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召贤宫来了一批宫女,德妃让她挑两个近身伺候。
“谁愿意跟着我?”
她没有随便选,而是让宫女自己站出来。
二十个宫女,站出来了八个,她只能选两个。
于是她选了第一三个站出来的,第二个站出来的容貌有些出挑。
这种容貌的宫女早晚会被狗皇帝看上,她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在她的宫中。
“你们各自擅长什么?”
“奴婢在梳妆方面颇有见解,娘娘今后的妆容可以交给奴婢。”
“奴婢曾在御膳房待过,会做一些时兴的糕点,跟御膳房的御厨有些交情,娘娘若是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奴婢。”
一个负责梳妆,一个负责吃食。
崔从滢还算满意。
“你们自己选个名字叫吧。”
“玉琅”
“玉芯”
除非特别受宠的宫女,小宫女被分到每个宫中都要重新由主子赐名。
崔从滢让她们自己取名已经非常难得了。
玉芯在来之前叫雪芯,听到玉琅的名字后,为了跟她统一一点,将雪换成了玉。
“好,今后你们就跟在我身边,我这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静,德妃娘娘也是如此,你们尽量不要大声喧闹。”
“奴婢记下了……”
两人齐齐应声,看的崔从滢心情不错,看起来两人都不是闹事的性子。
-
武栖国。
死去的荀陵侯傅堂历经艰辛,终于踏上了他国的疆土。
从此前路不明,稍有不慎便是客死他乡却无人知晓,这是一条注定回不了头的路。
“你先在这住下,凌左使晚些时候会来见你。”
娄筠和戎幺两人面色凝重的安排好傅堂之后,即将迎接他们的挑战。
如何跟凌闳说起在云曌国的事情,如何保下自己的亲朋好友。
“左使大人……”
“没想到你们还活着,还敢回来……”
“属下有罪,未能成功刺杀夏侯归堂,请左使饶命!”
两人立即跪倒在地,身体有轻微的颤抖,他们对凌闳的惧怕深入骨髓。
“为何刺杀失败?云曌国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凌闳最近的处境也不太好,接连几次的计划都失败了,陛下对他很是不满。
“回左使大人,夏侯归堂身边有一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武艺高强,对属下等人的作战方式了如指掌,让属下错失了最佳下手时机。”
娄筠说完之后,悄悄看向戎幺,她被关了许久,不知道其他信息了。
戎幺一直在外面游荡,说不定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
“夏侯钲在民间的威望颇高,崔家有位二小姐奇思妙想,铺子里有很多新奇玩意儿,据闻收入颇丰。”
“好,念在你们带回傅堂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去领罚吧!”
两人起身以后没有立刻走,而是踌躇着问起。
“左使大人,领完罚以后可以去看看我们的亲人吗?”
“哦,可以,你们队伍里就剩你们两个了?”
娄筠抿了抿唇,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左使大人,他们为了刺杀拼尽全力,还请大人放过他们的亲眷,属下愿意替他们加倍的为左使大人效力!”
凌闳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甩了她一个耳光。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戴罪之身,还替他人求情,那些废物的亲眷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要想让你的弟弟好过一点,你最好听话懂事一些,别再犯蠢了!”
“哦,对了,我从云曌国捡了一批人回来,已经通过初次试炼了,你去挑几个,把你的队伍重新组起来。”
他在鞍景乡的搞的鼠疫不能说失败,只能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在他的设想里,至少要再搞两三个城镇。
届时云曌国内部动荡,武栖国才有攻城略地的机会。
娄筠和戎幺受完罚,气虚的从刑罚间走到了训练场。
一群幼童各个眼神犀利,互相搏斗,像是要将对方吃了一样。
娄筠深吸一口气,他们也曾经如此,每天都是煎熬。
看着无数人重复他们的老路,她不知该如何结束这一切。
或许等武栖国打下其他国家,再也无人能与武栖国抗衡的时候,暗杀者的使命才会结束吧。
她要从这里面挑二十个人进行筛选,最后选出十个可以配合他们暗杀的人。
这批人都是凌闳从云曌国顺手捡回来的,一个个面黄肌瘦。
“9号、11号、16号……”
她面无表情的喊着他们胸前的号码,被点到的孩子从队伍中走到她面前。
他们知道这人以后就是他们的师傅了,之前有很多被挑走的人,他们也习惯了。
芊芊是23号,号码是他们每次决斗胜出的排名,她上次是倒数第23个倒下的。
她梦里时刻还能想起那只温柔的手抚摸她的头,却在转瞬间变成噩梦。
如果她没有被坏人抓走,那个大姐姐一定会对她很好吧?
“23号,跟上!”
“是!”
二十个孩子还要淘汰一半,他们的未来并不轻松。
另一边,凌闳见到了傅堂,两人一番试探之下,说了一堆废话。
谁也没说服谁,白白浪费了小半个时辰。
“只有见到虚渊帝,我才会把我的东西拿出来,以你的身份,还不够格。”
“你……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和你那位品性一般的儿子倒是像的很。”
既然说不通,那也就不用客气了,凌闳开启了冷嘲热讽模式。
“倒也不是,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我更无耻。”
傅堂丝毫没有被羞辱的意思,反而比他骂的更狠。
骂儿子而已,他早就熟能生巧了。
多的是人当着他的面嘲讽傅修善,他太习惯了,习惯到不骂两句还觉得浑身发痒。
“呵,确实,你那个儿子离了你,估计活不过几年,你假死脱身,想过他吗?”
“他本来就不中用,云曌国现在千疮百孔,哪有武栖国发展的好,改日我再续个弦,生个大胖小子,肯定比他聪慧。”
凌闳抿唇,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
一个侯爷,抛下故土和大半的产业投靠敌国,怎么看都透露着一丝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