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被他们这一阵阴阳，顿时咽得不行。
她一个人可不是这么多张嘴的对手，只有气鼓鼓的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很快，关于双方的处罚就出来了。
还是这车间主任看在易忠海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杨为民几人作为挑衅一方。
被训诫了一番。
而何雨柱呢，作为动手一方，又事情确凿，不仅要求口头道歉，还为了避免再 次发生争吵。
被赶出了车间。
徐茂听到这个消息，那是在两天后，他刚和梁大毛从乡下放映回来，才听到这 个消息。
“什么?那傻柱被赶出车间了。”
“现在轮到厂里扫垃圾。”
徐茂知道这个事情，还有点错愕。
这特么的，这工作真的是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车间打杂也就算了。
现在还跟那些老娘们一样，去扫大街。
当然“——三”,厂里没有大街，但是，轧钢厂那么大，每天都是需要打扫的。
这何雨柱现在终于混成了最低的清洁工了。
“是啊，没想到吧!”
“我当初听到，也觉得不可思议。”
“没想到，这货也有今天!”
陈三安笑得很是开心。
这清洁工比车间打杂还不如，就相当于是临时工了。
不仅活多不说，工资还少。
都不到二十块钱。
这种活，那些上年纪的人干干就好，像他这种五大三粗的壮汉，着实有点丢 脸。
“陈师傅，那这家伙现在在哪打扫?”
“我想去看看!”
梁大毛一听，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徐茂却是沉思了一下，才道：“陈师傅，这清洁工也是归后勤部管理的吧。”
陈三安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眼睛一亮，点头道：“对，许副主任，你是说……”
徐茂立马罢手，道：“我什么也没说啊!”
说着，他转头看向了自家的徒弟。
郑重道：“大毛，这事你就别凑热闹了。”
“至少现阶段不行。”
“更不要说去他面前幸灾乐祸之类的。”
“你就老老实实上班吧。”
梁大毛非常不解道：“师傅，这是为什么啊!”
徐茂立马瞪了他一眼，道：“没有为什么?”
“陈师傅，你在后勤部应该能说得上几句话吧，这人呐，还在眼皮子底下晃得 话。”
“那终究是不得安生。”
“只有离开了，那才能一劳永逸。”
陈三安转头看了梁大毛一眼，会意笑道：“放心吧，许副主任。”
“这事我一直记在心里。”
“不会心生大意的。”
徐茂点头笑道：“那就好，陈师傅，那我就先走了。”
“你们忙。”
“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说着， 一拍梁大毛的后背，就往外走去。
梁大毛不明白自家师傅为什么不去找这何雨柱的麻烦，看着他转身出去，便只 有跟了上去。
等出了食堂，他才问道。
“师傅，我为什么不能去看看那傻子落魄的样子。”
“就他一个清洁工，还不是随便拿捏。”
徐茂转头没好气的看着他，道：“你怎么拿捏?”
“用什么拿捏。”
“拳头吗?还是过去嘲讽几句。”
“这能占到什么便宜。”
梁大毛顿时一阵哑然，半响才结巴道：“我……这至少能让我顺口气。”
“他现在只是个清洁工，就算我去挑衅他，他还敢还手不成。”
徐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就一巴掌拍了过去。
“愚蠢，我之前让你动脑，让你动脑。”
“你现在又忘了吗?”
“他现在都这么一副德行了，你嘲讽他两句，能有多解气吗?”
梁大毛不解道：“师傅，你同情他。”
徐茂终于是忍不住了，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我同情你个头啊!”
