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子初对苏茹有好感,既然他对你有恩,那我们推波助澜下也算是报答他,至于成与不成,就看他的魅力能否打动苏茹了。”
以然牵扯下了唇角,绽开一个神秘的笑容来。
冷宸瀚英挺的眉峰微微耸动,性格的下巴微微上扬,有着刹那的恍惚。
荣子初跟苏茹?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音信全无?”
冷宸瀚依旧困惑,觉得匪夷所思。且不论荣子初在自己面前提也没提及苏茹,苏茹更是跟荣子初素不相识。
“就是晚上的事情。”
以然也没瞒着他,把晚上发生的两个人的你来我往、暗流涌动都一五一十向他汇报了个彻底。
冷宸瀚总算明白过来了,“荣子初年纪也不小了,他要是真对苏茹有好感,肯定也是想安定下来了。就是苏茹这方面,有些棘手。”
“有什么棘手的?”
以然觉得这是好事。
冷宸瀚叹了口气,于是他把苏茹的感情过往告诉了以然,苏茹的心里住着个无法忘怀的男人,还是个死人。
跟活人斗,倒是还有胜算,跟死人斗,谁都知道困难重重。
“都这么多年了,也许她也累了想找个肩膀靠下,你别这么快就否决了荣子初,我们反正撮合撮合,最坏的打算也无非是打回原形。”
以然对于别人的事情向来不怎么热衷,她也不知道怎的,无端就是对荣子初跟苏茹这两个人兴起强烈的红娘感觉。
冷宸瀚无奈,由着她了,反正自己盯着,不会发生差池。
他说明天他会通知苏茹来的,让以然放心。
“很晚了,再不睡明天就起不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以然发现时间不知不觉到一点钟了,她到的时候是零点,两个人在书房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么久。
“我明天还要上班。”
她郁闷。
“晚上我睡这里好了,你去睡我卧室的床。”
这书房里,还有一张软塌,平日他办公累了就在此休息。
“大床,明天才到。”
他打算把卧室的床给替换了,之前跟她提过,她并没有反对。
“不用了,一起睡吧,小爵又不在,那张床足够大了。”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出口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的字眼,太过暧昧,这不是变相地邀请他一块儿睡吗?
他都没主动跟自己提及呢,反倒是她,先开了口,一时间,这书房里的氛围,尴尬了起来。
“好。”
他先是一愣,回过神来,看着她怔怔的模样,好看的唇往上微微一挑,露出一个魅力四射的招牌性感笑容。
既然她这般的主动,他也不能把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原封不动地推回去。
“我先去洗澡了。”
她丢下这一句,落荒而逃。
凌晨一点,他本来还有点睡意,她这句从天而降的话,把他的睡意彻底卷走了。
坐在轮椅上的他,双手难得地有些无所适从了起来,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浑身的血液沸腾叫嚣起来的同时,还充斥着三分的紧张。
他在书房里耽搁了将近五分钟,才自行转动轮椅回了主卧室。
卧室里,橘色温和的灯光铺了一地,倾泻下来的光芒,将整张床洒得备份温馨。
自从搬进这里,每晚他都觉得这张床近乎冰冷,躺在上头,被落寞跟孤寂包围,他都麻木了。
失眠,是常有的事情,他都早已习以为常了。
可今晚,他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在疯狂激烈地涌动着,急欲挣扎咆哮着摆脱他身体带来的束缚。
浴室里那个磨砂身影在婀娜地挪动,影影绰绰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轮廓,仅仅凭着幻觉,就足以让他脑袋充血了起来。
他逼迫自己从那将视线给收了回来,可没过两秒的时间,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又游弋到了那。
该死的。
他暗暗唾弃自己的身体本能来,这般的急切,这般的饥渴,宛若一个稚嫩青涩的纯情毛孩子。
唾骂,显然效果不佳,并没有取得多大的进展,他还是无法克制住自己恣意翻滚的情绪,无法克制住自己肆无忌惮的打量。
说得难听点,跟偷窥并没有两样,大同小异而已。
不行,他不能这般的放肆,这般的无礼。
也许是他误解了她言谈中的意思,她只是纯粹地邀请他跟她同床共枕罢了,并没有后面一系列旖旎的想象空间,后头的都是他自己无端的想入非非,无端的非分之想。
他咬了咬牙,先狼狈地爬上了床,扯过床上那一条凌乱单薄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明明身上还穿着睡衣,他总有一种恍惚迷离的幻觉,仿佛被子下的他,不着一缕。
床上的冷宸瀚浮想联翩,浴室里的以然也不好受。
她在懊恼自己的莽撞,居然……
不知道他会怎么在想自己?
她叹了口气,其实她真的只是很单纯地想睡一觉,并没有别的杂念,尤其是那些旖旎的,可是她说出来的那话,在那样的氛围下,十分的惹人遐想。
方才,她明显从他脸上的神色看出来,他是想歪了。
她是逃得快,可是等下该来的,还是避无可避,始终还是逃不了面对他的那一关。
他们之间,也是有过不少的亲密关系,那是多年前的了。
时间过得太快,导致她觉得记忆都模糊了起来。
温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她却觉得是滚烫的水淋下来一般,皮肤上的温度骤然上升。
在浴室里,将近洗了半小时,浑身的肌肤都洗得发红,烤熟的兔子也不过如此。
她打算出去的时候,郁闷了,刚才进来得匆忙,以至于连换洗的衣物都忘了拿进来了。
现在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
她的目光急切地梭巡着整间浴室,在角落瞧到了一条白色的浴袍,应该是他的。
她只能穿这条将就着出去,套上身后,才发现太长了,拖曳着地,长长的,宛若裙裾散开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