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两个在屋里轻声交流的时候,外头有三个脚步声响起两重一轻,直直的奔着茅厕就去了。
不多会儿又出来两个人,一个脚步轻些一个脚步重些,也是直直的往茅厕去的。
苏祁跟苏战对视一眼,默契的移动身子靠近门边,等着这两拨人往回走,看看会不会有收获。
很快刚才走过的脚步声返回了,这次只有三个人的脚步声响起,其中两个脚步声略微沉重,感觉应该是背着人,还有一个就轻快一些。
屋里的两人凑近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苏祁用了异能才听见外边的抱怨声:“这两个怎么回事,不是他们自己说喝了上好的治腹泻的药吗?一晚上进进出出的吵的我都没睡好。”
一个有些气喘的声音接道:“谁知道他们两个,明明跟其他兄弟一样喝过一次药了,这都要睡下了还出去再喝一次药。”
另一个瓮声瓮气的接:“谁让这两个心急呢,占了小便宜丢了大便宜,后头路上赚钱没他们的份。”
最开始抱怨的那个声音轻呲:“谁知道他俩准备做什么,平时都缩在后头的,昨儿个倒是勇敢。”
两人听完八卦坐回小火堆旁,基本可以断定这两人被买通过,至于是哪个还不好说。
聊到闫辉苏祁就想起白天听到的话:“今天那个闫辉,怎么会帮我呢?”
苏战拉着他的手在上头写:“爹去找有戟叔想跟他讲闫辉可能在查他手底下将士集体消失的事情,比我们先到的有戟叔已经见过闫辉了,正好也说到这件事情。”
【有戟叔好厉害,他连这些都查到了,那怎么书里没有他的身影出现呢。】
【那我给出去的地址还用的上吗?】
【果然是搞情报收集的,竟然在这么短时间里跟闫辉搭上线了。】
苏战甩开苏祁的心声,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写道:“爹对退役的将士一向很善待的,所以有刀叔几个也有样学样,遇上了能搭把手就搭把手,今天原本赶车的那个小伙就是有戟叔救过的孩子,也是其中一个失踪将士的儿子。”
【诶,原本赶车的?难道现在换人了?】
苏祁迫不及待的将这个问题问出来,苏战重新拉着他的手写:“嗯,别打断我,听我继续讲。有戟叔曾经帮忙找到过一点线索,这次正好通过他跟闫辉套交情。爹跟有戟叔说了具体的地址以后,有戟叔又找了闫辉,那天中午原本赶车的小伙子就跟着有戟叔派出的人一起找那地方去了。”
【那就好,看来我还是做了贡献的。】
【可惜这铁矿离得远了些,不然半夜里偷偷的出去收了已经挖掘好的铁矿石,气死八皇子,哼!】
【嗯,等等,没有铁矿,这里不远的地方好像有个金矿。】
苏祁握着苏战的手,明目张胆的开始走神,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具体的细节。
【若是路线变化不大的话,再经过三个驿站应该就到地方了。】
【这个金矿好像是三皇子的?】
【说起三皇子,今天那个试图杀我的胖子,是不是他派出来的?】
苏战突然握紧了苏祁的手,让他从自己的思考中回过了神。
苏祁疑惑的看看握紧自己手不说话的苏战,眼神疑惑的盯着苏战看,仔细看突然发现他额头上有点红肿。
他从苏战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点点苏战额头的一点浅红道:“你这是被昨晚上的那人砸到的,怎么现在还有点红肿,我给你涂个消肿的药膏吧。”
苏战安静的让苏祁给自己涂药膏,心里已经开始计划要怎么行事,才能确定那胖子的幕后主使。
不过苏祁边涂边偷笑,都等不及擦掉手里的药膏,就拿起苏战的手写道:“昨晚那个是大高个的什么人?他怎么在有剑叔的队伍里?”
本来当时那情况苏祁都想直接扔瓦罐了,是苏战在一边叫住了他才万幸的保住了那个瓦罐。
苏战揉搓几下手里的药膏才回答苏祁:“哦,是我自以为路见不平,当时那大高个正暴揍一个小老头,我看见的时候已经打死了人,我就把他直接拉去了皇城司。”
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苏战停顿了一会儿才写道:“后来了解了是那小老头设局骗他签了卖身契,还要抢他怀孕的妻子回去当小的。”
苏祁拍拍有些不好意思的苏战,帮他接了下去:“然后你就拜托有剑叔帮忙看顾他的家人啦。”
苏战看着理解自己的苏祁高兴的点点头。
···
苏祁靠着苏战又打了个瞌睡,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发亮了,正好时间差不多了两个人就提前开始吃早饭。
他从空间里直接拿出已经做好的饭食,苏战的食量大他特意准备了好些小木桶,下边盛饭上边放上下饭的菜。
苏战还被木枷锁困着自己不好吃饭,苏祁就拿个大勺子给他喂。
这几天大多数时候苏战都是啃的窝窝头,虽然那窝头做的也很好吃,营养也蛮丰富的,但多吃几餐也容易腻,现在趁着时间还早,他就给苏战开个小灶。
苏战自己端着竹筒吨吨吨的喝了半杯的老鸭汤,然后被苏祁喂了整整一桶的卤肉饭,是那种直径三十公分宽二十公分深的小木桶满满的一桶。
苏战吃完饭熟睡的家人们开始清醒,苏祁顾不上自己先吃饭,把给家人准备的早餐都放到了昨天板车的小桌子上。
跟苏战喝的同一款的老鸭汤,一盘中间夹着油条肉丝咸菜的饭团,一笼拳头大的猪肉酸菜包,一盆五谷杂粮粥,一碟下粥的小菜。
陆续醒来的家人们,先起身漱了下口,然后拿着自己专用的木碗,选自己喜欢的早饭吃。
···
相比苏家人这边的悠闲,闫辉那边就不是很痛快了。
一大早上睡的正香他就被手底下人打搅,厚实的房门被拍的啪啪作响,他黑着脸让人进门说话。
跟麻脸一间屋子的几个狱卒,脸上挂着黑眼圈,一脸郁卒语气里都是哀怨:“闫头,这两人昨晚上拉了好几趟,早上都拉晕过去了,我们也不想打搅你的。”
闫辉平时就板着一张脸,这时候更是黑着一张脸,但也只能解决问题:“把他们留在这里,从驿站选两个壮实的,你们平时多看着点。”
其中一个长脸的狱卒嘀咕:“当初这两个你说是三皇子的人,我们平时都看的牢牢的,可是谁还能一整天都盯着他们。闫头,要不就不补了吧,反正就缺两个人,咱们这么多人也不缺这两。”
闫辉心烦的挥挥手让他们先出去:“行了,我再想想,事情哪像你们说的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