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轩命人从府里找来了皇帝赏赐的麒麟血。
“麒麟血够不够?都给你了。”宇文轩用余光瞥了眼夏沫,甚至懒得用正眼瞧她。
“正好,去托下人熬煮成汤,即可。”府中无人敢对于王爷身中寒毒导致性情大变说三道四,因为宇文轩说过,谁敢多嘴便杖责100下和掌嘴。
夏沫一脸无害的微笑着接过药物。
她静静看着宇文轩转身离开,眼底沉得发暗。
真的以为她会全心全意治疗许如墨?
她还没有心地善良到那个愚蠢地步。
许如墨在她的眼里,现在就是一个披着姣好面容的傻子。
即使有过片刻心动,但是这片刻的心动,根本无法与她自幼在养魔盟吃过的苦,受过的非人折磨相提并论。
毕竟她可是在亲手杀死自己那个总是嚣张跋扈的师姐,故意借着训练的手段,欺压自己的人的位置,然后替代她,比她站的更高,还有那个总是喜欢附和师姐的师兄,总喜欢再背后传她的谣言,也在师姐被杀死后被自己用利箭刺穿了身体。
而盟主,带给自己的没有批评,是欣赏的目光。
夏沫现在还记得,她浑身是血的站在试炼场,是盟主,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告诉她,做的好,养魔盟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猛将。
她忘不掉那张可憎面孔,无论多么嚣张,在死亡面前,都显得如此卑微,趴在她的脚边乞求自己别杀她。
杀人,对她来说是最简单的事情,而不是眼下这样勾心斗角浪费时间。
三日之内,她不管宇文轩怎么威胁,她要么必须杀死许如墨,至于宇文轩,她一个人可能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她的背后是整个养魔盟,宇文轩纵然武功高强,也不敢轻易与养魔盟作对,而且他不可能整日盯着自己。
朝廷乱作一团,还嫌不够乱吗?
什么情,爱,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
夏沫又回到了洗衣房,做着粗糙的活,尽管她讨厌这一切,可是必须忍受,下人的刁难,还有管家偶尔的冷眼相待,是的,在这样的世道,纵然你容貌惊人,若是无权无势,便是众人欺辱的对象。
腹部一阵疼痛,她月事来了,可是那又如何,也得在冰冷不近人情的王府里洗着这些下人的脏衣服。
纤细娇嫩的手泡在水里,冻的通红,刚准备休息喘口气,想坐着休息会,一旁的下人说道“休息什么?这么多衣服不洗完你哪来胆子休息的?”随后一脚踢翻夏沫刚洗完的干净衣服。
夏沫憋住了心中的怒气。
她的刀确实很久没有见过血了,自从进入了王府。
她可不是任由欺负的软柿子。
环顾四周,四下无人。
“姐姐,麻烦过来一下,我知道是我的不是了,我给姐姐赔罪,希望姐姐不要计较。”
“正好最近刚发了工钱,犒劳一下姐姐。”夏沫眨眨眼,对方心领神会。
“你的工钱呢?”
女人不耐烦的催问着夏沫。
两个人越走越偏,夏沫笑着安慰说,“肯定藏的隐蔽点,这样没有人看到,省的说闲话麻烦我还有更好的东西给姐姐看呢。”
心中的贪婪早已将女人心中的怀疑和恐惧吞噬。
“到了。”
女人面露喜色,正兴冲冲的伸手——只见一把刀子直直刺入自己的胸口,而她还没来得及尖叫便倒了下去。
至于怎么处理——养魔盟的化骨水。
是熟悉的血腥味,倍感亲切。
夏沫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换上了女人的衣服,自己那套沾了血的衣服一起随火烧去。
王府又少了一个人,没有人会在意。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