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这马车上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出京后一路而来的杨士元等人。
等杨十元在众人簇拥下进到堂屋,早有一位老者在里面品茶等候。
这人瞧着年约六十左右,但脸上的精气神却似四五十岁的样子。
而浑身的气质却是刚猛中带了几分沉稳,让人捉摸不透。
这人不是别个,正是永正帝要启用的黄阁老。
“大人,好久没见啊!”
黄阁老一身迎了两步,笑道:“你这一路辛苦了。”
瞧他这副热切的模样,那像是和杨士元有隔阂的样子。
原来当年那些个分歧不过是两人唱的双簧罢了,这么做自然是让两位圣人少些忌惮。
当然如果永正帝是容得下他们的,杨十元自然会想法子将黄阁老拉回来。
结果观望了一两年后,杨十元就知道永正帝是个要乾坤独断的,便继续让黄阁老安养了。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要永正帝少些猜疑黄阁老倒是最佳人选了。
“嗯,老了身子骨是有些熬不住。”
杨士元微微点头:“这一混都六七年过去了,你看着比以前沉稳一些了。”
说完,笑着看了眼黄阁老。
两人如何寒暄,又商议了些什么子不细说。
却说随着这阁老一事定下,左烟云、太子等人都是欢喜。
人一喜庆少不了各种吃酒设宴,一时这一帮人到是在京城里面最活跃的。
就连贾雨村也被王子腾顺带着邀请去了一回,不过贾雨村却被安排到了户部左侍郎吴闲前坐一起。
先前户部讨钱的那点小恩怨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两人却也没有多少好脸色。
而宴席上的人又基本都是太子一党的居多,这一大桌自认除了贾雨村就都是和吴闲前相熟的。
再则吴闲前户部左侍郎也比工部右侍郎份量重,这两者孰轻孰重自然不用多说。
所以这酒宴上贾雨村虽然没直接受气,但席间的冷落还是让他吃了个软钉子。
对这些逢高踩低的贾雨村虽然视若无睹,但这宴席散后心里多少有两分不自在。
相对于贾雨村的被冷落不一样,宝玉可能因为脸大的原因,却比贾雨村受欢迎的多。
都说上帝给你关上一扇窗,就会给你打开另一扇窗。
这不宝玉虽然这段时间不受黛玉待见,但他在男色这方面可真是如鱼得水。
先是和蒋玉菡大额火热,最近更是跟着北静王水溶出席各种宴席,两人越发兄弟情深。
也正是因为北静王、贾家、王家、贵妃娘娘这四大面子加身,谁见了不给两分脸面。
这日天气晴朗,荣国府宝钗的屋里,薛姨妈和薛宝钗两人正一左一右分别坐在炕床上。
两人都是丰润白皙的体态,薛姨妈又保养得当,若不细看两人不像母女更像姊妹俩。
等薛宝钗丰润白皙的小手合上账册,薛姨妈这才急忙问上一嘴。
“怎么样?今年亏了多少?还剩多少银子?”
今年南北两边的生意都发生了意外,薛蟠更是在路上被劫走了一笔银子。
所以今年亏是肯定亏的了,就是不知道会亏多少了。
“情况不是很好。”
薛宝钗微微摇头,叹气一声:“哎,前前后后总共亏了有五十多万两银子。”
说完向来沉稳的他丰润的俏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苦涩。
薛姨妈本就是个伤春悲秋的,一听这话脸上的悲苦更是显而易见。
一股闷气裹在胸口里,那胸襟越发显出那傲人的身段,。
配合着那我见犹怜的俏脸,让人看了更是心生爱怜,只恨不得拥入怀里一番疼爱。
一瞧妈妈这脸色,后知后觉的薛宝钗赶忙宽慰一句。
“妈妈别急。”
薛宝钗微微前倾,宽慰道:“不过北边的生意虽然少了些份额,但这合伙后生意却比以往好很多。”
顿了顿又道:“这年底分红咱家还分了小十万两银子呢!也足够咱家周转了的。”
说着见妈妈将信将疑的看来,又笑着宽慰一句。
“只要这北边一直保持这样赚钱,熬上两年咱家就能恢复元气了。”
“真的还剩那么多银子?”
薛姨妈抹泪的动作一顿,诧异道:“以往北边好的时候也就几万两银子,怎么被分了那么多份额还赚那么多?”
顿了顿半信半疑道:“会不会是算错了啊?”
“没有算错,蛮放心银子已经入库了的。”
薛宝钗说着想起什么,笑着解释道:“这或许就是雨大哥说的什么合作共赢吧。”
又道:“那大恒商会也不知道背后的主人是谁,这赚钱的确是有门道!”
说到这想起贾雨村和大恒商会有些交情,也难怪他博古通今知道那些仕途经济的道理。
而薛姨妈见女儿说的句句在理,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
毕竟这一份家业要是真没了,自家那没耐没心没肺的孽障以后可没个指望了。
说一千道一万的,她到底是替薛蟠心慌而已。
两人又说上几句,薛姨妈想起给姐姐新做的衣服已经做好了。
闲着无事,一扭那丰腴撩人的身子,便起身带了同喜等人往东院走去。
对此薛宝钗倒也没多说什么,又拿起北边的账册重新细看,想瞧出几分赚钱的端倪。
正看得出神,冷不丁的响起宝玉的声音。
“宝姐姐这是在看什么?”
闻声回过神的宝钗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去,就见宝玉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
“宝兄弟怎么来了。”
薛宝钗随手合上账册,笑骂道:“莺儿这丫头也真是的,你来了也不知会一声。”
说着脸唤了一声莺儿上茶。
“宝姐姐莫怪她,是我让莺儿别出声的。”
宝玉笑道:“商会那盘棋还没下完呢,宝姐姐咱们接着下可好。”
说着两步上前,一骨碌坐到了薛宝钗的对面,做好了准备下棋的样子。
“宝兄弟怎么就糊涂了!”
薛宝钗微微一笑,打趣道:“你记得你的棋子摆放?我这记性差的可记不得了。”
说完还是顺势让莺儿取棋盘来。
她论聪慧比宝玉还高一些,这么说自然是玩笑话。
而宝玉听了,也是尴尬的挠了挠头,活脱脱的一个大马猴挠头。
不过两人刚下了没几手。就见袭人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有闲情雅致在这下棋。”