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宸瀚遭受了再三的冷遇,还是没有气馁。
“我让小吴过来做饭吧。”
他的眼睛里面仿佛在瞬间燃起一簇明亮的火苗,继而却令他的眸光愈加深黯。
以然为之气结,脸红得几乎快滴出血来,立刻低呼了一声,“不要。”
她的锁骨边缘,还有淡淡的紫红色印记。
要是小吴过来,那她不是丑态毕露了么。
她的心悬得高高的,就怕他要去招呼小吴过来。
本能地,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捂得更加的严严实实。
很快,以然就意识到了冷宸瀚的故意的,他分明是想要激起她的一些情绪出来。
她表现得太过意兴阑珊,明显是让某人感到不满意了。
冷宸瀚脸上闪过一丝的无奈,安稳地坐到了轮椅上,老实说,他十分喜欢以然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来,他从前还真没有看到过。
以前他对她冷淡,她表现得也淡然。
过去他们的婚姻,谈不上幸福,是利用被利用的关系。
而这一回,他们才似真正热恋中的情人,彼此都是把对方放在心上,她也敢于露出使些小性子给他看。
“那叫外卖。”
他退而求其次。
这下她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她酥软无力,不跟自己的身子逞强过不去,由着他打电话去叫外卖了。
这一天,他们的三餐都是靠外卖解决。
以然头疼的是小爵怎么办,要是她去冷宅接的话,以冷轩逸夫妇的精明,肯定会察觉自己的异样。
没想到小爵打电话来说:“妈妈,你放学后不用来接我了,爷爷说他到时要出去,顺便接我回去,奶奶想让我再住一晚,你跟我爸爸就安心给我制造个妹妹出来。”
这话,让以然哭笑不得。
不过宽慰的是不用出去丢人现眼了,郁闷的是晚上又要跟冷宸瀚同床共枕,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晚上肯定不能让他硬来了,不然她明天又不用去上班了。
她从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是这般虚弱的,床上让他尽兴的结果是自己累得不行。
她今天几乎是吃了睡睡了吃补眠的,他倒是还马虎,没有留下来骚扰他,一个人去了书房办公。
这女人的体力,明显就不如男人,昨晚还是他出的力多,可到头来吃不消的还是她。
睡到傍晚,她觉得体力恢复了七八成。
当晚,以然刻意佯装精神抖擞在客厅里看电视,迟迟不进主卧室。
冷宸瀚十分体贴地在客厅陪她看无聊的肥皂剧,以然以前还真没什么空看,不过这些没内容空泛的玩意,她也觉得脑残,故事的情节乱七八糟,毫无逻辑可言,却红遍大江南北,收视率一流。
现在的人,欣赏能力比起古时来,真的是倒退了无数步。
她看了没几分钟,就实在提不起劲来,于是手中的遥控板开始乱按,频道是一个换一个,这个时间档,多半电视台都在放电视剧,都是些不入流的大妈剧。
连个新闻都没找到,以然不禁有些气馁。
可是她都老神在在坐在这了,自然不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自己下不了台的。
何况她眼角的余光扫到某人居然看得津津有味,这视线一瞬不瞬一直罩在荧幕上。
她却殊不知某人的心思早就游弋到太虚幻境去了,哪会专注在这些上头,他的品味还没有这般的低俗。
冷宸瀚神游了一圈归来,发现以然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荧幕上了,于是低低地露出浅浅的笑容来,“累不累,困不困?”
她睡了一整天,哪会这么快就困了,至于累,倒是还有些,不过想必也不会一时半会就会消除。
“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我再看会,这个电视挺感人的,我想看完再睡觉。”
以然口是心非地敷衍。
冷宸瀚并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当他离开客厅背对着她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了起来。
他心不在焉的人都看出这部电视剧重点是搞笑幽默,她倒是还能看出感人来,他也真心敬佩起以然来。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暂时放她一马。
以然见他没有死皮赖脸留下来缠着自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坐到屁股僵硬,计算着时间过了两小时了才起身回房,冷宸瀚一整天没有休息过,都在工作,应该累了睡了吧。
没想到,她还是失算了。
当她推开主卧室的门一脚进去,便一眼瞧到床上那个靠着似笑非笑望着她的冷某人时,大气都不敢出了,这情景,跟昨晚她入内时的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他不会一直坐在床上等她吧?
他请君入瓮,来个瓮中捉鳖,她是不是只有束手被擒的份呢?
不行,她不能放任他为所欲为,不然以后有的她苦的,她要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
“你怎么还没睡?”
以然先发制人,就怕自己一个不慎又被床上那只露出危险气息的腹黑色狼给下了套,乖乖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等你一起睡。”
某人很诚实,很欠扁地道,还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你不在,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以然额头上顿时落下好几条黑线,这算不算是甜言蜜语呢?
这男人,啥时吃了蜜,先前他不是嘴拙得厉害么,寡言得厉害么。
怎么才一天过去,他就来了个大变样呢?还是说他骨子里原本就有这样恶劣的因子,之前一直潜在存在着,此时被自己引燃了导火线,就汹涌爆发了吗?
“我讨厌油腔滑调的人。”
以然一本正经地强调道。
以然的眼神,丝毫没有杀伤力,可冷宸瀚的眼睛却眯了起来,射出如鹰一般锐利的光芒。
他的脸色,并不轻松,“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说了。”
他面色冷凛,荣子初的只言片语活脱脱浮现在脑海中,他在心里却把荣子初骂了无数遍。
要不是荣子初在自己面前耳提面命说女人需要男人嘴巴甜点,说他嘴里出来老是那些硬梆梆字眼,迟早以然会无法忍受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