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常。
毕竟是亲戚。
打断骨头连着筋。
就算当初闹得再不可开交,一旦有人先低头认错,关系慢慢还是可以缓和的。
看了看沈薇薇的身体,陈山想了下开口道:
“你现在出门不方便,我陪着一起吧!”
“要是真的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他知道四姨柳婉霞全家什么德性,万一再搞什么幺蛾子,把沈薇薇气到了,就麻烦了。
看到陈山如此心疼自己,沈薇薇心头浮现出一抹温暖,点头答应下来。
陈山开车,离开仁爱集团,朝着四姨家驶去。
车内氛围还不错。
随着女儿的返回,并且不断的劝说,沈重阳夫妇也接受了现实,和陈山的关系重新恢复了正常。
一路上,老两口你一言我一语的和陈山说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四姨的女婿韩林死后,她女儿很快就又重新找了一个老公,只是老公刚结婚就出去打工,两人聚少离多,坚持了不到一年,实在受不了,最终提出离婚,可男方死活不同意,现在赖在家中不走。
此时柳婉霞就想到了沈家。
如今沈重阳虽然不怎么管事,仁爱医院也改成了仁爱集团,甚至陈山都不怎么露面,整体来说内敛了许多,可在凤山县谁敢小瞧?
没看到在市里呼风唤雨的天虎帮老大贾虎进入仁爱集团的时候都是低头弯腰的么?
按照柳婉霞的意思,直接让贾虎带几个人,把男方赶走就行了。
但有句老话叫做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作为亲戚,柳婉秋觉得还是亲自去劝劝比较好,能过日子的话尽量还继续过。
凤山县不大。
没多大一会就到了四姨家。
是一栋三层小别墅。
虽然是县城,位置也有些偏,但按照现在的行情,最起码也得一百万左右。
“四姨搬新家了?她们居然舍得买别墅?”陈山发出疑问。
他记得四姨家以前好像住在居民楼里。
这家人视钱如命,平时一分钱都舍不得多花,走亲戚还挑最便宜并且快到期的商品,没想到居然舍得花这么多钱来买房子。
“房子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柳婉秋道。
这事属于别人的私密,没必要打听。
大门是敞开的。
把车在门口停好,一群人下车朝着里边走去。
大厅内。
几个人站着。
四姨柳婉霞和她女儿皆是将双手环抱在胸前,面色冰冷,显得很是愤怒。
其余几人和四姨夫站在一起,应该那边的人。
另外还有一个男人,双手抱着头坐在沙发上。
头发杂乱,身材消瘦,穿得是工作服,有些脏污和破旧,散发着一股悲哀和绝望的气息。
看到沈重阳等人到来,柳婉霞赶紧变化了神色,脸上堆起笑容,迎了上来:
“姐,你们来了?”
柳婉秋拉着四姨的手,扫视了一下四姨女儿和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然后开口道:
“这是干嘛呢?”
“床头吵架床尾和。”
“要是事情不大,各退一步,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闹什么嘛!”
柳婉霞摆手道:
“这次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小两口过日子,哪有男人一天到晚在外边跑,半年多都不回家一趟的?”
“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一旁的四姨女儿补充道:
“不回家也就算了,平时连个电话都不打一个!这么大的房子,里里外外都是我们在操持!”
“要人没人,要钱没钱!”
“平时房贷、吃穿、日用、赡养老人……这些都是从我身上掏出来的钱。”
“就这种男人,不离婚还留着过年吗?”
说话间,一脸愤慨和恼怒。
听到对方的话,陈山和沈薇薇对望一眼。
如果男方真的这么不堪的话,这段婚姻好像也确实没有挽留的必要了。
面对四姨女儿的问责,双手抱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慢慢抬起头,双眼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张口间似乎想分辨什么,但却被四姨女儿打断:
“你们都看看!”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这得窝囊成什么样子。”
“离!”
“今天必须要离!”
四姨家的其余亲戚也跟着一起指责,仿佛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眼见着周围人咄咄逼人,男人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勇气此时尽数崩塌。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开口道:
“春萍,咱们夫妻一场,就算没有感情,也得为你肚里的孩子考虑吧?”
“我不想让孩子刚出生就没有父亲啊!”
涕泪横流,
神色沧然。
哦!
陈山看了眼四姨女儿,一直到现在才知道四姨女儿的名字。
四姨夫姓潘,那对方应该叫潘春萍。
眼见着男人苦苦哀求,潘春萍摸了摸肚子,冷笑一声道:
“孩子的事情不用你费心!”
“现在才刚一个多月。”
“我回头再找一个优质的老公,直接跟他的姓就行了!”
说到这里,她丝毫想到什么,从身上摸出一个四五公分长的,仿佛是用什么骨头打磨的吊坠,直接甩在了对方的脸上:
“什么传家宝!”
“就是一根破骨头!”
“拿着赶紧滚吧!”
因为丢的力度有些大,直接砸在了对方的眼角,将其划出一道血痕,殷红的鲜血流淌下来,将这个骨坠都浸染上了一团赤红之色。
男人跪在地上,双目无神,心如死灰!
陈山轻轻摇头。
眼前的画面要是放在一些都市修真小说里,绝对是妥妥的开篇。
屈辱男主跪求原谅,女主丢出玉坠啊、玉符啊、血石啊之类的东西,尽情羞辱男主,然后滴血认主。
男主自此开挂逆袭,携手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当然,
这一切,都是想象。
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可不是谁都有当男主的气运。
陈山看着对方有些可怜,走上前,拍了拍其肩膀,然后道:
“强扭的瓜不甜!”
“分开的话,对你对她都好!”
说完,将地上的骨坠捡起来,就要往对方手里塞。
而在骨坠入手的瞬间,陈山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本来无所谓的眼神顿时亮出某种特殊的色彩。
因为,
他发现当自己握住骨坠的时候,那藏在储物戒里的乾坤炉,居然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撞击着空间壁垒,似乎这个骨坠对其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