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让哥哥通过。”
妖音儿还在寻找不动干戈的办法。
“除非天音明确告知。”
千齿鲨护法咬定了天命。
天音，以天音矫传天命，对蜃行素来说不是难事。
事急从权，提前开启无量识海的他，想模仿一下天爷爷的声音蒙混过关，但又怕遭到上天的反噬，于是在无量识海里询问道：
“天爷爷，我可以矫传天命么，只这一次，因为不想引发争端坏了大事，事急从权么。”
“噫。”
天音道。
“多谢天爷爷。”
取得认可后，蜃行素便琢磨起了言辞。
“你这不是难为人么，你以为上天、老天爷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么？”
妖音儿气道。
“老鲨。”
天音传来。
“噫！上天大人，可是您么？”
千齿鲨顿时收却阵式，化作一条小鲨鱼，憨态可掬地匍匐在蜃行素与妖音儿面前，它确定声音便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千世以来，你做的不错。今后尾闾通道切勿再曲解我意，之前便罢了。任何人都不得下穷桑、过归墟、赴尾闾去往那世界，你可知了？”
天音道。
“小的知了，今日天孙大人与妖主大人便想通过，我必将竭力一战，为上天大人站好这班岗！”
说话间，千齿鲨大人幻化出庞大的身形，千层鲨齿吐露出道道蓝色丧气。
“胡闹，今日且护送他们过去。”
天音怒道。
“噫？噫！小的谨遵天命。”
千齿鲨连忙收敛丧气，唯唯诺诺道。
“好自为之吧。”
天音缥缈下去。
千齿鲨护法怔了许久，像是在整理方才天音传达信息的矛盾之处，蜃行素问道：
“你放不放我们过去！”
“天孙大人，等一等，您叫我消化一下天音。”千齿鲨护法说罢又整理起信息来，许久之后，他似乎整理完毕，对蜃行素和妖音儿毕恭毕敬地说道，“你们可以过去了，只限今日。”
“老鲨，你这只限今日是什么意思。”
妖音儿问道。
“抱歉了妖主大人，天命不可违。”
千齿鲨护法情绪低落道。
“算了，音儿，我们走。”
蜃行素懒得和千齿鲨耗费唇舌。
“不行！为什么之前一直好好儿的，今日便结束了？你不怕九姨揍你么？”妖音儿道，“你以为我妖音儿可欺么？”
“音儿，回来再说，先过去。”
蜃行素道。
“不行不行，我要叫他说清……”
妖音儿还没说完，蜃行素便强行将她掠过来抱住，嘴巴硬生生地将剩余的话堵了回去。如此仓促，妖音儿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蜃行素吮吸的大脑缺氧，早就忘了自己在争什么。
“咕噜咕噜……”
妖音儿喉咙里发出阵阵声响，她的利爪顷刻间将蜃行素抓进怀里。是的，是她在要蜃行素，或者蜃行素在动用美男计让她要自己。但是蜃行素没有意识到她的索取是那般的疯狂，与刚开始的小清别无二致。
眼见着自己被她扒了个精光，蜃行素掰开她的脑袋，说道：
“音儿……你弄疼哥哥了！”
“那秘籍上说刚开始是有点儿货不对板的。”
妖音儿道。
“稍等。”蜃行素趁妖音儿说话之际，收拾好衣服道，“回来，回来我们便弄，好么，你等我，我答应你。”
“先找我么？你是说，你回来，便会三界大圆满么？”
妖音儿怔道。
“噫。回来先收拾你，我的小野猫……”
蜃行素道！
奇门在哪里？
蜃行素只是听说，与归墟一样，奇门也是通往异洞天界垒之地的通道，是将天地连接在一起的神秘纽带。
他不知道奇门在哪里，但归墟近在眼前。
在千齿鲨护法的护送下，蜃行素毫无意外地来到穷桑尽头，看到脚下有一只巨大的眼睛，他知道这只眼睛便是天地众水的汇聚之所——
归墟宏眼。
这是上天的一只眼睛，日夜凝视天地万物，是命轮之外支撑世道运转的存在。上天将它放置在归墟，过滤通过尾闾去往异洞天之物。
蜃行素盯着那九彩虹膜发呆，忽然，一丝亮银色气息翻涌上来，立时他便感受到了这不同于白的第十种色彩来自小清。是的，有两道亮银色丝线，一道弱小的便是小清进入无极洞天时留下的，另一道粗壮些的便是数日前经过时留下的。
原来进出无极洞天的一切事物，全在天爷爷的监督之下。
明白这一点后，蜃行素问道：
“老祖，哪两道丝线是你当年所留？”
“你说这虹膜丝线，是出入过的痕迹么？”
蜃龙老祖道。
“噫，还有人？”
千齿鲨护法道。
“啪！”
一记蜃龙摆尾，千齿鲨护法顿时掉了十来颗牙齿，被吓得不敢再言语了。是的，这是位他惹不起的存在。
“音儿，收了牙齿。”
蜃行素道。
妖音儿伸掌吸附来掉落的鲨齿，笑吟吟地看着千齿鲨护法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该插嘴的。”
千齿鲨护法连忙点头，真没有吭一声，至今他都不清楚第三人藏在哪里。
“噫，老祖，您是青金色气息，我怎没有看到？”
蜃行素问道。
“没看到那不正常么，我蜃龙老祖何许人也，去个地方还要留下尾迹不成？”
蜃龙老祖得意道。
“您……您是蜃龙老祖？”
千齿鲨护法道。这的确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你不服气么。”
蜃龙老祖呛道。
“服气。”千齿鲨护法对蜃行素道，“天孙大人，这里若没有老祖的气息，那老祖便是从另一个地方经过的。”
“奇门么？”
蜃行素问道。
“噫。出入无极洞天，进出界垒之地，只有这两处地方。”
千齿鲨护法道。
“奇门在哪里？”
蜃行素又问道。
“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牙医对象。”
蜃龙老祖威胁道。
“老祖知道，您问他便是。”千齿鲨护法道，“我已将您带到归墟，我得去看看我的牙医，噫，又掉了十颗……疼死我了！”
放走千齿鲨护法后，蜃行素在一只眼睛上涂抹一道混沌之炁，看到老祖后问道：
“说说吧，老祖。”
“你废话太多，还是琢磨琢磨如何通过归墟吧。”
蜃龙老祖道。
“哥哥，归墟还有位鲸长老，趁他不在，我们快速过去吧。”
妖音儿说道。
三人正要通过之时，虹膜上突然涌出两股强劲的水流，那水流带着比千齿鲨护法还要刚猛的肃杀之气。妖音儿慌忙避开，见蜃行素和蜃龙老祖并不挪动身形，忙道：
“哥哥，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