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场的步英楠心中的越想越生气,她暗自思忖。
人和人之间真的无法相比啊!
倪以冬简直就是活生生地演绎了何为傻人有傻福,而像她这样自身命硬的人似乎注定与外来助力无缘。
“你这是怎么回事?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满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到底是谁招惹到你了?”
宁元谆心想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惹到她头上。
“没人招惹我,只是我自己生闷气罢了,都怪我能力太强了!”
若不是因为她太过强大,命运怎会和她开这样恶劣的玩笑呢?
这一点也不好笑。
面对她这样奇特的反应,宁元谆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确实没错,她非常厉害。
宁元谆走过来牵住她的手。
“我打算写一封信寄回京城去,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传达给女学那边?另外,如果对于政令方面有任何建议,你也可以尝试提出来,毕竟如今你是一名将军了,理应尽早学会如何撰写奏折才行。”
于是,就在她因未能拥有金手指而气恼之后,,新的烦恼接踵而至
她对自己的字迹感到十分苦恼。
平日里随手写写倒还过得去,但若是要正式书写奏折,那真是丢死人了。
宁元谆将这一路上所见到的事物和需要改进之处全部详细地记录在了奏折之中。
他转过头时,目光恰好落在了正与信纸苦苦斗争的步英楠身上。
此时此刻,步英楠写给庄馡的信件已然完成,但对于奏折所需书写内容,她却始终不敢贸然誊抄。
一旁堆积如山的信纸,清晰地显示出她内心的谨慎小心。
“我已经写完了,是否需要我帮忙誊写?“
宁元谆好心问道。
\"非常需要!像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更为妥当!\"
步英楠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对她而言,自己并不擅长舞文弄墨之事,反倒更适合挥刀耍枪、征战沙场。
宁元谆看着手中步英楠写满字迹的信纸,不禁哑然失笑。
那上面密密麻麻、歪七扭八的字体实在难以恭维,令他忍俊不禁。
\"不准嘲笑我!我都没正经请夫子授课,能够写成这样已经相当不易了。\"
步英楠轻轻锤了锤他的肩膀,心中无比怀念起现代社会中的各种笔。
那些笔便捷好用,写出的字也不会如此不堪。
“是是是,我不该笑你,我为了写这一手字,花了数之不尽的银钱。”
他们各有所长,她没嘲笑他文弱不堪,他确实也不应笑她的字写的不好。
步英楠满意的坐到他一旁,看他将自己的话一字一句规规整整的誊写到奏折中。
这一幕简直了,好看,爱看!
难怪有人说找男朋友要找帅的,每天看着帅哥,有益身心健康。
刚才的一肚子气,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她的视线太过灼热了,宁元谆的耳垂不受控制的涨红了起来。
“你若是无聊便继续看看话本子,或者出去找人练练招。”
“话本子哪有你好看,练招……他们都躲着我,不跟我打。”
她闲着没事就爱跟人对打的习惯已经传遍了,只要看到她溜达到附近,别人就立马跑路。
她想抓个人都难,所以只能可着娄筠嚯嚯。
宁元谆只好尽量忽略她的目光,专心誊写奏折。
客栈内。
倪以冬跟步英楠走后,公坚善的心情就变得很差。
他不明白倪以冬为什么要走,女人真是善变。
前脚跟他暧昧不清,后脚拔腿就跑,无情的很。
凌闳却是在得知倪以冬离去之后,无比的激动。
陛下果然没有被女人冲昏头脑,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他的劝解还是奏效了。
这巧合令他误会了公坚善极其看重他的意见,更加忠心了几分。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办事更加积极,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陛下……”
“咸清侯重新见到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公坚善心情不好,转眼来找傅堂的麻烦。
想拉着傅堂跟他一起心中不快,与儿子久别重逢却成了敌对关系,想想就替他难过呢。
“臣子自幼顽劣,如今当了侯爷倒是妥帖了几分,臣已经了无牵挂了。”
他在云曌国的势力已经交出去大半,就看傅修善能不能利用起来了。
他作为父亲,已经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其他的交给老天爷了。
“要不你去京城再看一眼你的女儿?你好像还有个外孙吧?夏侯钲的儿子,真是好福气啊!”
傅堂被他的阴阳怪气吓到了,他失踪后再回来情绪一直很稳定,怎么现在突然发癫?
“陛下是不是心情不畅?”
“哪有,我心情好的很,你随我去街上转转。”
寻一下别人的晦气,看看会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惹到他头上来。
傅堂一阵头疼,他不想伺候这位阴晴不定的主。
“凌大人应该闲着,陛下不如找他作陪?”
“我找他干什么,我就找你,难道你不愿意陪我吗?”
傅堂:“……”
他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陪他上街。
谁知是不是父子之间的感应,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遇上了到赌坊玩乐的傅修善。
父子两人面面相觑,公坚善静静地看好戏。
“你怎么沾上赌了?”
傅堂只觉得两眼一黑,他在跟前的时候三令五申不准沾赌,生怕傅修善把家底给败光了。
“我就是随手玩玩,没有赌多少,而且我赢了不少!”
“废话,刚开始肯定先让你赢,等你沉迷进去的时候,就该宰你了!”
傅堂眼光不善的看向赌坊的人,劝诫儿子不如警告赌坊,让他们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
傅修善混了这么多年,没有沾赌,多亏了京城的赌坊识相。
傅堂跟所有的赌坊都通了气,不能让傅修善沉迷其中,否则赌坊就别想开了。
他作为侯爷,弄垮一个赌坊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了,我这就走还不成嘛。”
傅修善只觉得倒霉,怎么偏偏撞上他爹了?
“不急,待我玩两把再走也不迟。”
公坚善走上前勾住傅修善的脖子,哥俩好的又把人带回到了赌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