“真是笨的可以。”
“现在这蠢货被别人针对，你还去掺和一脚，那别人会怎么想。”
“厂领导会怎么想。”
“你还是我的徒弟呢?要是再这么笨，以后就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和我有关系 了。”
梁大毛顿时嘴巴一咧，讪讪的不敢说话了。
“师……师傅，我这不也是想给你出气嘛。”
徐茂横了他一眼，道：“你不把我气死就不错了。”
“一点都不省心。”
“做事情也不过脑子。”
说着，就没搭理他，径自朝着宣传科走去。
梁大毛揉了揉被踹的大腿，但还是飞快的跟了上去。
等到下班，徐茂故意让梁大毛先走，自己则是在半路上留了下来。
没多久，就看到一个眼眶乌青，嘴唇依日有点破裂的人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看着他这样子，那还有之前那白白净净的样子。
徐茂见了，都有点不敢恭维。
而这人一看到他，便是眼睛一亮，便加快了脚步
“许副主任，你终于回来了。”
杨为民看到他，那是极为兴奋。
没错，这人正是那杨为民。
“杨为民，不错，你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
“干得不错。”
徐茂上下打量了一眼，便笑着点头道。
“许副主任，为了整死这何雨柱，这次我可是把他给得罪死了。”
“还有那易忠海，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他们绝对会找我麻烦的。”
杨为民一听这话，则立马像是找到亲人了一样，抹泪哀求起来。
但徐茂可不吃这一套，立马冷哼一声，道：“哼……杨为民，别在我面前整这一 套。”
“你是把他们给得罪死了。”
“不过，你却是蠢的只是把他赶出了车间而已。”
杨为民立马面色一僵，委屈道：“许副主任，我这已经是尽最大的力了。”
“那何雨柱有易忠海照看着，我平时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这次为了挑衅他，我都已经豁出去了。”
“你看我头上这伤，就是他给打的。”
“这混蛋是真的想要杀了我啊!”
徐茂看着他这任心有余悸的样子，也是知道他有点怕了。
确实，何雨柱这混蛋拳头确实很重。
也很会下死手。
他的前身可就没少吃他的亏。
那也是被他给打怕了的。
这杨为民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那你想我怎么帮你?”
“我可先说好了，你这次的事情虽然办的不错，但没达到我的要求。”
“我不可能答应你提出的任何要求。”
杨为民连忙点头道：“这我知道，这我知道。”
“许副主任，我现在的要求不高。”
“那易忠海现在对我虎视眈眈的，那何雨柱打着等易忠海下班的名义，也经常来 三号车间。”
“我只要你把我调出这个车间就行。”
徐茂摸着下巴沉吟道：“只是调出车间吗?”
“行!”
“这个我可以帮你办到。”
“厂里现在正在组建一条生产线，到时候，我可以让人把你给调过去，打个下 手。”
说着，他突然顿了一下。
又玩味道：“不过，你真的要离开三号车间吗?”
“只要你能整死这何雨柱，我可以把你调回宣传科。”
“你要是错过这个机会，那可就没了。”
“这……”
一听到可以回宣传科，杨为民瞬间犹豫了。
他之前跟着李会计的时候，还对那板报员的职位挑三拣四。
但是，和现在这打杂相比，那简直太轻松了。
而且，那才符合他这文化人的气质。。
可要是还留下来的话，甚至，继续整那何雨柱，很有可能就会再挨一顿揍。
说不定，那情况比现在更为严重。
想起何雨柱当初那想要杀人的表情，他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怎么?犹豫了!”
“这样吧，你也不用先急着回答我。”
“我再给你两天的考虑时间，到时候，你想通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徐茂看着他的表情，就又玩味的笑了起来。
人就是这样的。
想要别人给你办事，就要给出足够的筹码。
只要你给的够多，把握的够准，那就没什么办不到的。
“好，好，那我回去考虑一下。”
杨为民本来就犹豫不定，这会听到可以考虑，便也连忙答应了下来。
他是害怕，也怕疼。
但是，他也怀念以前的日子。
要是能回到宣传科话，再有徐茂罩着，那他在轧钢厂的日子就又会苦尽甘来。 回到家，娄晓娥也跟他说了这个事，很显然，现在全院都知道了。
“幸好这几天你下乡放电影了。”
“要不然，他们又会把这个事归结到你头上。”
娄晓娥边做饭边嘀咕道。
“这小子是他自己活该。”
“以前嚣张惯了，现在也没人会惯着他们。”
“这自然会出事了。”
“这次还好，等下次，他就不一定那么幸运了。”
徐茂冷冷一哼，心中却是暗自一笑。
这何雨柱估计还真以为只是杨为民等人看他不顺眼，所以，才发生的矛盾而 已。
这样更好，只要他还在轧钢厂，他就会一直不断的整下去。
只是可惜了，这次没有把他给赶出去。
“他都这样了，应该会吸取教训了吧。”
“这要是还敢打人的话。”
“轧钢厂还会留着他吗?”
