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的夜晚向来不平静,最近一个月因为混战,哥谭人的普通人到了晚上更是闭门不出。红罗宾在心里头感慨,这被迫的“安分守己”倒为他们今晚的工作减轻了不少负担。
比如此刻。
大街小巷中,一个个摇摇晃晃的身影逐渐走上前来,汇聚在街头,形成浪潮。腐臭的味道弥散开,本就湿热的空气更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红罗宾在暗处观察这些死役,现在这些汇聚在一起的死役目测居然已有五六百人。数目如此之大,到底是如何越过蝙蝠洞的监控,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哥谭的。
他逆着死役前进的方向,试图寻找它们出现的初始地点。
神谕调取着一切的网络权限,协助指挥红罗宾避开那些游荡的死役。
“我想你要再快点了,红罗宾。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怪物身上所谓狂厄波动的影响,监控探头的信号越来越差了。”
红罗宾灵巧地在一个个楼顶和围墙上翻跃,听到神谕的话,他笑着安抚对方;“别担心,神谕。既然越往前信号越糟糕,那就说明我们找对地方了。”
二人正在沟通,便士一的信号接入,紧接着将罗宾和艾恩也拉进了频道。
“红罗宾不要急于冒进,你身上携带的装备不够。罗宾已经和彼岸医师一起前往支援,稍后你们一起去调查源头。”
“红罗宾收到。”
接到便士一的信息后,红罗宾暂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将身上的防护装置挨个检查一遍,确保没有任何遗漏,开始和神谕商量更换反狂厄通讯装置的事。
就目前来看,狂厄这一新要素的出现给这个世界增添了很多不确定性。他们不能肯定像这样信号受到狂厄影响的情况只有这一次。
两个人讨论着,开始疑惑并分析为什么狂厄这种看起来单纯是精神波动的东西,可以具现出如此多样的、庞大的影响。
“因为疯狂也是力量。你们哥谭的小丑不就是这样吗?”
突然开腔的冷淡嗓音来自于艾恩。她在频道中的代号是“彼岸医师”。自从进入了频道,她一直保持着沉默,在蝙蝠车上和一个自大的小鬼也没什么好聊的。
这次突然发生的死役暴动,很蹊跷。艾恩想着当初局长来到辛迪加后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又被什么不知名的势力给盯上了。就像当初那个叫泰德的家伙。
艾恩的怀疑和局长想的差不多。局长也是因为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地里偷窥自己,所以才想着假死来转向暗处。
在红罗宾等人要想要探究这批死役出现的源头时,局长还在忙着和巷子里的死役作战。蝙蝠洞的支援因为罗宾的自作主张向后推迟了一些。原本阿尔弗雷德是打算用另一辆蝙蝠车去接局长,可看看外面死役横行的形势,他改成了调动蝙蝠战机。不过被局长拒绝了。
“或许你们可以给我配备几个装有武器的无人机作战单位。我这会儿,还挺忙的。”
局长又一次撕裂了扑上来的死役,巨大的体力消耗让她有点吃不住。好在阿尔弗雷德,或者说便士一给力,行动力极强地给她安排了无人机作战单位,分担了不少压力。
“哧啦——”巷子里最后一只死役倒地,局长长舒一口气,捋了捋汗湿的头发。
没等她彻底放松下来,局长猛地转身,死死盯着哥谭电视塔的方向,手里拨出通讯,向那里跑去。
另一头,蝙蝠侠卡着时间出现在天台。
裹着漆黑披风的身影从高处跃下,风鼓起他的披风,在身后飘荡,宛如张扬的翅翼,震慑不轨之徒,守护哥谭的和平。
蝙蝠侠就这样出现了,那个一直背对着他,穿着紫色西装,染着绿色头发的男人转过身来,阴冷的目光直直锁定在蝙蝠侠的身上。“你终于来了,我亲爱的小蝙蝠。”
熟悉的强调,熟悉的面容,蝙蝠侠却不为所动。
“你不是他。”当面见过之后,蝙蝠侠才能更真切地确认,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和小丑一模一样的家伙,不过是整容的,他的脸上有动过手术带来的僵硬和不自然。
这话戳中了对面那人的神经,他癫狂地笑着,扯开了嘴角的缝合线,鲜血淋漓也不在乎,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浑身颤抖。
既然不是小丑,蝙蝠侠也就无需顾忌那么多,先把人抓住就是了。
他大步冲上去,挥舞着拳头就将男人击倒在地。肉体碰撞的瞬间,蝙蝠侠为自己的结论又增加了一重论据——打下去的手感差别很大。
就小丑和蝙蝠侠之间的斗争来看,几天一小闹,半月一大闹。蝙蝠侠都数不清自己揍过小丑多少次了。甚至对小丑挥拳都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不需要考虑从什么角度、用什么样的力度来打。
将“小丑”按在地上,蝙蝠侠将他双手反剪,牢牢控制住,“说!你们做了什么,那些死役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小丑”一直在笑,哪怕被按在地上不得动弹,他还在笑,吸入灰尘,咳得撕心裂肺也依然在笑。蝙蝠侠迟疑,开始怀疑对方是否吸入了笑气,打算再使用物理说服时,对方停了下来。
癫狂中透露着理性,“小丑”展现出他原本的音色,是与真正的小丑相去甚远的声线。
“做什么?你是小丑大人的宿敌,小丑已逝,你怎么能活在这世上!”
蝙蝠侠心中危机感暴增,瞬间放开钳制住对方的手,扔出钩索就想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下地狱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轰——!!!”
“小丑”的身体瞬间鼓胀炸开,好像无穷无尽的黑泥从他原本深处的地方向外涌出,这些黑泥好似有生命,开始侵吞包覆哥谭电视塔的每一个角落。
蝙蝠侠虽然反应及时,却仍然被爆炸冲击到,他身上还未脱去的反狂厄装甲瞬间启动,内部系统开始不停发出警报。
【警告——当前m值100——】
【警告——当前m值200——】
【警告——当前m值500——】
【警告——警告——当前污染程度超过最大防护值!请立即远离,请立即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