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萧潇回来了,她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九,转头看着萧尘疑惑的眼睛,笑道“好了,辰大人应该吃完了吧?”
萧尘点了点头,只不过这句话咋听起来那么奇怪?十分钟还不够他吃饭吗?他有点不是什么饭桶。
清默起身拿过萧尘面前的碗,淡淡的说道“既然你吃完了,那么就赶紧穿好衣服鞋袜,等一会儿你还要出去练手。”
萧尘看着清默平静的眼睛,练手二字,萧尘汗毛猛的竖起几根。他咽了口口水,他可记得在商场的时候,那被打的完全怀疑人生,如今又要练手,他可清楚游戏里的规则,会找和你实力差不多的人对打,现在,这种比喻也完美的适应于现在正在吃饭情况。
“那个,狐妖姐姐,你开玩笑的吧,今天可不是什么愚人节啊!”
清默白了萧尘一眼,她伸出手轻轻的在他脑袋上敲了敲,说道“你看我这样子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萧尘捂着脑袋看向清默,虽然脸上还有些许冰冷,但温柔却清晰可见,但是!她的眼睛可不像什么开玩笑。
“狐妖姐姐,练手的人是谁啊?”萧尘挠了挠头,问道。他有些好奇到底是哪个倒霉鬼被清默看上当自己的人肉沙包。
清默端着碗筷走进了厨房,她系上围裙,左手拿着洗洁精,右手拿着油腻腻的碗。
“就是上次你请我们吃雪糕时看见的那个人,他不是从学校里出来嘛,所以我想了想,他身上的妖力偏弱,刚好介意让你练手,”清默说道。
不远处,萧潇翘着二郎腿,她看着秦九,嘴角上扬,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反倒是秦九被萧潇看的浑身不自在。
“喵呜”不知道跑到秦九脚下蹭了蹭,它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秦九,肉爪轻轻说挠了挠她的衣服。
秦九轻轻的抱起“不知道”,她看着猫咪,转头看着萧潇,疑惑道“你从回来就一直盯着我看,到底想干嘛?”
萧潇走到秦九面前,耸了耸肩,只见她伸出手摸了摸“不知道”的脑袋,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秦九和萧潇互视,她看着萧潇那清纯的眼睛,那双眼睛很有魅惑力,仿佛苍生都会沦陷。而萧潇却看着秦九眼角下的那颗痣,和一千年前一模一样。
“没什么,我只是看你长的漂亮,怎么,漂亮就不能让人看了?”萧潇笑道。
萧尘抚额,这两个,感觉又要杠上了。
果然,不一会儿萧潇便和秦九互揭晚上睡觉的黑历史,萧潇说秦九午夜打呼噜,而秦九说萧潇晚上不仅说梦话,还梦游。
萧尘叹了口气,他走了到窗前看着下方来来往往的车辆,他伸出手捏了捏拳头,一股强大的力量不停的在他身体里游走着,但他只能控住一点点。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完美的控制住妖力啊?”
萧尘趴在窗前,自言自语道,她完全没有一点头绪,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一个人影,他看见在星空下,他一眼剑斩下,刹那间,万千剑气宛如苍穹之龙奔向远方。
萧尘叹了口气,他拿出一根棒棒糖,他看着清默吃棒棒糖的样子,突然间他也想吃了。
萧尘撕开包装,看着晶莹剔透的棒棒糖,蓝莓味儿的。
“果然很美味!”萧尘说道。
厨房里,清默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她轻轻的放下手里的碗筷,嘴角微微上扬,心道萧尘是个傻子,棒棒糖味道除了甜还是甜,而她又最喜欢吃甜的东西了,要不然为什么她喜欢天天都要吃根棒棒糖?
萧尘并不知道清默心里所想,他看向远方,心道许久都没有联系程子轩了,说实话,他有点想他了,虽然程子轩不在他的生活过的依然顺利。
“我还是打个电话吧”萧尘掏出手机,说道。他将棒棒糖含在嘴里,手指不停的往下翻着程子轩的电话号码,可是联系人实在是太多了,他眼睛都花了却依然没有找到。
当棒棒糖完全在萧尘嘴里融化的时候他才找到了程子轩的电话,萧尘拨通了电话,等待着对方接听。
“萧尘啊,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程子轩放下手里的麦粒,问道。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萧尘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很快,萧尘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擦去了泪水。他看着程子轩老家的方向,笑道:
“兄弟,你什么时候回来?”
程子沉默,他看了眼农田里的那些麦穗,地上的麦穗已经堆的很高了,比他还高出一个脑袋。程子轩想了想,缓缓说道:
“最近没有时间回来,但你放心,我要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打电话或者是发消息!”
萧尘嗯了一声,随后,二人又聊了一些有趣的笑话,其中包括他自己的一些黑历史,都不可能的程子轩哈哈大笑,而萧尘自己也被逗笑了。
当挂断电话的时候手机上显示二人已经通话一个小时了。萧尘叹了口气,他没有和程子轩说清默她们的事情,说真的,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他自己都会怀疑是在做梦。
在科学当道的今天还会出现妖怪,换谁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吧?
“萧尘,我们该走了,”清默拍了拍卫衣上的水珠,说道。
萧尘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还在冷战的秦九和萧潇,对此,他只能无奈的耸耸肩,他不想再当和事佬了,累了。
……
在阳光照耀四周的A市,乌鸦坐在一个阴森的巷道里,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墙壁,这里,是他第一次和白未夏碰面并且交战。他略有些干枯的手摸着墙壁上的刀痕,乌鸦不由自主的将脸贴在墙壁上,这里,是被白未夏打落的地方,而这道刀痕就是白未夏的剑划过他肩膀时造成的。
乌鸦摸了摸自己那早已不存在的眼睛,他依然戴着墨镜,他自从第一次看到白未夏便开始对他产生好感了。
乌鸦知道,这是禁忌中的禁忌,但他依然没有成功拦住自己,他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白未夏,白未夏,白未夏……”乌鸦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他的手不断的在墙上摩擦着,对于他而言,这就是他最珍贵的宝物,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