发上,陆晋鉨倒是没有异议,这沙发也足够宽大。
于是,以然躺了下来,陆晋鉨脱去了外套,开始为其“服务”了起来。
以然没想到他还真有一手,不显山水,瞧不出来他按摩的功力如此高,没几分钟,按得她舒服地只打哈欠。
“你还真能行啊。”
以然对此,还是不吝啬表扬下他,毕竟人家是免费服务。
“我早说了,是你不相信。”
陆晋鉨得意洋洋起来。
以然叹了口气,这人就是经不起表扬,一表扬,就忍不住飞上天了。
“你学这个干什么?”
以然不得不找点话题,怕氛围太过安静会让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陆晋鉨的思路飘得有些远,学这个干什么,当初因为对晓婉的愧疚,她的母亲类风湿关节炎,他于是便专门拜师学了按摩。
“瞧着有点意思学的。”
陆晋鉨撇了撇唇,那些不好的回忆,他并不想跟人分享,至少现在他还不想,也许连他自己都还没有从那沉痛中走出来。
以然也没有继续问下去,陆晋鉨似乎总喜欢用“有趣”“有意思”之类的词儿来作为理所当然的正当理由。
似乎当初,他想要娶自己,也是用了其中之一。
所以,这并不稀奇,而且她也就随口问问,并不想知道太多。
人一旦知晓了太多的秘密,烦恼也会随之而来。
“好了,现在轮到我享受了,换你来,刚才我以身作则,以你的聪慧,想必学了十之八九了。”
然后,他懒洋洋地在她身边躺了下来,示意她起来为他服务。
这下,轮到以然瞠目结舌了,他这分明是耍赖,刚才是他坚持要为她按摩,她是回绝了的,但拗不过他。
“我不会。”
以然一本正经地道。
“不会我用嘴巴告诉你就行了。”
陆晋鉨反正是不会起来了,躺下来,当即就满足地叹了口气。
以然蹙着眉头,显然是不情愿。
陆晋鉨不忘好意提醒她,“要是你还是不肯的话,那我晚上可就不走了,不就试试么,不好我就随时喊停。”
他还用了先前她说的话,反将了她一军。
看他这架势,大有她真不按摩他就不走留下来的征兆。
以然知道,这人,说得出做得到,不仅仅是出言吓唬吓唬自己的。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为他按摩,当然错误百出,陆晋鉨却阖眼小憩了起来。
真是享受,她的指腹柔软,按下来的力道不轻不重,虽然不标准,但别有一种怡人可心的感觉。
他没挑毛病,以然便也就乱按下去。
陆晋鉨被按着按着就昏昏欲睡了起来,真的是舒服。
最近是真的累,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睡了过去以然还未有察觉。
她只是觉得按了挺久,手有点酸,想要问下他够了没,他却迟迟没吭声,她俯身低头认真检查了下,错愕地发现这家伙居然睡着了,呼吸声很浅,难怪自己没有发现。
她于是罢手,在一边坐了下来,他还是没醒,过了半小时之后,他还沉沉睡着。
以然看了一眼时间,有点迟了,她明天还要上班,又不是周末,还没打算好跟他同床共枕。
她伸手去摸他的裤兜,想看看房卡有没在他的裤兜里,这个房间留给他,自己去隔壁他的房间睡去。
左边的裤兜,并没有,她瞪着右边的这只,右边的这只被他的身体给压在了下面了,不好出手,除非将他的身子扳一点过来,才能行个方便。
以然踌躇了几分钟,还是决定将他的身子给扳一点过来,谁知道他的身子真沉,纹丝不动,自己的气力,远远不如。
而他,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动他,以然以为他就要醒来了,没想到他翻了个身,却没有察觉到这是在沙发上而不是在床上,这儿的地盘没床那么大,高大伟岸的身子就这样直接滚落了下来。
“嘶——”
以然忍不住吃痛喊出了声,她哪知道猝不及防间陆晋鉨身子坠下来,好死不死正压住她没防备的双脚。
受到重压,她秀气的小脚哪能承受得住如此重量?
一股钻心的疼,随即在骨头裂缝间细细穿梭开来,疼得越来越厉害,痛得越来越难忍。
她面色苍白,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而陆晋鉨起先是揉着睡意惺忪的双眸,随即猛然惊醒。
他站了起来,还迷茫地问:“你怎么了?”
以然欲哭无泪,这家伙显然不清楚自己刚才干了怎样“混蛋的好事”了。
“你压到我的脚了。”
她咬牙切齿地道,其实很想表现得轻描淡写一些的,可是却失败了。
“很疼吗?”
陆晋鉨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虽然是有点后知后觉,不过还是快速蹲下身去脱她的拖鞋,一把动作利落地将以然给抱到了沙发上,躺在了刚才他躺过的位置上,触感还温温热热的。
他又脱掉了以然的袜子,盯着她的脚看,她的脚原本是长得很好看的,可现在瓷白的小脚一片红肿,脚背肿得还有些高,他缓缓地蹙起眉来。
他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捏着她的双脚,以然已经适应了那股疼痛,开始意识到他的举动怪怪的。她抿起唇,神智有几分钟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