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白依依轻轻的将被子给萧尘盖上,她倒没有惊醒萧尘。
当初,白未夏背着萧尘回到了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神冰冷,白依依从来没有见过白未夏这个样子,在她面前冷着脸。
白依依很懂事,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将萧尘接下然后轻轻的将他放在床上并为他将脸擦干净还将一些被火烧伤的部位包扎。
沙发上,清默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却始终没有吃它的欲望。
“你为什么要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你明知道他对付不了那只蛇妖的。”清默将棒棒糖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冷冷的问道。
萧潇倒是耸了耸肩,笑道“这样前辈不就将心里的答案坐实了吗?”
清默看向她,嘴角微微抽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萧潇起身,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把剑,已经显世,那么那些妖怪可就会来了哦,毕竟,清莲剑现世,这是个让妖界为之颤抖的。”
清默沉默,虽然那把剑已经化作红光消失在虚空可是它已经现世了,这件事已经无法掩盖了。
清默耸耸肩,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白依依,张开口可是又什么没有说。
白依依靠在沙发上,美眸望着天花板,淡淡的说道“放心,这段时间我们会负责教他封妖七禁,这是我们的责任。”
清默点了点头便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萧潇掏出手机打起了游戏,反正很清闲,与其白白花心担心萧尘还不如静静心放松放松呢。
“咔嚓”
门开了,白未夏活动活动了手臂,缓缓走到沙发上然后躺在上面长呼了口气。
“哥,他怎么样了?”白依依问道。
白未夏叹了口气,眉头紧蹙,缓缓说道“情况不是很好,强大的妖力突破了萧尘的精神枷锁,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白依依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哥,该不会是他的妖力太强大所造成的吧?”
白未夏点了点道“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啊,萧尘现在昏迷不醒而清莲剑又现世,这天下,很快就会被打乱了。”
“对了,夏雨最近的踪迹查到了吗?”
白未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突然问道。
白依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慢慢说道“不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也不回。”
白未夏略微沉思了一会儿,道“先不要管她了,莫长风在这段时间里应该会再次出现,我们应该先保护好萧尘。”
白依依心里疑惑但是并没有问太多,因为她知道她的哥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
“对了,哥,最近有很多人被吸干了精气而死,而且啊死相奇惨。”白依依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白未夏微微侧头看了眼正在打手机游戏的萧潇,发现其并没有异样后才缓缓说道“你最近注意一下这只虎妖,我眼皮最近总是在跳。”
白依依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老哥,都要六点了,赶紧做早饭去吧。”
白未夏闻言,无奈的笑了笑,他轻轻的摸了摸白依依的脑袋,宠溺道“好好好,那你先等一下,哥这就去做饭。”
白依依点了点头,笑道“嘻嘻,哥哥最好了。”
“你呀你呀……,”白未夏宠溺的看着白依依,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啊,以前的小孩子现在都已经十九了,想想都觉得欣慰,突然间,白未夏觉得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
“怎么样?”莫长风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香烟笑道。
血鸦耸耸肩,道“白未夏可是封妖一脉的战神,而且他的妖力还在我之上。”
莫长风抖了抖烟灰笑道“谁让你直接上的?”
血鸦看着莫长风眼里那股不明的瞳孔,摇了摇头冷笑道“我可不管你有什么方法,我只知道清莲剑出世了,你们猎妖家族应该还不知道吧?”
然而莫长风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吸着烟。
血鸦不甘,他想要看到莫长风那惊讶,甚至是惶恐的样子,他不喜欢有人对他指手画脚在上,更不喜欢一个人类在他面前高高在上。
莫长风将烟头扔出窗外淡淡的说道“天,要下雨了。”
血鸦不明所以直接走出了大厅。
对他来说这种生活还不如流浪,既可以接触到各式各样的人还可以更好的挑选狩猎目标。
“虚伪的人。”
血鸦在走出大门的时候转头对莫长风冷冷的说道。
莫长风耸耸肩,只要能达到目的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
“不要害怕,清默,你不要害怕!”
卫生间里,清默将水一道又一道的泼在脸上。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再次转世?那个一直在她脑海里的男人真正的出现在她面前了。
“啪!”清默猛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丝丝血迹从嘴角溢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还在担心他的安危?他还记得我吗?不可能,不可能,转世了,记忆也消失了,他也不记得我了。
“为什么!”清默嘶吼着,为什么那个男人要回来。这几千年里她一个人在冷冰冰的封印里呆着,这几千年里她也不是没有想念过他,更是疑惑。
她有好多话想问他,当初为什么要封印她?穷尽一生来追随他,为什么?为什么等来的却是无尽的黑暗。
清默瘫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窗外啪啪啪的下雨声越来越大了,就像是她的心,越来越乱了。
千百年的牵挂所等到的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曾经我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毁灭,我以为你会在意我的感受可是你却践踏着我的心,完全不会管我的感受。
泪水和水管里的自来水混在一起,缠绵,分不清。
清默听着窗外的雨声,抹去眼角的泪水,已经千百年了,为什么呢?你就那样永远消失在我的记忆里不好吗?
现在封妖一脉已经落寞,你回来只不过是将所有的危险揽到自己身上而已。
“我讨厌下雨,更讨厌流泪,这只会证明我很懦弱。”
清默的脑海中渐渐回忆起了千年前的满地鲜血,尸横遍野,整片大江,甚至是整个青丘,都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