娄晓娥开口道。
“这可就说不准了，这次的事情我也打听了，是那车间主任卖了那易忠海一个面 子。”
“这位一大爷在厂里还是很有威望的。”
“无论是谁，都会卖他几分薄面。”
“……. ”
徐茂却是不认可的摇了下头。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易忠海作为轧钢厂的老员工和技术骨干，只要是不犯什么 原则性的错误。
都不会有人拿他怎么样。
毕竟，他可是八级锻工，整个轧钢厂能达到他这个程度的，实在是太少了。
“我听说现在他成了清洁工是吧。”
“那这工资不是又减少了。”
娄晓娥又回头问道。
“这肯定是自然了。”
“不过，这傻子倒是能隐忍，都被下调成清洁工了。”
“还能待在这轧钢里，要是换做是我，早就不在这里干了。”
“去那酒楼当个厨子不好吗?”
徐茂淡淡的笑道。
“这能一样吗?”
“酒楼再好，那也是私人的。”
“轧钢厂可是国家单位，只要进去，那就是个铁饭碗。”
“不知道有多少人费尽心思想进去呢，你倒好，就想着这点工资。”
娄晓娥则是无语的摇了下头。
徐茂见她这样，也没跟她争辩，只是笑了笑。
这年头的人基本都是这样，有着一定的历史局限性，看不到更远。
再加上全国大饥荒刚刚过去没两年。
大多数人的观念里面，能有个长长久久的工作，吃饱饭，那就是最好的。
次日，徐茂休息，可大清早的刚想去龚矩臣那里走走，却没想到在路口碰到了 秦京茹。
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就在等他。
看着她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麻花辫也剪成了齐刘海，明显是过的还算不错。 少了几分乡下来的土气。
“秦京茹，你是在这里等我的?”
“你就不怕被人看见!”
“要是被人说你背着老公偷汉子，那可不好。”
徐茂淡淡一笑，就朝不远的早餐店走去。
只要是休息日，他都习惯性的出来吃。
没办法，夫妻俩都喜欢耕耘。
自然是起不来那么早。
“许大茂，傻柱的这次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秦京茹则是快走几步，立马跟了上去。
“秦京茹，你特么是疯了吧。”
“我倒想着你怎么今天来在这等我呢，感情是来这里兴师问罪来了。”
“看来你这些天过的很滋润，都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
徐茂一个转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我……”
秦京茹没想到他翻脸的速度回这么快。
看着他这急速变冷的脸色。
身体顿时僵了一下。
“老板，给我来三个大肉包子，两个白面馒头。”
“再来碗胡辣汤，我就在这吃。”
徐茂冷哼了一声，就径自走了进去。
秦京茹犹豫了一下，看到他在店内坐下，还是跟了进去。
再他的面前坐了下来。
“怎么?这来质问不成，还想赖上我吗?”
“是觉得跟我有了点关系。”
“就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了。”
徐茂丝毫不在意四周坐着的食客，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既然这事不是你做的，那你能不能帮一帮傻柱啊!”
“他现在都成清洁工了，我……”
秦京茹连忙摇手道。
但她这话还没说完，徐茂已是忽地坐直了身子。
失声道：“什么?你让我帮一帮他。”
“你是想让我帮你丈夫?”
徐茂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眼中都充斥着难以置信。
但秦京茹的下一句话，就证实了他听到的是真的。
“对，你……”
“秦京茹，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徐茂还不等她说完，就已哑然失笑。
这女人这些日子下来，是被降智了吗?
她竟然过来求他帮那何雨柱。
尼玛，这都是什么脑子。
“……. ”
这时，早餐店老板已端着他的包子馒头走了过来。
看到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还狐疑的看了一眼。
似乎在想，怎么她不吃吗?
而徐茂可不管这些，看到早餐端来了之后，就拿起勺子筷子，夹起包子吃了起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