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域。
书房。
欢迎穿着一身得体的粉白色长裙走到李长歌的书桌旁边。
她看着李长歌使用蛛丝一般的细线连接到一个女孩的身上，似乎在研究着什么，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李长歌用手指勾了勾手指上延伸出去的能量细线，让马灵灵的身体出现奇异地波动。
另一只手在一个笔记本上记录着一些欢迎都看不懂的数据：“我在想一个研究课题，不过没有什么思路，随便找找灵感。”
“什么研究，能和我说说吗？”欢迎对李长歌的研究很感兴趣。
她追读了李长歌的研究成果一千年，对李长歌的研究天赋非常了解，清楚李长歌可是一天时间就能让现代科技进步几十年的男人，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能难得住他的课题。
李长歌收回了手指上延伸出去的丝线，失去支撑的马灵灵一下子倒在地上不断地喘息着，看来刚刚的研究让她消耗不小。
“我在研究生命为什么存在。”李长歌道。
“生命为什么存在？不是因为生命能量吗？你在一千年前就研究的差不多了啊。”
李长歌摇摇头：“我是研究了很多生命和生命能量，但是这些都没有涉及到生命的本源问题。
我想要弄清楚生命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生命能量能让生命存在？生命为什么能产生生命能量？我们能不能自己制造生命能量？或者说我们能不能人造生命？
尤其这段时间，随着我对生命数量的需求增加，这些问题越来越吸引我，让我想要找到它们的答案。”
欢迎闻言轻轻蹙眉沉思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好的想法：“那你有什么成果吗？或者思路？”
李长歌看着地上的马灵灵，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没有，所以我在研究找灵感。”
欢迎也将目光看向了地上的女孩儿，一步上前掐住她的下巴，仔细打量了几下之后微微笑道：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就当成实验品？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李长歌声音平淡的传来：“我帮了她，这是她该回报我的，而且，你想代替她我也没有意见。”
“可以，如果一个实验品不够，你可以用我做实验。”
说着，欢迎放开马灵灵的下巴，起身将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硬壳笔记本递给李长歌。
这个笔记本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只是笔记本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水晶，水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像是拥有无穷的生命一般：
“这是我搭建的虚拟世界雏形，大部分问题我都能解决，但是有一些东西我自己还搞不定，需要你再优化一下。”
李长歌拿过笔记本随手翻开，双眼微微闪动，立即看到了一片由数据组成的虚拟世界。
这个世界之中各种自然规则已经非常完备了，只等着输入基因数据让生命进入其中生存繁衍。
不过李长歌还是看到了几个bUG，这些bUG并不会导致虚拟世界崩溃，但是也可能会让虚拟世界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比如被暗影世界污染什么的。
伸手招来一支钢笔，李长歌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起来，他写上去的文字直接转化为了虚拟世界底层逻辑的一部分，将那些出现的漏洞和错误弥补、修改，渐渐趋于完善。
很快李长歌就放下了笔，将笔记本还给欢迎：“做的不错，没什么大问题，你随时可以往里面注入基因码进行实验。
不过有时候一件事太完美也不太好，我留下了一个漏洞，你实验时注意观察，看看生命的反应。”
欢迎闻言翻开了笔记本，很快找到了李长歌特意标注出来的漏洞位置，点点头：
“放心我会注意的，对了，你对实验有要求吗？比如用什么生命，年代设计，还有让他们以什么文明形式存在。”
“你自己决定就好，不过初期实验尽量多样化一些，看看什么时代、人种、文明最适合我的需求。”
欢迎点头就要回自己的实验室开始实验，李长歌却叫住了她：
“我给你找的那个帮手怎么样？如果不顺手可以改造一下，让她变得顺手一些。”
“佳楠啊，她学东西很快，只用了三十年就学完了创建虚拟世界的所有知识，不过她有些想家了，说是想回家看看父母。”
李长歌想了想笑着点点头：“好，我让库拉去抓她家人，争取让她和她的家人早日见面，你告诉她，只要她好好干活，我绝对不会亏待她的。”
欢迎一时间也有些无语了，过了好几十秒，才慢悠悠地道：
“你就不能改改你喜欢恶作剧的毛病吗？明明很多事情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为什么一定要将事情搞成这样？”
李长歌嘴角微微翘起：“因为这样让我很高兴，这就足够了，而且生命悠长，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
欢迎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都化作了无奈：“好吧，你开心就好。”
随后又想到什么问道：“你既然这么喜欢恶作剧你为什么要放过我？
当时我明明违背契约已经破产了，你可以拿走我的一切，用命令的方式让我给你做任何事，但是你却直接解除了契约。
还是说你恶作剧了我一千年已经玩腻了？就连奴役我都懒得做了？”
看着欢迎一脸严肃像是真的在请教什么学术性问题的样子，李长歌觉得有趣：
“那你是希望我奴役你了？现在你要是愿意你也可以跪下，我没有意见。”
欢迎想了想，膝盖微微弯曲，就在李长歌以为她要跪下时，欢迎忽然直起身体狡黠的笑笑：“还是算了，我并不想自虐，以后有机会再说。”
李长歌眉头挑了挑：“你在研究我的心理？”
欢迎很坦然：“对啊，因为生命漫长，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李长歌笑笑：“还真是胆大，不过如果你有成果了可以借我看看，我也想知道在别人眼中我有多讨厌！”
“一定！”欢迎化作一道数据流消失，书房中只留下李长歌和马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